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真心話是吧。

    卓裕：“你們仨是高中同學？”

    盛梨書：“衿衿和姜姜初高中，我和姜姜高中?！?/br>
    卓裕：“學校大嗎？班級多嗎？都是在霖雀？”

    向衿：“在市里，省重點中學好嗎，很難考的?！?/br>
    卓裕：“讀書時的帥哥應該不多？”

    向衿：“那肯定多啊，尤其追姜姜的都很帥，而且是低年級的弟弟們?！?/br>
    卓裕：“哦？那時候就開始姐弟戀了？”

    盛梨書：“不太記得了，應該不多，最多四個，哦不五個?！?/br>
    卓裕扭頭按響服務鈴，“要杯檸檬水?！鳖D了下，淡聲說：“檸檬多放兩片?！?/br>
    檸檬水沒喝上，他先被姜宛繁叫了出去。

    嫌公館里頭暖氣悶，兩人下樓到室外透氣。

    新年將至，城市角落四處張燈結彩，這邊的位置還算隱秘偏僻，但道路兩邊的梧桐樹上依舊掛滿了閃光中國結。喜慶是喜慶，就是盯久了有點眼暈。不過視線放遠，高樓林立間，夜色被霓虹燈光渲染出淡淡的金邊，隆冬之夜，像披了一件暖色調的外衣，不覺著冷。

    卓裕喝了酒后，膚色好像比平時還要白，眼角透著一點點紅，像住進了零星燈火。

    姜宛繁看著他，神色要笑不笑地問：“你是狐貍變的吧?！?/br>
    卓裕一臉無辜，“男狐貍嗎？謝謝夸獎?！?/br>
    “挺狡猾啊?！毖菁歼@么爐火純青，姜宛繁都不忍心揭穿了，“放低身段，哄得我倆傻閨蜜心軟，到最后都給你提供情報了?！?/br>
    卓裕微微瞇著眼睛，眼廓拉長，像兩彎泛水光的海岸線，讓人忍不住想奔跑進去。他說：“昨天宴席上，追過你的人怎么只來了一桌？另外兩桌人是太忙嗎？”

    姜宛繁反應過來，揚了揚眉，“另外兩桌都是弟弟，我怕你多想?！?/br>
    卓裕扭過頭，英俊側顏蓋不住醋酸味。

    “這邊的夜景很美?！苯鸱逼匠Ｈ艘粯拥亻e聊，“你覺得呢？”

    醋壇子還沒扶正，卓裕心不甘情不愿地說：“很普通，哪里美？”

    安靜兩秒。

    姜宛繁叫他：“卓裕?！?/br>
    卓裕下意識地看向她。

    幾乎一瞬間，姜宛繁的唇貼了上來。有身高差，所以她踮腳，先輕吻住他下唇。溫熱傳遞，包裹住全部的冬夜寒意。卓裕打了個顫，經脈血液四處沖撞。

    淺嘗輒止，姜宛繁溫聲問：“現在呢？”

    卓裕單手勾住她的腰肢，配合地又看了一眼遠方夜色，“嗯，現在不一樣了，絕美風景?！?/br>
    姜宛繁低聲笑，“雙標?！?/br>
    卓裕將她整個按緊懷里，低頭深吻。彼此的舌尖在隱匿處糾纏熨帖，整座城市的燈光仿佛都齊齊趕來烘襯捧場。近到不能再近的距離，皮膚的紋路清晰可見，鼻尖相抵的溫度沸水如煙。

    四下雖無人，卻是卓裕此生最富有時刻。

    “不是雙標?！蔽堑街型緭Q氣，卓裕抬起手，指腹輕輕按壓她眼尾，啞聲低訴：“是，已婚男人的快樂?！?/br>
    第26章 是個變態

    汽車鳴笛穿透四季常綠的矮灌木，劃拉進兩人的耳朵里。

    公館門口有人影映在旋轉門玻璃上，卓裕勾著姜宛繁的腰轉了半圈，讓她背對著門的方向。

    淺嘗輒止卻意猶未盡。

    卓裕松開人，抬手將她垂落在耳邊的一縷碎發輕輕別去耳后。指腹無意碰到耳垂，像在心尖捻燃一尾火焰星苗。

    “進去吧?！弊吭Ｂ曇羧允菃〉?，“消失太久，她倆又給我扣罪名了?！?/br>
    兩人牽著手進去包間的，盛梨書和向衿嘖嘖嘖了半天，又自顧自地聊天去了。后來卓裕出去接電話，盛梨書才精神十足地召喚姜宛繁。

    “喏，給你名片?！?/br>
    “干嗎？”姜宛繁低頭一看，皺眉：“你給我這個做什么？”

    “不是給你的?！笔⒗鏁Z重心長道：“這個男科教授真的很厲害的，我剛殺青的戲，斥重金邀請他為專業顧問，臨床經驗豐富，拿過好多獎?！?/br>
    向衿：“你就別替他遮掩了，你以為是愛，其實是傷害。雖然也不是特別年輕，錯過最佳治療時期，死馬當活馬醫，人生說不定有奇跡?！?/br>
    姜宛繁忽然覺得唇舌泛苦，“不，不是，你們聽我說?！?/br>
    “別說了，知道你有苦難言?！笔⒗鏁奶劢忝?，不想造成她的二次傷害，體貼道：“我讓趙姐打點好了一切，給他開的vip通道，從地下車庫直接坐電梯上去，不會被任何人看見?！?/br>
    趙姐是盛梨書的經紀人，是姜宛繁見過的社交牛逼癥最牛逼的一位。她知道的事，基本上全世界都知道了。

    向衿心有戚戚地附和：“哎，怎么回事呢。長得好，不中用。剛才你倆出去都沒十分鐘吧?！?/br>
    姜宛繁的思緒被扯回了些，臉頰微熱，“你們看到了？”

    “這種事兒還用看？”盛梨書震驚，“十分鐘都堅持不到的男人，有什么好看的？”

    姜宛繁：“……”

    門口，卓裕講電話的聲音漸近。姜宛繁迅速把那張男科教授的名片放進了口袋里。散局后，司機已在樓下等。

    回四季云頂這一路，姜宛繁情緒不高，話也沒說幾句。

    卓裕幾次捏了捏她的手示意，她也只是懶懶地笑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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