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頁
淡然道:解釋吧。 簡十初硬著頭皮:后山是禁地,他不該來。 師尊:嗯,確實如此,該罰。 將夜:?? 將夜緊張地死死捏著師尊的袖擺,齜牙咧嘴道:云緲山的禁地闖了就是死罪嗎?而且,又不是只有我闖了,我也不是故意要來的,有人帶我來的。 那幾人一聽,頓時惶然,急問:還有誰? 將夜:我不知道他的名字。 眾人: 謊話,絕對是謊話! 這里除了將夜的陌生氣息之外,并沒有旁人的氣息,他定是騙人的! 將夜又急忙道:而且,又不只我一個人擅闖。 他極快地抬頭望了一眼師尊波瀾不驚的臉,小聲嘟囔:師尊不也來了嘛。 眾人再次: 仙尊能同他一樣嗎? 身份地位先不說,就憑仙尊那一身的半仙神息,一踏入后山就能被他們感知到。 將夜不一樣,他聽到的秘密真不能外傳,今日不論如何都要將人扣下,仙尊護著都不行,否則后患無窮。 師尊桃眸再度落在簡十初身上。 簡十初道:仙尊也知道仙門中有些秘事不該被太多人知曉,以免造成人間惶恐,擾亂蒼生安寧,我等也沒打算要他的命。 一直面無波瀾的云諫終于有了點情緒,他輕勾唇角嗤笑一聲。 剛剛那陣勢真不是要人性命? 眾人無言,他們雖都是各派掌門,在神隱峰仙尊面前也不敢妄言。 眼前看著年輕的仙尊實際上都算得上是老祖宗了,甚至比他們的開宗祖師輩分還要高,他要如何,不是他們能置喙的。 簡而言之,就算云諫當面帶走將夜,他們也不能怎么著。 但是背后可以 云諫卻道:云緲山開宗至今已有千年,規矩自然不能破,將夜既然犯了錯,就要罰。 將夜臉都白了,委委屈屈的。 師尊。 懲罰可不敢。 說要拿將夜神魂喂毒蛟的陰鷙男人一秒慫成孫子,連連擺手。 洗掉他的記憶就行了。 這人太陰險了! 將夜氣得牙癢癢,雖然不知道告狀有沒有用,還是試試看。 他剛剛說撕裂我的神魂,拿去喂蛇! 師尊桃眸一轉,斜睨那人,后者立馬閉嘴。 以為師尊的心還是向著自己的將夜,見那兇巴巴的毒蛇男慫得跟鵪鶉似的,別提多得意。 他扯了扯師尊的袖子,師尊,咱們走吧。 師尊看都不看他一眼。 既然他聽到了不該聽到的秘密,那就洗掉這部分記憶吧。 眾人:?? 將夜:!! 師尊親自給他判了死刑! 將夜崩不住了,委屈的要命,又怕得要死。 牽著師尊袖子的手猛地一甩,眼底蓄積霧氣,泛出淡紅。 那師尊還是殺了我算了!賜弟子一死吧! 還不如死了算了,反正他早就死了,如今不過是撿了一條命茍活幾日,他才不要變成傻子,變成藥罐子,生活不能自理躺床上一輩子! 師尊薄唇輕啟,繼續補刀:我親自執刑。 將夜快委屈死了,他終于意識到自己或許一開始就猜錯了。 什么師尊對他情深不壽,師尊非他不可,師尊愛慘了他 都是假的! 可能師尊早就厭棄這個床伴了,或許早就想脫離苦海了,正愁找不到機會干掉自己呢。 將夜寧可死,重新回到那一片永不墜底的無盡深淵中,也不要活受罪。 他氣呼呼睜圓杏目,盯緊一塊看起來極其堅硬的巖石。 腦袋開花而死效果很快,也就疼一瞬。 鼓足勇氣,咬緊牙關,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沖向那塊被他挑中的巖石。 眼看著巖石近在咫尺,奔往的腳步卻頓在原地。 腰上被什么牽扯住,他垂眸一看,是一截軟藤,再氣鼓鼓地向身后看去,師尊頎長白皙的指節微動,cao控著藤蔓將他拉回身邊。 剛剛一直藏在師尊身后,現在被拽到師尊面前才看到師尊腰側的白衣已經被血漬暈染了一大片。 像一簇艷麗的紅梅綻在白雪上。 那是 剛剛替他擋下拂塵襲擊時受的傷嗎? 將夜心情陡然復雜起來。 師尊既然救他,又為何要答應他們洗去他的記憶,讓他成為一個殘疾癡傻之人? 他來不及多想,頎身玉立在自己面前的師尊輕抬指尖,點在他額前的靈臺上。 泛著淺白光澤的靈流竄入他的神魂中。 只聽見一句:放松點,不然進去的時候你會疼。 將夜: 第10章 小臉通黃 徒弟心思野,懂得多,花樣也不少 進去的時候確實有點疼。 但也不是很疼,在能忍受的范圍內。 起初的不適期度過后,便覺得靈魂像是被微涼的清泉包裹著,不但不難受還挺舒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