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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著那么暖光好一會,給對方打了個電話,沒人接,他顰眉,下一秒就瞧見遠處的窗戶口一個繩子掉下來,女孩正探出頭,站的挺高,躍躍欲試,看那架勢準備往下跳。 “草?!?/br> 江縱瞳孔鎖緊,青筋冒起,迅速起身喊了一句:“你他媽干什么,滾回去!” 白月被這一道能稱為怒吼的聲音給嚇了一跳。 腳一顫,就給伸了進來,目光落在遠處的江縱身上,眼睛一亮打著招呼。 冒著大雪,江縱呼口氣都感覺嗓子疼,凍得頭發都快要結冰了。 指了指手機,讓白月接聽。 白月明顯很開心,開著窗戶趴在窗前,捏著手機接聽了。 “江縱,你來了很久了嗎?” “沒有?!?/br> 他的語氣不算很好。 白月小聲哦了聲,又低聲道:“騙人,你頭發都白了?!?/br> “去穿衣服,關上窗戶?!?/br> “不要,我想看著你?!?/br> “那就打視頻?!苯v冷聲道。 白月癟唇,遠遠往下看著,招了招手說:“江縱,你別站在那兒,要是感冒了怎么辦?!?/br> 江縱忽然問:“你爸媽在家嗎?” 白月想了想:“好像沒有,爸爸明天回來?!?/br> “能出來嗎?” 白月聲音雀躍:“你要帶我走嗎?” 女孩的聲音輕靈生動,仿佛帶著幾分天真純凈。 江縱忍不住心里軟了軟,胸口熱意guntang。 真他媽要栽在這兒了。 他聲線溫柔繾綣,只是一簡單的“嗯”字。 白月迅速關上窗戶出了門。 她趁著所有人不在,偷偷跑了出來。 很反常,按照以往的,她應該是出不來的才對。 下了樓,白月穿著一件白色棉襖,寬松長褲,老遠飛奔過來,整個人扎在江縱懷抱里。 手指緊緊抱著人,白月眨眼問:“江縱,我們要去哪?” 江縱挑眉,手指緊緊抱著女孩,冰涼的手指感覺到她身上溫熱的溫度,身上也軟軟的,他沒忍住捏了一下女孩纖細的腰,痞笑問:“你想去哪?” 白月扭捏:“哪里都可以?!?/br> “江縱,你能背著我嗎?” 江縱揚起眉,頭發上還浮著一點雪花,把額頭凌亂的黑發都給染濕了。 “你求我嗎?” 白月仰起頭,一張臉上認真又虔誠:“我求你了?!?/br> 江縱拍了一下人的脊背,蹲下身,聲音漫不經心:“等晚上求?!?/br> 白月忽然想起之前的那次比賽,江縱好像還沒有看過她比賽用的畫作,還是她在參加比賽的前一天晚上畫好的。 “江縱,你知道我畫的什么嗎?” 江縱緊緊背著人,蕭條大道,荒無人煙,地上一層薄薄的雪花,空氣充斥著寒意。 白月緊緊勾著江縱的脖頸,很滿足地用下顎抵在人的肩膀上。 “透明的蝴蝶,還有……黑色的弓箭,紅色的羽毛?!?/br> 可惜手機里沒有拍照片,沒有辦法給他看了。 “別抱這么緊?!苯v拍了她一下。 白月猛地縮緊,羞赧地把腦袋埋在他寬闊的脊背上,甕聲:“你,別打那兒?!?/br> 臉上的熱氣散了散,她才認真解釋說:“我抱得緊一點,你也不冷了?!?/br> 江縱好笑道:“對我這么好?” “嗯?!?/br> 長長的腳印在大街上一道一道的印。 江縱停下腳步歪頭看她,輕聲說:“江縱以后,也會對你好的?!?/br> 白月對視上那雙澄澈的雙眼,歪著頭,手臂更緊了。 “我得了第一名,是不是很厲害?” “很厲害?!苯v問:“你的夢想是什么?” “夢想?沒有什么夢想?!?/br> 江縱:“不是很想成為首屈一指的大畫家嗎?” “都要靠機緣巧合吧?如果不是忽然冒出的靈感,可能這次比賽我也很難成功?!?/br> 江縱垂著眸,漆黑的眼睫耷拉著,看不出神色。 “怎么了?” 可能,今天離開之后,月月,你只能跟我在一起了。 但是沒關系,你想要的,江縱會努力幫助你實現的。 “沒什么,白月,你想要什么可以告訴我?!?/br> 就算是因為想要找靈感也沒關系。 可惜,你不知道,你找上了一個瘋子,等明天之后,你就只能被他禁錮了。 白月點頭:“好啊?!?/br> - 白月在江縱的小公寓里住的第二天就感冒發燒了,一大清早,江縱買了一大堆的感冒藥,吃了之后仍舊沒有什么用,昏迷不醒許久。 去附近的小診所找了一個醫生來診治,也看不出有什么毛病。 只是說偶感風寒,吃了感冒藥應該是能好的,可就是沒見好轉。 又問江縱她是不是經常感冒,有偏頭痛,且身體一直不太好。 江縱想起剛遇見沒幾天的那次,她感冒發燒,之后回家,所以那次他買的感冒藥根本是沒用的。 江縱蹲在床邊,唇瓣緊抿,手指輕輕撩開她額頭的長發,露出精致的眉眼,蒼白的臉頰,她整個人看起來都弱不禁風的,仿佛一點風吹草動就要消失。 窗戶已經關上了,屋子里沒有空調,江縱買了一個電熱扇跟毛毯,緊緊抱著她guntang的身子,一直到晚上,白月還是昏迷不醒的狀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