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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族的蕪扶上神也適時開口:三界無小事,一萬年前幾位上神的隕落,如此慘痛的代價我等應該謹記,空倪上神形跡可疑,確實該嚴查。 三位上神都開口了,很快其他的上神也陸續附議,這查探本源并非是查探記憶,查探本源只是確定空倪是否修煉了什么邪法,亦或是沾染了不該沾染的東西,同時也能查探出她神力是否有異樣的消耗亦或是增長。 在沒有切實罪證之前,此法既保留了上神的顏面,也不至于是空倪說什么他們就聽什么,至于搜魂,那肯定是不行的,空倪身為上神,也沒有證據她要禍亂三界,如果只是因為她行為有疑點就進行搜魂,別說空倪不答應,在座的上神估計也沒有一個會答應。 誰還沒點不能見人的事,沒必要將事情做的這般絕。 帶著束神環,被神力壓制在殿內的空倪似乎知道她如何都抵賴不掉了,神色倒了恢復了幾分從前的淡然,掃了眼眾神,語氣平靜道:不必如此大費周章了,朱雀之事,確實是我所為,我不說,那是因為鳩引術并非我第一次用,被我第一個用了鳩引術的,是我胞妹音倪,我知道她會煉化出朱雀真身,于是我對她下了鳩引術,試圖將這朱雀之力占為己有,可惜那時我實力并不比音倪強多少,所下的鳩引術之力并不強,也不敢過于明顯,耗費了幾千年,才只是掠奪來一絲而已,結果音倪命短,一次外出歷練,直接碎了命牌。 雪覓努力克制著自己不往時淵那邊看去,甚至抱著陸染叔叔給他淬煉的靈果果汁小口小口的喝著,那個音倪,不就是死在蛟龍秘境的那個么,原來也是個被空倪算計的。 空倪神色倔強的仰著頭,挺直了脊背,似乎這樣別人才不能碎了她的傲骨:同為雙生,只因她或許能修成朱雀真身就被各種重視,我如何能服,我經營多年,好不容易修到神位,又豈能甘心如此過往被翻出,最終名譽掃地,三界安危,大可不必往我身上攀扯,我想要的不過是受人敬重仰望。 空倪的名聲這數萬年來的確經營的不錯,哪怕在眾神心中,那也的確能稱一聲神女,永遠都是那么高潔優雅,超凡脫俗,即便當年她那么想要那根雀羽,但也只是派遣弟子去云起打擾過那么一回,被拒絕后也并未惱怒,也未再打擾。 所以空倪這話倒是讓不少上神信了,名聲經營的這么好,提起空倪,腦子里想到的第一個印象就是高不可攀的神女,結果竟然都是假象,別說這么在乎名聲的空倪了,就是他們,誰又愿意這等謀害同族,甚至血緣胞妹之事被人知曉。 在眾神明顯有些軟化時,時淵冰冷開口:時候已經不早了,妖皇還等什么,盡早查探了,若是無事也可早些散場。 空倪怒目而視。 眾神神情微妙,這個時淵,怕是當真記恨上空倪了吧,不就是她徒弟對雪覓動了手,這是定要將空倪的臉面往地上踩才罷休啊。 不過這事他們也不好多說什么,時淵的脾性頗有些莫測,今日他們若是為空倪說上一句,也不知會不會被惦記上,還是不要平白招惹事端的好,查就查吧,好歹也算是個堵上眾口的交代。 妖皇起身道:天帝,烏訣上神,我們速戰速決吧。 天帝還有些猶豫,還想著要不要就空倪的話說兩句,烏訣就已經起身站到了大殿中央。 烏訣倒是沒有別的想法,查探本源他自己也能安心一些,如今的三界好不容易安定下來,他還想多逍遙些年,看著心愛的徒弟飛升神位娶回龍女呢,多費一道事,也算是多一層保障。 然而看著他們走了過來,空倪直接掙扎著試圖毀掉束縛著她的束神環:同為上神,諸位定要如此折辱于我嗎! 烏訣神色一冷,一手蓄積神力將空倪直接壓制在了地上:不過是查探一番你本源之力,為你正名之舉,你卻冠以折辱二字抵抗,我看你當真是心中有鬼! 妖皇二話不說,直接將神力打到了空倪的身上,在烏訣的壓制下,探入其本源查探起來。 天帝見狀,也只好上前一步,一同以神力查探。 片刻之后,妖皇和烏訣明顯神色有了變化。 天帝一臉深沉的收回了手,再看空倪,唯有深藏眼底的可惜,又廢了一步好棋啊。 見到他們的神色,南月詫異道:可是有異? 烏訣臉色森冷地將空倪整個以神力束于半空,一道陣法直接打在了空倪的腳下。 眾神一驚,他們一眼認出那是煉神陣,當年烏訣就是憑借此陣,才將已經打開了鬼域之境,險些飛入鬼眼的嵐川給鎮壓住的。 現在烏訣突然祭出此陣,難不成這空倪當真做了禍亂三界之事?! 心里這么想著,眾神已經各自蓄積神力,隨時準備出手了。 妖皇怒道:你雖已成神,但這三界眾生也并非你可肆意而為!竟然以神域為陣,奪取他人運勢,你想如何,奪朱雀本源,奪他人氣運,成就朱雀之身,再氣運逆天,你是想將整個妖界改皇易主,還是想要爭個帝位一統三界?! 蕪扶上神驚道:以神域為陣,奪他人氣運?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烏訣道:她的本源中,有祭神大陣的氣息。 雪覓被陸染護在身后,見他好奇的探頭,一旁的青鹿道:上古時期有一祭神陣,是各神信徒以自身為祭,將自己祭獻給所信仰神明,后來此陣被一邪神利用,以地域為祭,只要踏入此地域人畜生靈,皆會被邪神享用,此術法是上古禁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