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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青鹿不說話,雪覓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才道:你是不是也想要丹藥呀?我這里還有好多!都是落靈給我的,落靈說那些宮徒下仙修煉也是需要丹藥的,但我們龍族用不上這樣低等的丹藥,所以淵淵的庫房里堆積成山啦,說我可以拿來隨便送人! 青鹿連忙搖頭:不是的,我不用丹藥的,小龍君,我是戴罪之人,您這樣跟我牽扯上關系,并不好。 雪覓看了看已經拿出來的丹藥,又重新收了進去,然后拿了一顆玉豆果遞給他:你喜歡吃這個嗎,這個可好吃了,是粉粉甜甜的。 青鹿無奈,于是蹲下身來,與雪覓視線平齊地看著他問:小龍君可知,什么是戴罪之人? 雪覓點點頭,將果子塞到了青鹿的手里,然后蹬直了小短腿坐到了臺階上:我知道呀,犯了錯,被懲罰的人。 青鹿低頭看著手里的果子,輕聲道:所以您不該與這種人有往來。 雪覓:可是你已經在接受懲罰在贖罪了啊,等你懲罰結束了,彌補完了自己犯的錯,那你就不是戴罪之人啦。 青鹿抬頭看著雪覓,撞見對方清澈的眼眸,一時間不知該如何言語。 雪覓朝著青鹿招招手:我有個問題想要問你,你可以回答我嗎? 青鹿聞言便朝雪覓靠近了幾分,態度非常恭敬:您問。 雪覓又招了招手,讓青鹿更靠近了一些,這才在他耳邊小聲問道:你是不是故意的呀?淵淵說,你不辨是非一心護主,是為了幫犯了錯的主人逃出去才犯的錯,但我覺得,你是故意的。 一萬多年了,從未有人直接在他面前提起過這事,對待他,只有對待罪無可赦之人的兇狠和責罰,在世人眼中,他盡管修煉至化形,飛升成上仙,但他還是一只靈獸,一只沒有三界,不管對錯,只認其主的靈獸。 青鹿失聲了好一會兒,才滿心復雜道:您您怎么會這么認為? 雪覓坐在臺階上,看著自己晃動的腳尖,語氣里透著稚嫩的天真和純粹:因為如果是淵淵,我也會故意的呀。 雪覓說完看著他:所以我覺得你沒有錯,你只是想陪著他而已,對不對? 看著這萬年來,第一個對他說你沒有錯的人,青鹿微紅著眼眶笑了笑,對和錯,早就已經不重要了。 第22章 雪覓好奇的事情太多了,本來還想問一問青鹿的主人為什么要涂炭三界,但見青鹿快要哭了,便覺得這大概是人家的傷心事,也就不好意思問了,轉頭問出了自己另外一個好奇的事。 青鹿,你的懲罰還要多久啊? 青鹿拉起袖子給他看了看自己的手臂,一道紅色像是火焰一般的印記在他手臂上時隱時現。 雪覓好奇的湊近,還伸手小心的摸了摸:這是什么啊? 青鹿道:這是天罰印,當這印記消失了,便是我的懲罰結束之時,若不消失,便永遠都是罪人。 若無這道天罰印,即便他已飛升成仙,作為嵐川上神契約的靈獸,他也是不可能被留在三重天的。 所以明知他根本不可能為上神爭取到一絲逃生的機會他也做了,他所求的從來不是護主,而是能留在這三重天,以期盼能有一日,再見嵐川一面。 這天罰印對他來說,是懲罰,也是唯一能留下的機會。 雪覓聞言又忍不住摸了兩下,然后抬頭看著青鹿:疼不疼啊? 青鹿看著他單純關心的模樣笑了笑,搖了搖頭:不疼。 天罰又怎么會不疼,若只是困在這獸園中做一些下等活,又怎么能算是懲罰。 當這天罰印落在身上后,便會時時刻刻遭受著焚骨之痛,不過這些就不需要讓小龍君知道了,免得惹他越發記掛上心。 聽他說不疼,雪覓這才放心了些,想到青鹿的主人,又問道:那你主人是不是跟你一樣,等這個印記消失了,就能被放出來了? 青鹿搖頭道:我主人,將終身被囚禁幽園。 雪覓哦了一聲,心里想著看來涂炭這件事,真的很嚴重了。 青鹿見雪覓沒有繼續問他問題,這才站起身道:小龍君快回去吧,以后別來了。 雪覓伸手拉住他的衣服:青鹿,你要是想陪著你主人的話,等以后你的印記消失了,你來塵虛宮吧,淵淵說等封神大會結束后,我們就會回去妖界,塵虛宮就會冷清下來,你待在宮里,別人就不敢去塵虛宮里欺負你了,這樣你又能留在天界陪你主人了,等以后我再到天界來,還能找到你。 青鹿疑惑回視著他:為什么,為什么要對我這么好? 雪覓笑容燦爛道:因為喜歡你呀。 青鹿:喜歡? 雪覓十分肯定的點頭:嗯!因為你長得好看! 青鹿忍不住笑了:這世間好看的人那么多。 雪覓:可我沒看到別人啊。 青鹿看著雪覓,幾番思量后,便朝他跪了下去:小龍君,青鹿有一事相求。 雪覓從臺階上跳下來,并未一口答應,而是看著青鹿神色不確定道:什么事啊,如果是很難的事,我也不知道能不能辦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