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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仙面色沉沉地點著頭,任誰看到那樣一個本該花容月貌的女子被刻意毀了一生卻束手無策,從醫者都會于心不忍:此女子身上被下了一道強大的禁制,這般毀容的模樣,全因禁制所致,而她背上有三處膿包,也是禁制的反噬。 雪覓:那她會死嗎? 原本以為那女子都已經這樣了,怕是也命不久矣了,卻不想醫仙甚至都沒猶豫一下地干脆道:不會,更甚至想死都不容易。 雪覓一愣:這是為什么? 醫仙:因她身上的禁制,禁制壓制了她,但同時也是她身上最大的防護,若是此女子命懸一線,此禁制便會以燃燒她骨血的力量為代價將她護住,這會導致她越來越虛弱,但偏偏死不了,與其說是保護,在我看來,反倒像是折磨,也不知這女子究竟得罪了什么人,出手如此狠毒。 雪覓:連你都解不了的禁制,那能下這么強大禁制的,豈不是上神? 這話醫仙可不敢亂說,上神也就那幾位,但他的沉默顯然就是默認了。 雪覓下意識脫口而出:這該不會是天帝搞的吧? 醫仙大驚道:小龍君慎言。 雪覓哼了哼:慎什么言,如果是,那他目的是什么,她該不會是天帝私生女吧?也不對,天帝本來就不是只有一個后妃,真有女兒也不是什么不能見人的事,這女子身上究竟有什么秘密呢,哎呀,我都恨不得馬上帶她回朝圣城了! 一旁的醫仙聽得冷汗連連,這小龍君當真是童言無忌。 雪覓嘀咕完,又接著問道:那她的血你有研究出什么來嗎? 醫仙道:若不解除她身上的禁制,很難勘破其真身本源,但她的血中的確有著一股強大的力量,即便被人以粗糙的手法煉制成血丹,只發揮出了十之一二,也足以讓低階的修士修為接連增長。 雪覓道:那你先配些藥,能治什么就治什么吧。 雖然死不了,但能減輕些痛苦就減輕些,反正飛舟上也不差那點藥。 醫仙退下后,雪覓忙不迭的取出神影鏡去敲妖皇,淵淵閉關中,不能打擾,但皇伯伯應該有時間。 果然神影鏡才敲了兩下,鏡中就顯現出妖皇的身影,雪覓連忙道:皇伯伯!我在人界發現了一個不得了的人! 妖皇頓時頭皮一緊,追問道:什么人?你在外面又折騰了什么? 這人界該不會已經被這小崽子給鬧得天翻地覆了吧。 雪覓無辜的眨巴著眼睛:我哪有折騰,我就是救了個人,悄悄救的,誰也不知道!就是那個人身上很奇怪,醫仙說她被下了很強大的禁制,是上神下的,皇伯伯,我懷疑是天帝,但我沒有證據。 雪覓將事情的前因后果一通說,那邊的妖皇努力在記憶里尋找可以與之相連的蛛絲馬跡,可是什么都沒有,容貌奇丑的女子,特殊的血脈,就連那個名叫雷元的人修,是半點痕跡也無。 妖皇只好道:那你把人藏好了,可別走漏了消息,你要是在人界玩夠了,就趕緊回來,你十七叔一天天在我耳邊念叨的頭疼。 雪覓笑嘻嘻抱著神影鏡道:還沒呢,我正在看人界的百年大比,我要給皇伯伯挑幾個人族的人才,以后培養起來,那就是我們妖族的人才啦! 這放飛出去的龍崽哪里是那么容易就能召喚回來的,妖皇虎著臉嚇唬他都沒將人嚇?;貋?,非要給他挑選什么才人。 關了神影鏡之后的妖皇頭疼的嘆氣,他終于明白這些年時淵玩弄心機也要拘著他的先見之明了,一天天讓人提心吊膽的。 那些內定的人,除了雷元這個倒霉的第一天就被雪覓發現了秘密,其他的一些人倒也的確都是值得培養的,有幾個雪覓觀感還不錯的,長得好看人也聰明,天賦自然也不差,可惜都內定好了,他也沒搶人的愛好,只能遺憾作罷。 倒是那個雷元,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找不到被他安置在飛舟上的女子,一日比一日憔悴,引得天一宗宗主都關心詢問。 雪覓扒在飛舟上看著下方的動靜,聽著雷元一臉擔憂的對天一宗宗主說曾經對他有過救命之恩的丑娘不知被何人擄走,心憂難眠,這才如此憔悴,天一宗宗主感嘆他重情,還出動了一些宗門的人幫他尋人。 結果當然是一無所獲,人在他的飛舟上,這將下面翻遍了怕是連個影子都找不著。 這人可真虛偽,以后哪怕他真的在大宗門有出息了,怕是也不會感恩人界宗門的培養。 聽著雪覓的感嘆,花朝道:培養人才就是這樣,本就是一場賭,贏了是忠心,輸了就是喂了白眼狼。 好在他們家小龍君運氣一直很好,或者說是妖皇等龍君看人準把控的好,那些心思不純的就沒讓小龍君深交過,能與小龍君交往下來的,都是真心相待的。 大比的第一場是獵捕妖獸,在百獸林中,最終以所得妖丹計數,妖丹等級不同分值也不同,選出一萬人,第二場再比斗對戰十取一,最終擇出千人可獲得破障石。 雪覓在飛舟上天天往下看,看的津津有味,這不比在妖界聽人說書有意思的多,這還是他第一次旁觀這等比試場景,之前在天煞林是完全封閉的,他只能等結果,根本看不到過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