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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覓跨坐在時淵的腿上,兩只腳更是緊緊纏在了時淵的腰上,這會兒臉還整個埋在時淵的胸口那兒,聞到清甜的香氣,還有余光里能瞥見的閃閃發光,好奇心使然,讓他忍不住露出一只眼睛去看桌上的東西。 只見桌上堆滿了吃的玩的,就連他每天吃的碧靈果,都堆滿了一個小竹籃,還有其他亮閃閃的寶物,他見都沒見過的,發著光,漂亮極了。 妖皇拿起桌上一個巴掌大小的銀白鞭子,手腕一抖,那小鞭子瞬間變大,上面還環繞著靈靈瑩光:雪覓快看,這是焚天,是將一截蘊藏了北海水漓真火的仙骨鍛制而成的,可隨意縮至大小,你看可以變成戒指,可以變成手環,還可以變成腰繩,你想要變成什么樣都可以。 看著那根銀白鞭子在妖皇手里隨意變換著形態,雪覓的小腦袋又抬起了一點,但見妖皇朝他伸過手來,剛抬起的那一點小腦袋,又重新埋進了時淵的胸口,任由妖皇怎么哄都沒用。 見小龍崽如此怕生,妖皇也有些無奈,換做別的妖族幼崽,見到如此酷炫之物,怕是早就歡喜的連自己親爹姓甚名誰都不知道了。 雪覓這邊使不上勁,妖皇只好看向時淵:聽聞前不久你以法器換靈果,想來這孩子讓你費心不少,族中已經有萬余年未得幼龍降生,所積攢之物頗豐,單是這靈果,供他用上千年都不缺。 時淵神色不變,雪覓將他抱得緊,他也自然地攬著,不束縛,卻也未放開,妖皇之言,他也自然應道:雪覓去留我做不得主,一切看他自己。 妖皇還想繼續努力,一旁的古溪開口道:陛下,今日不過是第一次相見,封神大會一時半日的也結束不了,待大會結束,再來詢問雪覓的去留也無妨。 妖皇瞬間明白了古溪的意思,逼得急了反倒是容易激起逆反之心,不如趁著在天界的這些時日,好好跟雪覓打好關系。 他與時淵相處也不過月余,算不得多久,這段時間他們多用心哄哄,就不信傾盡妖族之力,還哄不來一個小奶娃娃。 妖皇不再急切,古溪這才上前,半蹲在雪覓旁邊,輕輕碰了碰他抓著時淵衣襟的小手,溫聲道:我也是白龍,應當與你同族。 雪覓微微偏過頭看他,古溪連忙變幻出自己的龍角。 雪白的龍角,比雪覓的要大上好幾號,這還是雪覓第一次看到別人的龍角,時淵的都沒給他看過。 古溪將龍角往他靠近了幾分,誘哄道:想不想摸摸看,看看與你的小龍角有何區別? 雪覓有點意動,不過還是先抬頭看了看時淵的神色,見他并沒有反對不喜的樣子,這才試探著伸出手,指尖在古溪的龍角上輕輕碰了碰,便連忙縮了回來。 古溪笑著問道:有什么感覺? 雪覓小聲道:比我的硬。 古溪在雪覓的腦袋上輕輕一撫:等你長大了,你的小龍角就會跟我一樣硬了。 然而雪覓想的并不是龍角長大后如何威風,而是自己的龍角要是變硬了,那時淵還會愿意給自己蹭臉嗎。 妖皇三人倒是想要多留一下跟雪覓慢慢培養感情,但妖族大軍已經到了天宮門口,身為一界之皇,自然不可能孤身前來,不過是得知龍崽的消息,這才急切的先行一步。 現在妖族大軍在天界宮門外,妖皇得親自前去引領妖族在天界安頓才行。 龍十七想要留下來,反正他就是一條閑散的龍,也沒在妖皇座下領差事,自由的很。 可惜古溪信不過他,怕他沒個輕重分寸的壞事,于是直接將人帶走。 離開了塵虛宮,龍十七皺眉跟古溪抱怨:你什么意思啊,那是我崽崽,我留下怎么了? 古溪冷笑一聲:你崽崽?要不是你說你與龍崽在龍蛋時期就已經培養出了親密感情,帶著你會讓龍崽更有安全感,我才不會帶你上來,結果雪覓根本就不認識你,要不是你一上來那般急切嚇著他了,他也不至于對我和妖皇如此抗拒,沒怪你壞事都是好的,把你留下來,只怕這輩子都哄不回雪覓! 龍十七氣鼓鼓:你小瞧我! 古溪:你做過讓我不小瞧的事嗎? 龍十七仰著腦袋鼻孔朝天:我撿到的崽兒,要不是我掏空了家底給他續上了生機,再過些時日那就成死蛋了! 古溪直接嘲諷:明明只差臨門一腳的事,你偏偏看護不利丟了龍崽,怪誰? 兩人一邊走一邊吵,要不是妖皇在前頭壓著,當然也有龍十七打不過古溪的原因在,兩人怕是要在這天宮上直接打起來。 比起那邊的不和諧,只剩雪覓和時淵的塵虛宮倒是挺和諧。 妖皇拿出的東西并未帶走,全都給雪覓留下了,就這么點靈果靈器的,也不值當妖皇再費力收進儲物器,以免給孩子留個小氣的印象。 時淵讓落靈將東西給雪覓收起來,見雪覓一直看著那根鞭子,便將鞭子放到了雪覓的手里:喜歡便拿著。 雪覓沒敢要,依舊坐在時淵的腿上不肯下來:我拿了他們的東西,就要跟他們走嗎? 時淵將鞭子放到了旁邊,笑了笑:你可知什么是妖皇? 雪覓點頭:知道,妖界最厲害的,天界最厲害的是天帝,妖界最厲害的是妖皇,人間最厲害的是人間的皇帝,落靈有跟我說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