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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鹿說完,直接將手掌置于他天靈之上,一縷黑絲順著他的神力灌入體內,一點一點爬滿他遍身的骨頭,很快在一股巨大的痛苦之中,赭煊體內的骨頭印刻上了奇異的黑色符文。 青鹿:這原本就是為你準備的,但一直沒有等到一個好機會,誰知你自己將機會送上門了,天才三皇子,野心比天高,如今你沒了仙骨,卻還有天族的壽命,我算算,三五千年的你還能活的到。 對上無力掙扎,只能任由他擺布而恨到血紅的雙眸,青鹿冷漠的回視:三皇子赭煊,曾有人說你萬年內有望成神,我真想看看,當你再也無法修煉,只能慢慢老去,曾經的天才,成神的熱門人選,竟然活到壽終正寢,那在三界將會是一場多大的笑話。 看著他因痛苦開始扭曲的神情,青鹿緩緩低下身,直視著他的雙眸道:這是附骨絲,你應當知曉這是何物。 直到這時,赭煊才露出恐懼的眼神,附骨絲,一種能一點點吞噬仙神之力的毒絲,此毒絲并非無解,但只要能及時刮骨便可解,可一旦毒絲融入骨紋當中,那就是徹底無解了。 現在他才明白青鹿說的機會是什么,他剛被抽了仙骨,命都是靠靈藥在維持,更不用說刮骨除毒,一旦動了,那就是要他命,可若是不動,等過些時日毒絲與骨紋徹底結合,那哪怕他以后得龍骨得神骨,一樣無法再修煉了。 更甚至從今往后他想要活命,就要不斷用含有大量靈氣之物來填補體內毒絲這個無底洞,否則要不了幾日,他就會被吸成人干! 原來青鹿是打算用這樣的方法來報復他,曾經他如何對嵐川,現在青鹿就如何報復回來! 滿意地從他眼中見到懼意,青鹿這才手一松放開了他。 赭煊直接軟倒在了床上,附骨之痛讓他連聲音都發不出,比起抽仙骨瞬間的痛,這劇烈并且綿長的疼痛才最是折磨人。 青鹿居高臨下的看著他:若想救你,需得即刻將神力灌于你身來隔絕此毒的蔓延,我倒要看看,天帝是否舍得消耗萬年的修為來救你。 青鹿說完,神態悠閑地轉身離去,猶如來時一樣,大大方方,無所畏懼。 赭煊痛疼難忍,掙扎中從床榻上滾了下來,衣衫雜亂,亂發纏繞,五官疼的扭曲,雙手撓在地上生生抓出血痕,卻連半點聲音都發不出,空蕩的大殿只有一具正在逐漸散去溫度的死尸,這般動靜,竟然連一個奴仆都沒引來。 正如青鹿所預料,過了數日之后三界依舊毫無動靜,既沒有傳出三皇子中毒的消息,也沒有傳出天帝修為有損的動靜。 他早就知道到天帝是不會救赭煊的,甚至知道這事是他做的,天帝也動不了他,因為天帝不敢,也不能說出他報復赭煊的原因,而要處理一個上神,可不是隨隨便便處理一個上仙那么簡單的。 他無法對諸神交代,就只能當做無事發生。 知曉青鹿舉動的時淵只是笑著飲茶,倒是跟在旁邊的陸染忍不住道:天帝一共也只有三子,不過是損失萬年神力,竟然不救,要知道到了天帝這等修為,此生怕是再無后嗣。 時淵這才道:正是應天帝劫的關鍵時期,如何能損失修為。 青鹿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到了天帝劫啊,難怪。 陸染:難怪什么,就算不是天帝劫,他也不會救,一個注定會被放棄的兒子,哪里值得多消耗一絲力氣。 時淵看向陸染:準備啟程回云起了。 在這邊逗留數日,以妖皇的速度,雪覓也該到妖神殿了,等他回到云起,雪覓在妖神殿也玩的差不多了。 陸染忙去準備,待他走后,青鹿看向時淵:雖然知道你未必會插手我的事,但我以為,你至少是不認同的。 最重要的是還有陸染的態度,似乎對他直接下手三皇子對上天帝的舉動不但不意外,還很理所當然? 時淵只是意味不明道:三十六位天神,證道之路各有不同,但卻沒有一位是走圣人道成神的。 青鹿聞言一笑,圣人道,那可不是一般人能走的。 見他們真的不在意自己的舉動,青鹿又道:前不久妖皇陛下與我說了一番話,不知時淵上神可解其意? 若是以前,青鹿自然不會就此事去問時淵,三界上下誰不知道時淵跟龍族根本沒有往來,但這次事情他又不傻,甚至因為就在雪覓身邊,反而看到的更多,時淵和妖皇,遠比外界所見的,關系要更為緊密。 所以青鹿才會忍不住詢問妖皇那話的意思,若嵐川本無罪,可這可能嗎。 就是因為知道不可能,所以才疑惑不解。 時淵:到了時間,妖皇自會為你解惑,該你知道的,總會讓你知道。 青鹿不明白,如果真相別有內情,為什么一定要等到雪覓百歲宴之后,但三年的時間,他等得起就是了,聽到時淵這么說,青鹿也就不再追問了,轉了話題道:聽聞天命星君這次算了一道空卦。 時淵點頭:此事我已知。 青鹿忍不住朝著陸染剛才離開的方向看了一眼:如此奇怪的卦象,是前所未見,天命星君得烏訣上神之力相助,竟然只盤出空卦,也不知道這意味著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