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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收回了目光,這人顯然不是小龍君的審美長相。 三人站在一旁倒也沒有走,被擠開又被鄙視一眼就走,好像顯得他們怕了一樣,雪覓倒要看看這人是要怎么財大氣粗的買出個花來,整個一副要包場的架勢。 為首的那個男子沒有像那個小廝那樣將囂張兩個字恨不能刻臉上,但連多一個眼神都沒給,直接將他們視為空氣,打量著攤子上的煞珠,指向最黑亮的一盒:什么價? 攤主道:這是黑煞煞珠,十靈晶一顆。 男子還未說話,那個剛才給了雪覓輕蔑眼神的隨從猛地在一拍攤桌:我看你這是漫天要價!莫不是見這鬼域之境近日往來貴客多了,便坐地起價?信不信我們抓你去三司那兒好好問問這價格是否合理。 這等囂張的客人不說一天見一個吧,十天八天的總要來上這么一回,所以只是撩了撩眼皮:明碼標價的買賣,嫌貴您隔壁請。 隨從正準備發威,但見自家主子一個眼神掃來,頓時禁聲往后站了站,但雙眼還是不滿的瞪起,一臉很不滿攤主態度的模樣。 雪覓往花朝那邊靠了靠,傳音道:這人好像有什么大病一樣。 花朝也往雪覓那邊偏了偏頭:大概是得了狐假虎威的病吧。 雪覓看了花朝一眼:難道不是狗仗人勢嗎? 花朝很是認同的點了點頭:還是小龍君學識淵博。 他兩傳音時,為首的男子正在與攤主討價還價:這一盒百余顆,我全都要了,一千靈晶如何。 攤主很是隨意,一副你愛買不買的態度:十靈晶一顆,恕不還價。 男子面色冷了冷,一拂衣袖:那便罷了。 說完直接離開了攤子。 雪覓撇撇嘴,花朝也撇撇嘴,兩人相視一眼,同時翻了個白眼。 繁縷看著他兩好笑:要不要去別處轉轉? 雪覓轉頭看向攤主:這一盒我都要了,多少靈晶? 攤主笑瞇瞇道:一千靈晶即可。 雪覓詫異地誒了一聲,還沒走遠的男子停下了腳步,一轉身面色陰冷的看來,表情不善道:攤主這是何意? 攤主依舊是滿臉笑:我的東西我做主,我看這位小公子順眼,一整盒白送都是我樂意。 攤主的話音落下,男子直接一掌打來,不等雪覓動作,一把鐵扇從攤位后飛了出來,直接將男子那一掌的靈力打散。 打散了靈力之后,那把鐵扇子并未停下,而是飛轉著繼續朝著男子攻去。 男子身邊帶的幾個隨侍幾乎是立刻取出法寶上前抵擋,但這鐵扇看著不大,整個扇身上蘊含的靈力似乎也并不強,可是打在身上才知道根本就不是看上去的那回事。 男子身邊跟了四個隨護,看他們取出的法器看起來也不算差,盡管這些人的修為不高,應當是在元嬰期,可也不至于連這隔空的一招都擋不住。 但這四人偏偏沒擋住,直接被這一把鐵扇抽飛了。 雪覓驚的瞪大了眼捂嘴,將人抽飛的場面,還是四人齊飛,看著就比話本有意思。 鐵扇刷刷刷地朝著男子飛去,他的修為顯然比四個隨侍要高,直接徒手接住了那把鐵扇。 但雪覓眼尖的看到他手背上青筋爆起,筋脈脹紅,甚至微微有些發顫,顯然接下這一扇并沒有表面看起來的那么輕松。 攤主隨手一招,那把鐵扇直接從男子的手里飛出,甚至因為鐵扇邊緣的鐵質扇葉過于鋒利,生生將男子的手掌劃開了一道口,鮮血瞬間就染紅了整只手,還一滴滴的滴落在了地上。 攤主收回鐵扇后似乎有些嫌棄,直接凝結了一團水靈之力將整把扇子給沖洗了一遍,隨手一轉翻了個扇花,扇身上干干爽爽沒有一滴水珠殘留后,這才將鐵扇給收了起來。 攤主慢條斯理的清理著扇面時,男子的四個隨從也從地上爬了起來,但一個個估計剛才被抽很了,再不敢造次,甚至都不敢往那攤主的方向看一眼,唯有最開始白眼雪覓的那個隨從又是拿傷藥又是拿布條的將男子手上的傷口纏上。 雪覓以為這怎么都要打起來,雖然已經打起來了,但按照那男子剛才囂張的氣焰,這被打了,還被打傷了,哪怕明知道可能打不過,但氣性上頭的人是沒有理智的,肯定會再次沖上去送菜。 結果那男子只是冷冷看了眼攤主,又往他這邊掃了一眼,轉身就走了。 雪覓頓時滿腦袋疑惑,這就走了?不打了?他熱鬧都還沒看夠呢。 見那個攤主重新坐下了,雪覓頓時滿眼驚奇的看過去,高人啊,這難道就是話本里寫的,大隱隱于市的高人? 被這小少年如此熱切的目光注視著,攤主也有些不太好意思的輕咳了一聲:這鬼域之境,沒兩把刷子,哪里敢擺攤子,這煞珠你們還要不要? 雪覓連忙道:要要要! 買完了煞珠,雪覓一邊往前走一邊還在驚奇:你們說那個攤主是什么修為啊?會不會是那種 雪覓的話還沒說完,花朝就打斷他的幻想:人家就是個普通渡劫期修士,剛才那個男子不過是大乘期,距離渡劫期還有一道坎,這打不過當然就跑啦,話本是話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