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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抱著他的時淵也任由著他哭,一旁的落靈也不知道這是出了什么事,神君突然消失,再回來時就帶回一只哭得傷心的崽兒。 但見神君沒哄,落靈自然不敢隨便上前,于是連忙讓人準備柔軟的帕子,等著給小龍君擦臉。 雪覓自己哭累了,抽抽噎噎的停下,從時淵身上坐起來,這才發現自己回了神殿。 時淵朝著一旁伸手,落靈連忙將帕子遞到了神君的手上,時淵一邊給雪覓擦著臉上的眼淚,一邊道:哭好了? 雪覓紅腫著眼睛,鼻頭更是紅彤彤的,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兒點著頭。 時淵將他臉上的淚痕擦干凈,見他慢慢平靜下來了,這才道:為何哭? 雪覓想到剛才的事,癟了癟嘴,被時淵一問,眼睛又開始聚滿水汽:焚天闖禍了,它,它不聽話,我抓不回來,它還砸了人家的店,還傷了人嗚 時淵將他又開始往下落的眼淚擦掉,道:哭能解決問題嗎? 雪覓搖了搖頭,抽抽噎噎的,好不可憐。 時淵:既然解決不了問題,那哭有用嗎? 雪覓不吭聲,也沒搖頭,就在那兒時不時的吸一吸鼻子,視線落在時淵衣袖的暗紋上,也不看時淵。 時淵給了他一點時間讓他緩了緩情緒,見他眼淚又慢慢收住了,才道:眼淚解決不了問題,那發生這種事,除了哭,你覺得你還可以做什么? 雪覓哭的nongnong的鼻音道:喊人來幫忙。 時淵嗯了一聲,算是肯定了他的答案,繼續道:把人家的店鋪砸了,應該要怎么辦? 雪覓:賠錢。 時淵:家里有錢嗎? 雪覓看了看時淵,有些不太確定的試探著點頭:有? 時淵道:有,有很多,那些靈珠靈晶,是家里最不值錢的東西,比家里地上的石頭還要不值錢,用不值錢的石頭賠償人家就能解決的事情,你覺得這問題很嚴重嗎? 雪覓搖了搖頭,好像也不是那么嚴重。 時淵:打傷了人要怎么辦? 雪覓:要,要給他治傷。 時淵:你看,事情這樣不就解決了,下次遇到這種事,還哭不哭? 雪覓伸手抱住時淵,將臉埋在他的胸口:不知道,眼淚要自己流出來,我管不住啊。 時淵好笑,感情剛才說了那么多,都是一通廢話,該哭還是要哭。 繁縷花朝還有影衛這時也回來了,一回來,影衛拎著那根焚天上前,繁縷和花朝在一旁跪下。 時淵看了他們一眼:起來吧,今日之事,錯不在你們。 繁縷和花朝松了口氣,回來的路上花朝真的嚇死了,畢竟去奉神樓是他提議的,這事情鬧起來,他們也沒能攔住,還惹得小龍君受了驚嚇哭了,不管事情的源頭為何,他們護衛不利那就是錯。 那根焚天被影衛放到了桌子上,雪覓一見就扭頭抱住時淵:我不要這個了,它不聽話,還傷人,我不要它了! 這焚天顯然已經生了靈,似乎感受到雪覓的抗拒,于是本能的試探著討好,鞭尾尖兒小心翼翼的去勾著雪覓的衣服,一點點試探的靠近。 雪覓揮手推開,一個勁往時淵懷里躲。 焚天傷心的將自己在半空中扭成一個圈兒,它要是能發聲,一準也得哭。 時淵輕撫著雪覓的后背,看了眼那根鞭子:今天為何會打起來? 這話神君顯然是在問小龍君,所以旁邊的人都安靜沒吭聲。 雪覓道:我們準備去吃魚,然后可以坐看魚的包廂,我先來的,后來那個叫百里的來了,他也要看魚的包廂,要我讓給他,我不想讓,他就不高興了,然后拿出了他的鞭子,我也不高興了,我就拿出了我的鞭子。 時淵:誰先動的手? 雪覓:是百里,他先朝我打過來的,但還沒打到我,焚天就飛出去,跟他的鞭子打起來了。 時淵:那你覺得你的焚天為什么會飛出去? 雪覓微微抿唇,又小心的看了眼焚天,焚天感受到他的目光,連忙將尾巴尖兒給支棱了起來。 見雪覓不說話,時淵伸手捏了捏他的臉蛋:嗯? 雪覓有了那么一點點不好意思的小聲道:它想保護我。 時淵:那你還想不要它嗎? 雪覓說不出不要的話,但一想到焚天不受控制的兇狠樣兒,他還是有點怕的:可他不聽我的話。 時淵道:你可以讓它聽你的話。 雪覓眼睛一亮,紅彤彤的雙眼看著時淵:怎么讓它聽話? 時淵:這世間任何有靈性的東西都是有自己的脾性的,想要擁有,便要馴服和駕馭。 神殿之下,整個云起城都知道了,百里家的那個百里香霆,與小龍君在奉神樓打了起來,那百里香霆手持引以為傲的赤紅,卻被小龍君的一根神鞭打的站不起身。 那日有幸見過小龍君的頓時多了一份談資,還有當日被小龍君推開過的人,更是得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