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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朝坐在旁邊看著越來越香的烤鳥:你這么會,為什么不去靈修院? 靈修院才是靈廚的天下。 桂寧嘆氣:我爹爹不讓,他還特意來信給我族中的長老招呼過,隨便哪個院都行,就是不讓我入靈修院。 雪覓:入哪個院不是功法決定的嗎? 桂寧一點都沒有走后門的自知:那也架不住我族中有長老是這圣靈的長老,哪怕最適合入靈修院,也能將我給拎出來。 桂寧說完,還沉沉的嘆了口氣,好似沒能入得靈修院,將是他一生的憾事一般。 這充滿喜感的小胖魚,這樣一本正經的哀嘆,看著著實有些好笑。 很快白鹟就烤好了,桂寧將最好吃的鳥翅撕扯下,恭恭敬敬的朝著小龍君上貢道:小龍君您先品嘗。 雪覓聞著香味都饞了,自然不會跟他客氣,雖然沒有筷子,但雪覓也不是那么講究的,直接伸手就拿,一口咬下鳥翅rou,隨即瞪大了眼睛。 桂寧仿佛得了肯定一般,歡喜道:是不是很好吃?! 雪覓叼著鳥翅連連點頭,就整個鳥翅rou油滋滋但又膩,外面帶點輕微的焦脆,內里的rou卻細膩冒汁,配著那味道重口霸道的百味粉,卻又不失鳥rou本身細微果味的香甜,向來吃的清淡,即便帶些調料卻不會過于重味的雪覓,瞬間感受到了爆烤重口的美妙。 見小龍君肯定了他的手藝,桂寧自然是高興的,只不過將另一邊的鳥翅撕下后,眼神還是帶上了幾分不舍和渴望,但最后還是忍痛的遞向了小龍君,小龍君吃高興了,比什么都重要嗚 雪覓也不是那么貪口腹之欲,而且這鳥翅就剩一個,給繁縷也不好給花朝也不好,于是道:你烤的辛苦,這個你就自己吃吧。 峰回路轉,飛走的rou又飛回來了! 桂寧啊嗚一口咬上了鳥翅rou,他埋伏了大半天的勞動成果,最終還是回到了他的嘴里! 花朝和繁縷看著他頗覺好笑,然后撕下白鹟上其他部位的rou嘗了嘗,味道確實不錯,哪怕那些靈獸rou本就rou質鮮美不染任何調味都已是滋味絕佳,但偶爾換換口味,還是很令人驚艷的。 一只白鹟本就不大,四人很快就吃的只剩一堆骨頭了,對于妖族來說,這么點rou只是嘗了點味道,連塞牙縫都不夠。 雪覓下意識抬頭看天,一群白鹟正從他頭頂飛過。 一旁的桂寧連忙道:一次要是丟兩只,很容易被發現的。 桂寧說完又突然想起來雪覓是小龍君,被發現了好像也不會怎么樣,主要是雪覓一點架子都沒有,還跟他一樣直接坐在地上,用手拿著吃,讓他一度忘了對方是尊貴的小龍君。 然而雪覓聽到他的話,瞬間瞪大了眼睛:這白鹟是有主的? 桂寧理所當然道:當然啊,無主靈獸怎么可能入得了這圣靈,圣靈是有結界的。 雪覓看了看地上的骨頭,忍不住道:那我們這算不算偷人東西? 桂寧想了想,道:應該不算吧,白鹟是我族中長老養的,不算別人。 雪覓這才松了口氣,自家長老的,那就還好,這不就跟他拿皇伯伯十七叔的東西一樣么,雖然他拿的時候會先問,但總歸不是別人就行。 花朝好奇道:你族中的長老是哪一位? 桂寧:就是五靈院的常云長老。 花朝和繁縷相視了一眼:所以你是鮫族不是鯉魚? 桂寧奇怪的看著他們:我怎么會是鯉魚呢,我頭上的鱗片還不明顯么?比鯉魚的鱗片大多了,有光澤多了! 雪覓看了眼他頭上的紅鱗,他就是看到這紅鱗才以為小胖是鯉魚的。 沒想到竟然認錯了種族,雪覓道:那你叫什么?他一直以為人家叫紅鱗來著。 桂寧差點沒忍住露出一個傷心的表情,做了這么久的同窗,還一起吃了一只白鹟,竟然連他名字都不知道! 但對方是小龍君,他能怎么辦呢,又不能生氣,只好道:我叫桂寧,是紅鮫一族。 雪覓看了看自己的衣服,他要是沒記錯,他的衣服是凈漓煉制的,凈漓好像就是鮫珠的一種,所以他穿著人家鮫族鮫珠煉制的衣服,還吃了人家的rou,是不是有點太欺負人了。 見小龍君看衣服的舉動,桂寧以為小龍君還記得上次自己說想要買他的法衣,連忙道:我那時不知是小龍君,還以為這是尋常法衣,才會出言求購,那時的言行無狀,還請小龍君恕罪。 雪覓道:你要如果實在想要,我還有一件普通法衣,雖遠不及這件,但也能變幻外形,屬性也是親水。 那還是他在天界的時候,那時候淵淵雖然也有不少法衣,可屬性很烈,并不適合他,先前只給他穿一般衣料煉制的衣服,后來雖然讓三重天擅長制衣的仙婢煉制了幾件,但很快又是破殼禮,他也收到了好多上仙上神所贈衣服。 再到現在,淵淵親自給他煉制了那些,早前所穿還剩一大堆,他之前不知道原來那些衣服也都是法衣,也是可以變幻的,因為落靈每日會給他更換新衣服。 后來清理舊物時,才知原來那些衣服同樣是法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