嗲精在年代文里當后媽 第18節
她站住身子,說什么都不跑了,再跑她感覺她就要死了。 這身體應該還是和她的適配性不夠,一直都覺得使不上大力。 想來也是,這身體這么好,她的身體又那么差。就算是進了這身體,也是外強中干,一點都不協調。 她突然停下來,聶婆子倒是沒有準備。一個急剎車,大體格子差點撲到她身上來。 就見秦晚晚轉頭面對屋里人,面色冷沉,眼中堅毅,再沒平時那嬌嬌弱弱的樣子。 “從嫁進來那天起,我就把自己當成了這家的一份子。我能干、認干,不是因為我愛干,而是我想著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我多承擔點,你們就少干點兒!” 她的眼神從聶婆子身上,移到姜玉珍身上,再到聶鐵,聶銘。 目光灼灼,刺的人不敢和她對視。 “可這不是你們欺負我的借口,不是你們把活兒都推給我的理由!” “身為家里的一份子,承擔應盡的責任是應該的,但要是抓胡我,讓我一個人干全家人的活兒,這事不行!” 秦□□脆利落地拒絕。 這篇文之所以成為娘道文,固然有原主的性格原因,刻板執拗,甘愿為聶家人做牛做馬。 可也有聶婆子等人貪得無厭,得了便宜就越發磋磨原主的原因。 現在她秦晚晚來了,這娘道文也該好好改改了! 屋里一片安靜,連聶婆子也被鎮住了。 老二媳婦剛嫁進來時,不多言不多語,從沒頂撞過一句。 這幾天轉了性,也大多時候和聲細語,從來沒有大聲的時候。 像現在這樣,眼珠子瞪得滴流圓,聲音不大,卻字字鏗鏘,就跟那縣里的女領導講話似的,可不是唬人嗎。 現在這情況可不在意料之中,聶婆子還是挺了挺胸,結巴著說: “全家屬你身體最好,干多少活也不氣喘,你多干點是應該的。。?!?/br> 聶銘多少覺得他媽這話有點不道義了,他覺得二嫂說的挺對的,一家人在一塊過日子,哪有指著一個人干活的道理? 反正原來他就是管上山拉柴火,回家劈柴火,現在他干的還是這些,怎么變對他都沒影響。 他剛想替二嫂說兩句話,就見二嫂盯著喋喋不休的他媽,臉色越來越不對勁,伴隨著一陣輕咳,喉嚨翕動,二嫂竟然“哇”的一下,吐了出來。 一聲尖叫,是來自站在秦晚晚正對面的姜玉珍,她指著秦晚晚,一臉的驚恐。 “弟妹,你這是。。?!?/br> 聶婆子正在巴巴,“你說你身子不好,那可真是扯胡呢,全村誰不知道你能干的像頭牛,農忙時候能頂個老爺們?” 她正眉飛色舞,就見秦晚晚一口吐了出來,噴了她一臉。 聶婆子正覺得惡心,可一咂么嘴兒,不臭,卻是熱乎乎的血腥味兒! 聶婆子…… 同一時候,孩子們驚叫起來,麗麗和顧洋緊緊抱在一起,鐵蛋兒也慌得不行,顧溪卻一把撲了上來,跳著腳去抹秦晚晚的唇角。 “嬸嬸,你別死,嬸嬸!” 秦晚晚想說你說什么傻話呢,誰要死了?可張開嘴,只覺一片腥甜。 她愣愣地看著顧溪沾滿了血的手,再看自己淌在衣襟上的血,終于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 聶家二媳婦嘔血了! 街坊四鄰看到聶銘和聶鐵著急地套車,把人往衛生院送。 四個孩子邊哭邊在后面攆。 聶婆子嚇得癱倒在地,姜玉珍腿軟的自己都站不起來了。 萬翠翠上去問是怎么回事,沒人回答她,急的她直跳腳,指著聶婆子的鼻子質問, “是不是你又磋磨晚晚了?我剛剛可聽到了,你在屋里罵晚晚!你這人心咋這么黑呢?晚晚多好的人啊,讓她少干點活兒你能死咋地?” 萬翠翠的婆婆死命地拉她,可也拉不住萬翠翠蹦高兒。 “我告訴你,晚晚要真有個三長兩短,我們都是證人!” “就是就是,都聽到了!” “聶婆子,你這回可有點過了,咋能把人磋磨成這樣呢?人家姑娘也是爹娘養的??!” 所有人一起數落聶婆子,可一向厲害的聶婆子竟然一句沒反駁,只癱在地上,抖的跟篩糠一樣。 她現在滿眼都是秦晚晚滿身是血,倒在她面前的樣子。 她現在嘴巴里還有鐵銹味兒呢,那是秦晚晚的血。 咋會變成這樣呢?老二媳婦……不是比牛還壯嗎? 也不知過了多久,跟著車去衛生院的人回來報信。 “怎么樣,怎么樣?” 一直沒散的人群紛紛問道。 那人大冷天都走出汗了,喘著粗氣直搖頭, “衛生院一看吐了那老多血,都不敢收!” “聶銘和聶鐵趕車去鎮上了,說把人送鎮醫院試試?!?/br> 剛剛站起來的聶婆子差點又癱倒,有后來的不知情況的人問, “這是咋回事???” 也沒人能說出四五六來,就聽一聲清脆的聲音喊, “是我奶!我奶把我嬸兒氣吐血了!” 麗麗板著小臉,指著聶婆子,仿若審判者一樣,高聲宣布。 原來只是猜測,隨著這清亮的聲音,這下是真做實了。 所有人一起盯著聶婆子,惡狠狠地,全是譴責。 聶婆子連忙擺手,想說不是,可她一張嘴就是鐵銹味兒,又連忙閉上。 “造孽??!” “真是太狠了,多大仇???上哪兒找這樣好的小媳婦去???” 聶婆子再伶俐的嘴,也干不過全村人。 她悔??!悔的腸子都青了! 要是早知道這樣,她一定不去拆秦晚的棒槌,不多說她一個字... 不,她干脆不照她面兒了,她愿干啥就干啥! 一直到晚上,全村人都瞅著村口的方向,可一直沒看到有馬車進村。 這期間,聶家真是過了最慘淡的一天,所有人都特別懷念從前所有人都在的日子。 聶婆子整個人都掉精神了,姜玉珍也傻了。 孩子們一直在哭,一直哭到哭不出來。 姜玉珍看著這一家老小,好歹撐著做了一桌飯。 可誰都吃不下,就連平時見吃的不要命的麗麗,都啃不動餅子了。 顧溪兩個眼睛腫的跟核桃一樣,默默地靠著墻角抹淚。 為什么她身邊的人都要一個個死掉,爸爸mama,現在還有嬸嬸... 她還有很多話沒跟她說呢,她還沒叫過她呢... 馮瑩瑩一直在老聶家門口轉,她不記得書里有這么一段兒啊,秦晚嘔血? 不會真要死了吧? 那樣雖然和劇情有出入,但書里的結局應該不會變。 她焦急地踱著步,雖然有點說不出口,但要是秦晚死了的話...好像劇情就可以直接快進了。 馮瑩瑩轉了一下午,就連她媽都被氣到了,告訴她再不回家就甭進家門了。 可馮瑩瑩也不知道自己在等啥,她現在就是坐不住... 一直到傍晚時候,還真讓她等到了。 一輛馬車搖搖晃晃地往這趕,后頭還跟著看到了就加入隊伍的村民,晃晃悠悠地排了一長隊。 馮瑩瑩緊著往前走兩步,這人... 是死了還是沒死? 第13章 英雄的妻子要表彰! 所有人都聚在聶家大門口,看著裹滿風霜的馬車,還有車上那蓋著層層厚被,卻一動不動的人,多少心里也有了數。 “咋樣???大夫咋說?” “快說啊,晚晚是啥病??!” 聶銘裹著大棉襖,風霜把氈帽都染白了,邊把車往院里趕,邊低聲交待, “鎮里檢查了一天,啥也沒檢查出來,可人就是不醒。大夫說再查就得去省里了,但估計也都是做這些檢查...” 大夫還說,這種情況就回家觀察吧,什么體征也沒有,估計去省里也查不出什么來。 最讓聶銘感到喪氣的是,去省里的話...就不是他這馬車能趕去的了。 他頭一次覺得他這么沒用,他在這小地方,趕著馬車,掙著錢,覺得比別人強不少。 可出去了才知道,拿著馬鞭子的他,一點兒用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