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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覓頓時心都疼的揪起,連忙爬起來往上看去,只見上方的石臺上躺著一個人形半身,但對方一動未動,好像昏迷了一樣。 雪覓連忙飛身上去,但他沒敢貿然靠近,而是先自報家門:我是白龍,也是龍族的,我叫雪覓,你怎么樣啊?你還醒著嗎?我這兒有傷藥,你需要嗎? 雪覓等了一會兒,見對方完全沒動靜,這才小心的挪移過去,想要看看對方長什么樣。 等他將對方凌亂的長發慢慢順開后,雪覓徹底震驚了,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人,似乎不太能確定:淵淵? 雪覓幾乎是撲過去,小心將臥伏在地的人撐了起來,看清對方的模樣,淚珠一下子就飚飛了出來:淵淵你怎么在這里啊?嗚你還受傷了,淵淵你醒醒呀,我是雪覓,你看看我啊,嗚嗚嗚你別嚇我 雪覓腦子都是亂的,淵淵怎么會在這里,淵淵明明在神殿里的啊,還受了這么重的傷,對,淵淵受傷了! 雪覓連忙將時淵輕輕放下,從儲物戒中掏出一大堆療傷的東西,什么大金玉露膏,什么青佛九瓣蓮,還有各種治療內傷的無暇丹,通通往時淵的嘴里塞,就連那顆他還沒來得及吃的龍血草精丹雪覓都給時淵塞了進去。 流了這么多血,不知道這一顆草精丹能不能補血,要是不能,也不知道他把自己的血喂給淵淵喝會不會有用,都說龍血大補,他的血應該也很補吧。 一邊掉著眼淚一邊拼命將自身的靈力往時淵的身體里度去,幫他盡快將那些丹藥靈藥的力量吸收。 只不過等他靈力探入時淵的體內后,雪覓才發現了不大對,時淵已經成神了好久了,可是這個時淵修為卻比較低,那感覺跟十七叔有點像,好像只是上仙? 雖然疑惑,但雪覓半點不敢停,看時淵的臉色從蒼白恢復到了一分血色,更是加大速度的輸出靈力,直到將自己龍丹內的力量消耗光了,才不得不停下。 好在他身上的寶貝多,恢復靈力的丹藥靈果也多,一邊恢復靈力,一邊仔細查看這個跟淵淵長得一模一樣的人,雪覓小心的將耳后的頭發扒開,上面竟然也有一顆小小的紅痣。 這一下雪覓更疑惑了,這就是淵淵啊,可是這又不像是淵淵。 等恢復了一點力氣后,雪覓將裝了靈泉水的水壺拿了出來,開始一點點幫時淵清洗龍身,上面傷痕累累,有些鱗片還破了,觸碰在那些斑駁的鱗片上時,雪覓的手都是抖的,一邊哭一邊小心的給上藥。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嘛,為什么時淵會在這里,修為倒退還受了傷。 想到那個強光的尾巴,還有后來變得不一樣的石室。 雪覓瞬間臉色一白,該不會其實他昏迷了,然后昏迷了很久很久,甚至幾千年幾萬年過去了,然后外面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時淵受傷了。 嗚 這么一想雪覓又驚又疼又慌又怕。 但現在時淵受傷了,只能靠自己了,雪覓用袖子胡亂將臉上的眼淚一擦,他不能哭,哭也沒用,時淵受了那么重的傷,還得靠他呢。 雪覓之前一直猜測時淵是黑龍,因為第一次見的時候,時淵穿的就是黑色,還說過喜歡黑色,但沒想到時淵竟然是青龍。 青龍是上古神龍,世間早已沒了青龍,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但沒想到時淵竟然是,也不知道皇伯伯知不知道,龍之間應該是知道的吧,皇伯伯也是上神,應該能看出的吧。 龍身太大了,傷痕太多了,雪覓沒有多余的靈力去一一將口治愈,只能將丹藥捏碎成粉的給敷在傷口上,好在他愛囤東西,這些東西他儲物戒只多不少。 把龍身上的傷都處理完后,雪覓已經精疲力盡了,重新回到石臺上,見時淵氣息微弱,但明顯沒有一開始命懸一線那么嚴重了,這才松了口氣,又往他嘴里塞了許多傷藥,從儲物戒中拿出了一個大床,將床上鋪滿了月靈草,好不容易才把時淵給抬上床。 龍尾太大了,床上放不下,雪覓只好將柔軟的毯子給一路鋪了下去,然后在龍身上蓋了滿滿的月靈草。 月靈草能自行散發出精純的靈氣,現在時淵最需要的就是濃郁的靈氣調理治療。 忙完這些,雪覓也爬上了床,小心的卷縮在時淵的懷中,額頭抵著時淵的胸口,感受著他的心跳,這才疲憊的睡了過去。 這一覺雪覓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可能也就是太累到小瞇了一會兒后很快就驚醒了,心里惦記著事,又是陌生的環境,身邊還有個受傷的時淵,他怎么可能睡的安穩。 一醒來第一件事就是查看時淵,見他還在昏迷,雪覓用靈泉水給他擦了擦臉,然后翻找出一大把的回靈丹,想要把龍丹里的力量補滿之后再給時淵度靈力。 可是靈力的恢復是需要過程的,一次次清空補滿度靈片刻都不停的運轉,對龍丹的消耗太大了。 雪覓白著臉捂著肚子,疼的身上一陣陣冒冷汗。 他才元嬰期,根本填補不了時淵那強大的氣海,若比喻,那就是他只是一條小小的溪流,時淵是浩瀚的大海,他瘋狂卷動著所有能調動的力量,落入海中依舊是連一點浪花都濺不起來。 正著急的時候,雪覓突然想起小白毛跟他交換的靈果,那個靈果內擁有的靈力極強,之前光是聞一聞,就激的他體內血液翻騰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