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謹慎為妙。為首者站了起來,目光犀利。其身形瘦削,長手長腳,身形不似正常人類,光看外放的氣息,就能知道他身經百戰,殺性極重。 帝國之所以能征服大陸,在于準確的情報掌握以及高超的知識運用,目前我們對他的掌握太少,先觀察再說。我們封禁了約瑟子爵的渠道,相當于對他的挑戰,等著看他有什么反應,機會成熟了,即可實行滅殺。為首者道。 他們在外籌劃著布局,但塔羅爾之父卻突然發來命令:塔羅爾瘋了,必是他做的,把他抓過來,我要親自審問! 隊長,怎么辦。眾人面面相覷,視線投向為首者。 為首者皺眉,視線投向一個新人,命令道:你去。 該新人膽寒,但立刻明白了其中原因。他轉頭,屏息做好準備,轉眼投身潛入約瑟子爵宅邸。 為首者在后面看著,心中思考,每位貴族宅邸都有防衛,約瑟子爵身為皇室血統,理論上會有那么一些手段。 果不其然,新人潛進宅邸的瞬間,血網突然覆蓋,直接將人切碎了。夜幕之中,一雙幽藍的眼睛盯著他們的方向,那是約瑟子爵的管家埃米莉女士。 撤。為首者當機立斷,連忙撤走,與此同時,給副團長回復道:我們出現了人員傷亡,對方不是省油的燈,今天不是出手的良機。 敢情,他之所以派出新人,是為了要一個同伴傷亡的回避借口。 塔羅爾之父一聽,暴怒之中恢復了些許理智,暫時應允了這次回避。 給我抓住機會,一定要擒住他! 說著,他轉頭看向自己的兒子。 塔羅爾在入夜時已經清醒,然后一醒來就是胡言亂語。 父親,放開我!我沒有瘋!我只是看見了真理啊!那片海那片大地太瘋狂了,我在那岸邊,看見無止境的智慧在我腳下蔓延!我們人類生來就要追求智慧啊! 閉嘴!副團長額頭暴出青筋,你懂個屁的真理,要是聽個故事就能看見真理,還要知識做什么!那道格爾妖言惑眾,看我殺了他! 住手!你根本不懂,那位是真理的傳播者,不,他就是真理,真理在人間行走啊!塔羅爾面色瘋狂,明明被鎖鏈束縛著,卻力大無窮,幾乎要掙脫鎖鏈,呼吸更是越來越激烈,血脈賁張。 副團長怒上加怒,罵道:一個來歷不明的人你說是真理化身?開什么玩笑,在奧奴帝國,唯有奧奴是真理,唯有皇帝陛下是真理,你那瘋言瘋語還好是在這里說,放在外面你死定了,我都保不住你!瘋子!他不僅是罵,還用上了威壓,整個空間由他控制,而塔羅爾就像擠在盒子里的rou架。 但塔羅爾堅持道:不!父親,你錯了,你們都錯了,我沒瘋,我才是正常的,你吃人,你們都吃人,整個帝國都在吃人,我不吃,我不想吃! 副團長頭皮發麻,直接封住了塔羅爾的說話能力,回過神時已經冷汗直冒,大腦轟鳴。 吃人?我吃什么人?一派胡言,真是瘋魔! 他轉恐為怒,對道格爾的憤恨更是激烈,心中唯有必殺的想法! 次日清晨。 邢遠從冥想中醒來,神清氣爽,后背的灼痛不再,隨著而來的是生生不息的清涼感,讓人聯想到春天萬物復蘇,花繁葉茂的光景。 睜眼一看,之前紊亂無比的信息現在變得井然有序,或者說,它們并沒有變,只是自己的視界高了,看到了更深層次的規律性,看出了它們的合理性。 看來,我來一趟這奧奴帝國,也是會有收獲的。 就是擔心家里的花花草草,自己不在,能否平安無事,邢遠站了起來,整理著裝。 格赫羅斯先生在家的話,應該會幫我打理吧。 邢遠沒有把握,畢竟格赫羅斯也要忙著自身的生計,也許沒有時間。 他對著鏡子,嘗試摸了摸眼睛的象,有點小遺憾,眼睛無法看見眼睛的矛盾暫時沒有解決的思路。 差不多了之后,他走出門,隨即在客廳看見約瑟子爵以及那位樸素低調的管家。 早安。他們幾乎同時問好。 約瑟笑了笑,聊了幾句無關緊要的話題后,奔入主題道:昨天說的情況沒變,外面很多渠道都被封了,不僅是我們,一般的平民或者小貴族都無法進入那些渠道宣傳,前幾年還不帶這樣玩,今年他們明顯故意的,并非針對我們,而是針對所有在他們的規則之外的人。 我明白。邢遠其實已經想到了,光是針對自己的話,對方沒理由行動這么及時。 可惡啊,他們要真這么做的話,到時候選拔出來的人可不都是貴族故事師!約瑟拍桌,怒火中燒,這帝國文藝,居然還能倒退!這幫人絕對是過界了! 但邢遠仍舊露出了然的神色,回答道:情況如此,不必強求這些渠道與場所。 門閥貴族有天然地鞏固地位需求,故事師是特殊的身份,他們想掌控這個職業,再正常不過。跟歷史上婆羅門的做法相比,略顯稚嫩,但在皇帝的絕對威權之下,或許也只能這樣猥瑣發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