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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一出,場面突然就變了,他們并沒有吵鬧起來,而是人人靜默,大氣都不敢出,心中像壓著一塊巨石,被無法形容的威嚴壓倒了一切,所有人頭腦一片空白,眼底只能映照著那個唯一人。 道格爾,《桃花源記》就是他拿出來的故事,還有之前的取火故事,這個人就是地外文明的來者,是星辰對岸的非凡者! 我們居然在這里看見他了!多么榮幸!多么驚人!他們面色變了,差點也跟著跪倒。 關于之前的種種事情,我等向您賠罪,您需要什么想做什么,只要是我們能提供的我們能做得到的,請盡管吩咐,我們將不惜一切代價,付出所有努力,都要為您效勞,實現您的心愿。院長額頭砸在地上,說話時聲音都在發抖,哪怕是初生的嬰兒在現場,都能聽出他的恐懼和怯弱。 場面安靜了,街上路人不敢說話,最多只敢投以視線,匆匆而來的貴族俯倒在地,如同待宰的羔羊。 路人們從未見過這種畫面,不覺心中大受震撼,同時對視線中心的邢遠產生了深深的敬畏。 這么多年以來,地外文明的來者并不少,都是突然而來,又突然消失,或許會造成比較大的影響,但這些影響基本沒過幾天就會消散,留不到知識的積淀中,更何況動搖帝國貴族。 現在他們轉頭痛改前非,立馬跑來道歉跪服??梢?,道格爾絕非地外文明這么簡單,無論是他還是他背后的文明,都是相當超越的存在。從《桃花源記》中就可見一斑了! 原來啊,改革都是存在的,不是從別的地方開始,僅是從知識,從思想,從人本身開始! 不,不對!突然有人注意到了更關鍵的情報,急忙道:你們聽到沒有,他們剛剛提到了羅爾城,好像說道格爾是住在羅爾城的,他們還在羅爾城遇見過道格爾等等,該不會道格爾就是作者【不詳】? 什么!眾人異口同聲,張大了嘴巴,當即有人急道:不可能吧,作者【不詳】不是也來參加故事師選拔了嗎,他們是同時參加的啊! 而這時,又立刻有人道:故事師選拔只是規定一個名號只能發布一個故事,從來就沒有規則規定一個人只能發布一個故事,就算是也不違規,這是完全有可能的啊! 轉眼間在場幾乎所有人全部心臟急跳,腦子都快轉不過來了,道格爾就是作者【不詳】,那那帝國之前對付作者【不詳】現在卻啊啊!原來是這么一回事啊!這也太驚人了! 又是幾秒過去,一群人眼中露出深深的崇拜。 改變羅爾城的作者【不詳】,這是也來改變帝國了啊!那幫只知道耀武揚威的腐朽貴族居然還有今天!活該! 一波深呼吸,眾人的激動平息不下來,眼神都熱烈了。 可是眾人視線的焦點卻依然沒有動靜,他還在沉默,可能是在思考這個情況因何如此,也可能是在思考更高深莫測的東西。 那是在觀察的眼神。 但并沒有高高在上,是平視一樣的淡泊,但又疏遠,好像隔著極厚的距離,就像是從對岸看過來的視線。雖然遠,但是帶著善意、關切,是非常溫和的,春風細雨一樣的眼神。 不可思議,有一瞬間,他們竟看呆了,好像沉入了他的眼中,進入了他獨自的世界。 是的,那是一個世界! 而房東還是饒有趣味的眼神,似笑非笑。不過,或許是因為這里的視線太多了,思想多麻煩多,祂反手換了一個空間,直接轉到了星空教會的基地內部。 沒人看出來是祂做的,外面的人見貴族們集體消失,還以為是貴族突然用了空間魔法。 而場景一轉換,基地內部的人被猝不及防地嚇慘了,當場瘋了一大片,落荒而逃,還有不少人是因為靈感過高,看見房東的真實形態,給嚇得直接斃命,直接就是命案現場。 當然,邢遠絕沒有在發呆,只是在思考。 他留意到周圍的變化,并不緊張或是疑惑,視線轉動,終于落在了跪倒地上完全不敢亂動的他們身上。 羅爾城,你們還在對付嗎。他問。 不,不敢了,我們已經停止了一切可以由我們來停止的攻擊行為,目前也已經在進行補償的摸索了,我們雖是刀刃,但這一切另有幕后指使,請您明察!塔羅斯求生欲頓時拉滿,他兒子塔羅爾的事情早就被他拋在了一邊,什么仇恨,還不如命重要。 幕后指使。邢遠念了念這個詞。 他們當即領會,立馬供述:是奧蘭多公爵,他就是星空教會目前的掌事人,我們大多是聽從他的命令,我們是他的棋子,我們有罪,但最大的罪在他身上,請您明察!塔羅斯立刻道。 他們這是大難臨頭,直接把頭子賣了,切割的何其迅速,好似早有預謀,早就看奧蘭多不爽了。 邢遠沉默了幾秒,又問:你們到處收集神權,其中包括光明神,掌控了大陸的光明。 是!院長供認不諱,又道:那是奧蘭多公爵指使的,神權都在他手上,我們最多只用使用一點,也不知道神權被他以何種方式藏到了哪里,不只是光明神,他摸索到了神權抽離法,就一直不斷地抽離神權,就我所知,已經收集到了二十多位高級神明的神權,道格爾閣下,奧蘭多這個人陰險得很,身體到處分布,數不盡數,想找他或殺他都太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