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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不信,半年過后,段懷啼的修為能突破元嬰。 到那時,你若是護不住,人就是我的。 他們之前的約定,是他每次要用藥時要幫段懷啼做一件事,如今他頑疾將愈,可就沒了約束,從此也不需要再聽命于他。 段懷啼沒有回答他,但表情頗有幾分「你在癡心妄想」的意思。 你們在說什么? 魚忘時結完房錢,正好回來看到這一幕。 兩人相對而站,看向彼此的眼神似乎暗潮涌動。 沒什么。 段懷啼很快偏頭對他一笑,陰無燭覺得這幾日打擾了師尊,特地來向師尊致歉。 是么? 魚忘時狐疑地看了眼陰無燭,后者桃花眼瞇著一笑,竟也將計就計,沖著魚忘時揖了一禮。 是的,還望魚長老多擔待。 他這幾日倒是有幾分翩翩公子的氣度,一改以往的風流氣。 然而魚忘時不信。 致歉不必,但愿日后你少作惡事,多多行善積德。 段懷啼點頭道:陰無燭確實有悔改之心,他已經決定閉關半年,修身養性,不去禍害百姓。 呃老子什么時候說過這種話? 但話已經這么說了,陰無燭還想自己的這個形象給魚忘時留下個好印象,只得吃下這個悶虧,僵硬一笑。 是的。 如果真是這樣,那倒也不錯。魚忘時將信將疑。 除了不去禍害百姓,魚忘時也不想段懷啼多跟陰無燭來往。 陰無燭繼續尬笑,暗地里跟段懷啼眼神交鋒。 想要他半年不出現在魚忘時的眼前,好個陰險的小子。 段懷啼淺淺一笑。 棋高一招,不動聲色解決這個麻煩,自然心情不錯。 這種好心情保持到他們來到萬回宗的山門下。 掌門屈成禮已經等候多時。 段懷啼作為宗門內年輕一輩中最具天賦的弟子,屈成禮自然對他寄予厚望,讓他進入靈脈修煉,也是全宗門上下都認可的事。 可誰也沒有想到,段懷啼不聲不響就離開宗門,連進入靈脈之事都耽擱了這般久。 屈成禮看著回來的師徒二人,臉色很不好看。 他不知魚忘時平日里是如何教導段懷啼的,連事情的輕重都分不清楚,還險些丟了性命。 但魚忘時的事向來不用他插手,屈成禮也只是道:清禾在卿雨臺,你過去吧。 魚忘時心知他這是有話要跟段懷啼說,只好應了一聲。 他猜多半是因為靈脈的事,以及,他前段時間提出的讓五長老收下段懷啼的事。 段懷啼看向他,眼神似乎在說,他會很快來找他。 魚忘時眨了下眼,心想他居然一下子就看懂了。 心下稍安,他便趕去了卿雨臺。 卿雨臺數十年如一日,藥童各自分工明確地忙碌著,到了荷花池,里面就格外地安靜了。 臥在荷花池邊上睡覺的仙鶴聽到腳步聲,連鶴眼皮子都沒抬起來。 魚忘時看看格外靜謐的內間,有些不敢進,便停下來擼了一把鶴頭。 仙鶴氣得吭哧一聲:惱人清夢。 魚忘時語氣誘哄:睡太久會長胖的,不如跟我去走走。 仙鶴一眼看出他居心不良,重新臥下來,還把腦袋埋進了厚厚的白毛里。 休想拉我去墊背,你自己去領罰吧,膽子越發大了,也越來越沒了良心。 呃完了,看來六師兄這次是很生氣了,連仙鶴都這么不待見他。 問過藥童,魚忘時才知六師兄并未在藥室,而是在房間里休息。 平常宴清禾要么是待在藥室里,要么在密室修煉,鮮少有休息的時候,看來這次寒癥發作完的情況并不樂觀。 魚忘時有些擔憂,但走到宴清禾房門外,又不由地放輕了腳步。 他有點慫,不敢進。 如果這會兒六師兄正在休息,他進去豈不是打擾了? 但若不進去,他回來后不第一時間去認錯,豈不是罪上加罪。 雖然這樣想,魚忘時卻遲遲沒敢邁動腳。 直到屋子里傳來極淡的一聲:在門口走來走去不累嗎,進來。 呃差點忘了,六師兄的耳力也比常人要靈敏數倍。 魚忘時只好硬著頭皮推門進去。 宴清禾身著月白色中衣,正在案前翻著一冊竹簡。 滿頭青絲垂下,一室孤寂清冷。 雖然開口讓他進來,但視線依舊停留在竹簡之上。 看似與往常無異,但魚忘時還是能感覺到宴清禾的情緒并不高。 賠禮致歉的第一步便是要送禮。 所以魚忘時很快拿出了買到的那只小老虎燈,捧著放到了案上。 含著夜光珠的小老虎燈周身散出出瑩白色的光。 宴清禾這才掀眸看了他一眼。 魚忘時又在小老虎的頸部按了一下,它的尾巴便靈活地左右擺動起來,栩栩如生。 宴清禾的目光從小老虎燈上重新移回他臉上。 半晌,他開口問:為什么送我這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