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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原書的設定,璧扶圭此人擅長培育蠱蟲,用以獲取修真界大大小小的情報,進行交易謀利。 除此之外,他還精通機關排布,傳聞玲瓏閣設計十分巧妙,號稱九曲十轉。 不然原書里段懷啼執行任務的時候,也不會誤闖入璧扶圭的房間。 而璧扶圭本人,極好絲竹舞樂,他懂享受,更在意優雅風度,原書里明確寫過他有一個很堅持的理念:他認為一句話不能超過五個字,否則就失了優雅,這是比丟掉千金都還要嚴重的事。 是根非常浪漫且十分值得招攬的魚苗之一了。 打不過怎么辦? 不如試試把他發展成自己人。 魚忘時想到這里,偷摸瞄了一眼段懷啼。 是時候發揮你魚塘主的魅力了! 見魚忘時看向自己,段懷啼原本有些發悶的臉,稍微舒展了些,但眼神似乎還帶著些譴責。 魚忘時:果然還在介意璧扶圭剛剛說的那句話。 其實那句話純粹是為了塑造璧扶圭的人設,他的賓語后面肯定還有字沒說完,只是為了優雅而減掉了,沒什么別的意思。 魚忘時很想告訴段懷啼,別多想,我對你的魚苗真的沒興趣,只是倒霉了點兒,回回給撞上了,其實我也不想的。 無奈不能說出口。 魚忘時睜著一雙真誠的大眼,期望魚塘主自己能讀懂。 魚塘主對上這樣的目光,頓了好一會兒,才緩緩別開了眼,耳垂微紅。 到了。 璧扶圭在一間房門前停了下來,自有人替他推開門,其余流芳門弟子在門口留守,尖臉人甩臉讓魚忘時兩人進去。 這個房間似乎與流芳門的客房并無區別,魚忘時進屋后草草掃了一眼,猜測著璧扶圭的用意。 璧扶圭坐定后,一拂袖,桌上便憑空出現了一只錦盒,錦盒不動自開,里面有兩只綠豆大小的蟲子正在緩緩蠕動。 見狀,魚忘時心下一沉凝,果然是要用蠱蟲,只是不知這是什么蠱。 此乃真話蠱。 璧扶圭搖著金扇,淡笑著解釋,蠱如其名,中蠱者,只能吐真言,不然,蠱蟲撕咬,痛苦不堪。 生物測謊儀? 修真界也玩高科技了。 魚忘時心想,也不知道這測不測得準,測準了那就壞了。 那尖臉人道:兩位若想自證清白,那便請了。 魚忘時轉念道:流芳門什么時候成你當家了,洛掌門離世,當家人不也應該落到他的首席弟子身上? 魚忘時方才就發現了,魚苗一號別說出個聲,連面都沒露。 尖臉人一聽,不滿道:這就輪不到魚長老你cao心了,我們流芳門內的事務,流芳門自有主張。 魚忘時臉色一沉:你也知道我乃萬回宗七長老,貴派所謂的調查方法,可有將萬回宗以禮相待? 那尖臉人絲毫沒被唬住,冷哼道:此事若與魚長老師徒無關,流芳門定會向魚長老賠罪,可若兩位與我家掌門的死有關,那就算不得失禮了。 尖臉人油鹽不進,分明有些急功近利。 魚忘時又將視線轉到璧扶圭身上,試探道:萬回宗與玲瓏閣向來井水不犯河水,玲瓏閣主何必聽憑流芳門一派之言,作出如此無禮的舉動,日后若是傳了出去,恐怕有損閣主顏面。 璧扶圭笑意不減,金扇緩動:魚長老,我知曉你意,不過,洛掌門于我,有人情相饋,今日之舉,實屬無奈,還望見諒。 話說到這里,事情似乎已無轉圜余地。 魚忘時只好又問:那這蠱蟲放進人的身體,可會對身體造成損害? 璧扶圭搖著金扇,笑道:蠱蟲入體,對人體無損。 魚忘時轉轉眼珠子:璧閣主如此篤定,想必自身體驗過? 璧扶圭搖扇的動作停頓了一下:未曾。 那璧閣主為何如此肯定? 璧扶圭不笑了,只是眼仍看著他,道:魚長老有話,不妨直說。 魚忘時不帶停頓地道:那這蠱蟲放在一人身上,或者兩人身上又有何區別?既然是同樣的用處,何不讓一人代替? 璧扶圭一時未應。 那尖臉人忍耐不住,道:你又想耍什么花樣,你們兩人都有嫌疑,誰也別想躲過。 魚忘時等的就是這一句,他立刻笑了起來:你這話說得,不是明擺著懷疑璧閣主培育出來的蠱蟲功效嗎? 這 尖臉人后知后覺自己上了當,臉色猛地變了,忙看向璧扶圭,道,璧閣主,在下絕不是這個意思,都怪這 璧扶圭一合扇,微微一搖,示意他不用多說。 尖臉人臉色不太好看,卻只有閉上嘴,只是在他看不見的角度,狠狠瞪了魚忘時一眼。 魚忘時回以淡笑。 璧扶圭眼帶深意地掃過魚忘時的臉,過了片刻后,漫聲一笑:你的要求,我答應了。 一錘定音,流芳門沒人再敢有意見。 魚忘時心里略松了幾分,他看了看那在錦盒里緩慢蠕動著的蠱蟲,一想到這胖胖的、毛茸茸且蠢笨蠢笨的蟲子進入他的身體,就覺得頭皮發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