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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神拜佛,還不如來求我?!膘o姝冷笑,但目光落在觀音像上,內心還是動搖的,匆匆移開目光,道,“你求什么呢,求老天保佑你那男人能早些回來?” 湘湘搖頭:“我在求菩薩,消除你的惡業,減免你的罪過?!?/br> “放屁!”靜姝厲聲罵,卻見一向看到她就哆嗦的皇后跑來擋在湘湘跟前,她現在竟然,也有勇氣站出來保護湘湘。 “嘴硬有什么用?”靜姝哼笑,“我是來告訴你,菩薩顯靈了,你的男人就快回來了?!?/br> ☆、252孩子沒有了 話雖如此,湘湘卻滿臉淡漠,她覺得靜姝在騙她,宋靜姝現在還有什么話說不出來,何況這會兒齊晦回來做什么,難道邊境的仗打完了? 畢竟是十幾年的姐妹,靜姝猜得出湘湘不信她,哼笑一步朝她走來,道:“你不信我,那我們一道去明德殿,給你看看齊晦送回來的折子,你問問皇上,我到底有沒有騙你。要說我根本就不想來告訴你,是皇上非讓我來?!?/br> “你別走過來?!笨尚』屎笸蝗缓戎轨o姝,脆生生的聲音里,充滿了勇氣,大眼睛瞪著靜姝說,“離我們遠一點,有什么話不能站那邊說?你湊過來想做什么?”上一次太妃帶走皇后,根本沒顧忌湘湘有身孕,直接讓宮女上來拉扯,這個仇小姑娘記下了,這會兒見太妃一步步靠近,就覺得她沒安好心,她一定要保護jiejie,一定要變得更勇敢。 “小賤人,你皮癢了是不是?”靜姝如今哪里容得別人對她不敬,她就算在皇帝身下多卑微,也是可以在這后宮里橫著走的人,小皇后昔日言聽計從,一見她就哆哆嗦嗦,現在卻像小老虎似的張牙舞爪。誰知道她哪里來的膽子,誰知道湘湘究竟給她吃了什么*藥,但想在她宋靜姝面前橫,可休想。 “我來做什么,就是來教訓你啊?!膘o姝氣極了,沖上來要揪皇后,誰曉得小姑娘竟主動撲向她,似乎怕在湘湘身邊糾纏會傷到她,皇后一面往靜姝身上撞,一面喊著,“jiejie你別過來,這個瘋子會傷了你?!?/br> 兩人扭打在一起,湘湘看得目瞪口呆,喊了幾聲都不放手,她只能自己上前來勸阻,誰曉得這一刻,皇后竟抓著靜姝的胳膊下狠勁咬了一口,疼得靜姝失聲尖叫,一巴掌打在皇后腦袋上?;屎蟪酝吹湎氯?,而靜姝也疼得往后退,可退得太急,被曳地裙擺絆倒,往后仰面重重一跌,外頭宮女內侍沖進來時,皇后和太妃都各自倒在地上了。 “沒事吧,怎么樣了?”沒等湘湘動手,兩人已經分開,可靜姝一巴掌打在皇后的腦袋上,玉指環磕破了皇后的額頭,湘湘用帕子捂著傷口流出的血,著急地問,“頭暈不暈,有沒有眼花?!?/br> 皇后眨了眨眼睛,頭疼是必然的,倒也沒覺得暈,還有力氣含恨瞪著那邊爬不起來的太妃,忽然聽上前攙扶的宮女驚叫:“血,娘娘流血了……”湘湘正給皇后查看傷口,以為宮女們是說皇后腦袋上的血,皇后卻抓了她的胳膊說:“jiejie你看,太妃流血了?!?/br> 湘湘轉過頭,見宮女們七手八腳把靜姝攙扶起來,可她身下的裙子被染紅了,像是來了月信,又像是……那里的人,慌慌張張地把太妃抬走,大部分的血跡在靜姝的裙子上,地上只稍稍染了一片,可是湘湘和皇后互相攙扶站起來時,看著那片血跡,湘湘莫名覺得小腹微微寒涼,她似乎意識到了什么。 “jiejie,太妃怎么了?” “小聲些?!毕嫦媸疽饣屎髣e聲張,見她站穩了,自己便往門外來看,靜姝被徑直抬了出去,她意識似乎有些模糊,若只是摔了一跤若只是來了月信,不至于如此,她難道是,有身孕了? 長壽宮里,太醫匆匆而來,因太妃身下的血一時止不住,他們不得不懷疑一些事情,戰戰兢兢詢問了太妃這些日子的月信,而后再搭了太妃的脈搏,此時靜姝已經略清醒,見宮女們面色緊張,而太醫們在屏風外竊竊私語,她一時沒有耐心,惱怒道:“到底怎么回事,我得了什么病,這是要死了?你們有什么不敢說的?” 從屏風外繞進來兩位太醫,已是臉色蒼白,伏地哆嗦著說:“太妃娘娘……娘娘是小產了?!?/br> 靜姝聽著閉上眼睛,心一沉,心想小產是什么病,等她下一瞬明白過來,整顆心抽搐起來,她騰起身子想質問太醫,只覺得頭上一陣暈眩,身子一軟重重倒下去,邊上宮女焦急地問娘娘怎么了,太醫則說:“娘娘氣大傷肝,引致宮不固血,現在胎兒沒有了,也是一大傷身,娘娘往后一兩個月,可要臥床靜……” “閉嘴!”靜姝尖叫著,銳利刺目的紅指甲指向地上的太醫,“再敢胡說八道,我殺了你們,我一個寡居的太妃,怎么可能懷孕?” 地上的太醫面面相覷,似乎明白了,其實他們本來也糾結,這話到底能不能說,此刻見太妃這般態度,連連磕頭賠罪,不等太妃再發話,就先逃了出去。 但這事兒已經來不及隱瞞,或許宮里暫時不會傳開,可明德殿里盯著宮里所有的事,長壽宮里任何事都要去稟告,從靜姝被抬回來起皇帝就知道了,這會兒則傳來消息,說宋靜姝小產了。 皇帝聽見這話時,呆呆地看著來稟告的太監,半晌才問:“什么意思?” 那太監不知該說什么好,就算全天下人知道皇帝和太妃曖昧不清,也不能真的說出口,可老皇帝都死了那么久了,難不成說太妃壞了先帝的種?那太監只好埋首伏在地上一言不發,反正皇帝自己肯定明白,到底是什么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