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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懷啼眼神怔了一下,才低低道:還有。 直到喝了三杯茶水,魚忘時才感覺口渴感消退了少許。 跟上次清醒相比,魚忘時自覺此次神智更清晰一些,他甚至能聽清段懷啼說的每一個字。 原書里陸元宵喝的迷幻藥,這種狀態只出現了一個晚上,那他應該也能好了吧? 然而段懷啼告訴他,因為他喝的量比較多,所以持續的時間會比較久。 魚忘時:有多久? 三天三夜。 啊這 洛引真這個老不要臉的,沒事兒把自己迷個三天三夜,真真有毛病! 這時,段懷啼又用微微沉凝的語氣說道:還好師尊你沒有將酒喝完,否則就要昏睡上七天七夜。 七天七夜? 這么羞恥的數字?! 魚忘時又想起來,這杯酒是洛引真要喝的,按照劇情,他的目的是想要和段懷啼共度良宵,那他喝了這杯酒豈不是有心無力? 想到這里,魚忘時又忍不住看了段懷啼一眼。 莫非,這兩人在一起時段懷啼在上面? 少年重新換了盆水,正在擰帕子。 他身形單薄,面色如上好的美玉,長指跟蔥段似的,又長又白,水珠順這雙手滑落,一時分不清是帕白還是他的手白。 這怎么看都像是一個絕美小受。 啊不對,當時段懷啼明明是想要喝洛引真的那杯酒,也就是說他知道洛引真杯里下了藥,而洛引真假意阻攔,最后必定會以拗不過而順水推舟,這分明就是CP之間的情趣!怪不得原來如此! 那他這算不算是又拆了一次魚塘主和他的魚苗和諧交流的機會? 魚忘時發自內心地反省,他真的不是故意的! 這已經是第三次了 魚忘時瞄了一眼正在給他擦手的少年。 魚塘主估計都恨死他了,回回壞他好事。 想到這兒,段懷啼手中那張潔白的錦帕仿佛變成了鋒利的小刀,放在手指上方遲遲沒有落下的動作就像是準備找好角度刮了他。 但少年沒刮,只是用拇指打開他彎曲的五指,并虛虛地握住,這個動作沒有放過他的任何一根手指,過程中,他的指甲不小心在魚忘時掌心輕輕刮了幾下。 不疼,但好癢。 段懷啼開始動作緩慢地輕輕擦拭著他的手指,微涼的手指接觸到魚忘時的肌膚,觸感格外清晰,那點在肌膚上的錦帕,像羽毛似的,更癢了。 魚忘時的手指不由輕輕一顫。 少年抬頭看他,眨眼:師尊?我弄疼你了? 他眼里一派純凈無辜,讓人責怪不了。 魚忘時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多心了,但還是想著把自己的手抽出來,不必如此,為師自會清理,你你去找洛掌門吧。 但沒有成功,少年動作很輕,但卻牢牢地捉住了。 師尊變成這樣怎么清理?段懷啼輕嘆一聲,還是我幫師尊吧。 魚忘時動了兩下都沒抽出來,這次段懷啼動作很小心的,沒讓指甲再刮到他。 不那么癢得難受,魚忘時也就忍耐住了。 還有 段懷啼擦了一會兒,嗓音輕慢地道,我去找洛掌門做什么? 魚忘時噎了一下,正好對上他直直望著自己的眼,那雙漂亮的大眼里閃爍著勾人的光芒,魚忘時看了一眼,立馬別開了視線。 在明白人面前裝糊涂,這就沒意思了。 魚忘時不想跟他虛假演戲,他岔開話題,問了一句陸元宵怎么不在。 才知陸元宵帶著賬本跟流芳門的人算賬去了。 賬本是積壓了好幾年的老賬,因流芳門中鮮少有人懂醫,有些弟子有了毛病只能向萬回宗求醫,當時又身無長物,這么多年下來,竟是積壓了一筆不小的賬。 別看流芳門如今這么有錢,早幾年的時候他們也窮得叮當響,不知因何故,這兩年突然崛起了。 等師尊身體好了,想必陸師兄那邊賬也收齊了,我們就啟程回萬回宗。段懷啼把他擦干凈的手放到被子里,半邊身子幾乎都靠了過來。 魚忘時聞到了他身上的淡淡幽香,漸漸的,昏困感再次襲來。 這一次的清醒時間比上次要長一點,魚忘時本來還挺擔心這藥會影響他的思維能力,導致他對事物的認知出現障礙。不過還好,目前來看只是腦子變得渾渾噩噩的。 這樣想著,不知過了多久,魚忘時忽然又睜開了眼。 同樣腦子迷茫了好一會兒,魚忘時才隱隱想起上次他清醒過來的時候,似乎是在流芳門的房間里,他正躺在床上。 而現在魚忘時站在/楠/\楓\一個黑漆漆的空間里,周身透著詭異的白光,就好像,他整個人都變成了透明色。 除了他身體的白光,周圍全是nongnong的深黑,目所能及之處,空蕩蕩的讓人心驚。 乍一看到這樣的情形,魚忘時先是慌亂了一下,腳下不由自主地亂動著,可這一動,魚忘時又發覺了不對,他竟像是猜到了虛空中。 魚忘時低頭一看,原來他的腳已經離地了。 不知不覺,他飛起來了,不,是飄了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