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媽被當眾檢舉私通野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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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內安靜得過分,咬字重音包含的圖謀不軌,足以讓洛妘聽明白。 特別是我的小mama。 這幾個字分明是要把洛妘架在火上烤,也不知是賭氣還是偏執。 洛妘的心態倒沒有那么糟糕。 病房里站著其他人,她不信他能瘋狂到什么程度。 不就是嘴上說說么,打著只有她能聽懂的啞謎,還不屑于同她講話。 自重新見面起,他沒有直接對她說過一句話。 休息室門口相撞的“認識”,是再應付管家的回答。 現在這句“小mama”,是在應付癱瘓無能的父親。 從頭到尾,他對她都保持徹底的緘默冷淡,哪有從前被她挑逗幾句就耳根紅的少年樣。 他不愛她時高傲冷漠又囂張的樣子,倒有幾分豪門貴公子的氣派。 可惜,她見過他的另一副模樣。 別扭的小少爺,跟她賭氣的方式,難道就是不和她講話么。 真幼稚。 洛妘細細品味著這一層反差,照樣不去看他理他,只是用繾綣話音應付他的敵意,順道紓解跳蛋帶來的酥癢。 “老爺安心,我一向是會照顧自己的,吃穿用度都會安排好,不勞少爺分出精力給我?!?/br> 她的話體貼又守禮數,溫溫吞吞地拒絕他的“好意”。 好意,亦是他的野心。 可惜洛妘低估了他的偏執程度。 她以為他只會嘴上說說,未曾預想到,比起隱晦的挑釁,還有一層更深的修羅地獄。 名叫殺人誅心。 護工瞥見留置針內的輸液快要流盡,起身去醫藥柜里拿新的。 二十秒鐘的時間,病床旁邊沒有外人,只剩貌合神離的“一家叁口”。 少年俯下身湊到枕頭旁邊,對著父親的耳畔留下低語。 “我知道,您還是想讓我照顧好小mama?!?/br> 這是前半句,聽起來孝順又合禮。 病床上,呼吸管微動一下,是段汶在點頭。 “放心,我會比您照顧她照顧得還要好,畢竟您臥病在床不方便捉jian,我肯定不會允許小mama‘再’到外面私通野男人了?!?/br> 再。 這個“再”,咬字極其清晰、極其刻意,少年像是提前演練過似的,精準地將毒針刺進神經里。 是什么意思?! 父親,當然指小mama這幾個月都在私通野男人了。 段汶的病軀明顯抽了一下,連帶著醫學儀器都開始鳴笛報警。 一雙渾濁眼睛睜到最大,翻涌著聽清真相后的急火攻心,亦是垂死之人最后的不瞑目。 “糟糕!心跳沒了!”護工急忙丟開輸液瓶,撲上來搶救。 心驚rou跳的瞬間場面極其混亂,段煜再次隱至墻角,靜靜欣賞一場由自己導演的好戲。 她完全亂了陣腳,僵在一旁的椅子上望著病床的方向,滿臉失措無助,喊出的聲音甚至帶著哭腔:“老公……” 沒有心肝的嬌美少婦,這一聲癡喚竟也肝腸寸斷,好似犯下滔天大錯都可以被原諒。 落在某些人耳中,同樣是殺心誅心的絕情。 他只知道她沒有心肝,卻不想她如此不識抬舉。 jiejie,是你活該。 你都沒有叫過我老公,怎么能叫別人呢。 該罰。 段汶病情的突然惡化讓更多的醫護人員涌進病房,大家一心都在關注病情。 誰也沒有注意到,站在角落的少年面色陰沉,更沒有人注意到,他的手機上,某款軟件的檔次值被毫不留情地調至最大,冷血地摁下鎖定。 心率儀上,心臟噗通噗通的跳躍節奏不見了。 取而代之的,是某只跳蛋的魔鬼震動肆虐。 滴滴滴—— 嗡嗡嗡—— 哀樂交織,生死交叉。 當天下午,段家老爺段汶搶救無效死亡。 床旁,一身潔白禮服的少奶奶成了嬌滴滴的新寡婦,哭得傷心欲絕,由于喘不上氣的緣故,嬌面酡紅香艷,連站也站不穩,腿兒并得緊緊的,櫻桃小口更是崩潰哀叫不斷,隨后當場暈厥。 沒了能主理局面的主心骨,管家焦急地維持著豪門的顏面,雙手合十拜托段煜把少奶扶出去,即便只是逢場作戲的“親情”。 最終,野種少爺大發慈悲,皺著眉“不情愿”地抱起小媽離開。 這一切過程,都被記者的鏡頭完整地記錄下來。 —— 父慈(辭)子孝(笑)名場面 段煜:你們哪里看出我不情愿的? 如果按照真相擬一個色色的新聞標題,jiejie大概要再暈過去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