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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靈朝雪覓提醒道:雖然說魔氣和靈氣并無太大差別,都是天地自身衍出的一種力量,但魔氣只適合魔族的人修煉,其他三族若是吸食了魔氣,對自身會有不好的影響,以后你若是在外接觸到了魔族中人,更要保持警惕,魔修的功法大多不律己,隨性慣了,所以才會給世人留下一個濫殺的印象。 雪覓翻著落靈給他的上神集,上面有天帝,有妖皇,上次看到的南月叔叔也在上面,不過看來看去,他還是覺得他家淵淵是所有上神當中最好看的。 指尖在上神集時淵的圖片上輕輕畫著,雪覓趴在桌子上,指腹一點點在圖集上描繪著時淵的模樣,從發絲到衣襟,纖長濃密的睫毛也掩不住那滿眼的喜歡和笑意。 落靈將他滿床的玩具清理到一側,隨著雪覓越來越大,似乎逐漸覺醒了龍族的天性,就喜歡一些能發光的晶亮之物,現在睡覺都要抱著那顆在神君庫房里找到的深海靈珠。 一顆跟小龍君的腦袋差不多大的深海靈珠,有時候喜歡的緊了,還會幻化出原形來用龍身將靈珠纏住。 就連床的上方都墜滿了月靈草,因為月靈草會發光,那自行散發的氤氳靈氣常常將雪覓整個籠罩住,有時候落靈一大早要靠摸的在床上找不知道睡到哪里去了的小龍君。 有時候雪覓醒得早,刻意躺床上等著她,然后在靈霧里翻滾著躲來躲去不給她抓到,真的是越大越調皮。 一回頭,見雪覓看著神君的畫像偷笑,落靈好笑道:這么喜歡神君啊? 雪覓點點頭:淵淵最好看。 落靈剛想說什么,就聽雪覓喊了一聲淵淵回來了之后,瞬間不見了蹤影。 落靈無奈的搖頭,也不知等以后雪覓見過了三界第一美人之后,是否還會覺得神君最好看這般喜歡神君。 就龍族的喜美好之物的性子,這還真不一定。 雪覓歡快地在回廊上奔跑著,衣袖被風帶的肆意翻飛,頭上鮮紅的發繩更是隨著奔跑甩出愉悅的弧度,一見到從宮外走來的時淵,雪覓歡喜地張開雙臂朝著來人撲了上去:淵淵! 時淵熟練地微微低身,一把將朝他跑來的小崽兒抱了起來。 雪覓歪著頭,用額上的龍角在時淵的臉上蹭了好一會兒,才摟著他的脖子道:淵淵你今天去哪兒了?我早上一起來落靈就說你不在,今天十七叔在門口喊了我好久,我都沒出去。 時淵抱著他往里走,一邊道:為何不去? 雪覓:你不在啊,你沒同意我就不出去。 時淵微微側頭看了雪覓一眼,眼中似乎染了些笑意:我不同意你就不出去? 雪覓頓時一臉得意:這樣我就不會犯錯,你就沒辦法罰我寫大字啦! 只是不想被罰? 雪覓笑嘻嘻地拿自己軟嫩嫩的小臉蛋與他貼了貼臉:也不想淵淵不開心。 時淵輕笑:沒白疼你。 雪覓在時淵的懷里扭了扭,在他的手臂上微微坐直了些,看著他又問了一遍:那你今天去哪兒了呀?封神大會開始了嗎? 時淵道:尚未,今日去陵游上神那兒為你取rou,待過些時日,你便可吃些rou食。 陵游與時淵本來并不熟悉,兩人并非同一時代成神,所以幾乎沒有什么往來,那一日時淵上門拜訪,陵游雖熱情迎接,但多少有些摸不著頭腦,直到得知其來意這才恍然。 雲香鹿的確精純無垢,最為適合幼兒,只可惜當時陵游手中存貨不多。 他自己本身修的是千荒訣,走的是鍛體道,泡最暴烈的獸血,食最烈性的獸rou,雲香鹿對他來說只能算是調劑之物,偶爾食之只為平順體內獸血積攢的暴戾之氣。 知道時淵是為他家龍崽而來,又十分清楚龍族對幼崽的重視,陵游自然不會隨便敷衍,特意派遣了身邊的得力干將回了一趟赤荒,捕殺了千頭雲香鹿,仔細封存好,這才拿給時淵。 知道陵游人界的族人有他的嫡系入道,時淵送了一份自己早年間練手的法器當做謝禮,雖是普通法器,但用到破劫成仙之前是絕對夠了,因此這份謝禮也算厚重,算還了陵游的情。 雪覓不知道時淵這些早年練手之作有多少,也不知道時淵的家底究竟是豐還是不豐,但他知道時淵為了他,已經不是第一次拿自己的東西出去換了,之前是果子,現在是rou,頓時心疼的小心肝顫顫,眼眶都紅了。 淵淵,你養我是不是很辛苦啊? 時淵忍不住逗弄他:如果很辛苦,那怎么辦呢? 雪覓噘著嘴,摟著他的脖子靠在他的頸窩處認真想了想:那不然我少吃一點,一天一顆果子就夠了,我可以不吃rou的。 時淵抱著他來到內庭的扶櫻樹下坐下:可只吃果子不吃rou你就長不大,修為也無法增長,這樣等個幾百年過去,你還是這般大小。 一直長不大可不行,他答應了松溪和景煥,在他們死之前去找他們的,幾百年,要如果他們修為增長緩慢活不了那么久,那自己豈不是食言了。 想到另一個辦法后,雪覓眼睛一亮,滴溜溜地轉了轉,有些心虛的小聲在時淵耳邊道:那明天古溪叔和十七叔來找我,我跟他們出去玩吧,他們說皇伯伯那兒有好多好東西,我表現的乖一點,讓皇伯伯多給我些好東西,我吃他的果子和rou,我多吃點,多長大點,家里的就先攢著,等以后我們回啟陽了再慢慢吃,好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