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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家還沒說完,對面就補充了一句。 嗯,進步。 言下之意,竟是人類等于進步嗎?! 黃鳥長老面色頓白,尤其是聯想到畫家剛剛放出圓圈的動畫,左邊的圓圈不斷對抗外界,不斷吸收,最終擠滿了整個領域。 這是非常理想化的結果,現實肯定沒那么簡單,不知道多少圓圈在對抗過程中破滅,甚至比右邊的圓圈還要更快地滅亡,但那確實是一種未來的可能。 你無法否定,因為那些神話已經彰顯了這個可能,他們的知識全在對抗瘋狂,連人體結構都是這些知識的成果,那個世界正是他們所追求的世界。 別人都做到了,你為什么不能做到。 哪怕做不到,為什么就要放棄抗爭的意志!那條道,明明就擺在腳下了啊。 黃鳥長老倒退幾步,跌在地上。同樣領悟到差不多想法的威爾也是同樣。他們甚至懷疑了自己的想法,米修斯真的是神而不自知嗎,他會不會是故意這么表現的,其實一切都知道得很清楚,為的是引導他們走向進步?! 感謝您!畫家急忙高聲呼喊,聲音中的激動嚇到了對面的邢遠。 邢遠稍微拉開了電話筒,卻意外發現聽不清對面的聲音,電話信號出問題了。 房東先生說這里電話不穩定,可能又是什么電磁問題吧。跟收音機一樣。 雖然話沒說完,但邢遠有了充分的認知。 我確實沒必要在意信息網那些話,我在翻譯什么,我在努力做什么,我知道就好了,事實是怎么樣的,我本人最清楚。 他點了點頭,笑容溫暖,緩緩地站了起來。 與此同時,周圍忽地傳來一陣暖意,好幾道溫暖的風環繞著他,宛若擁抱動作,輕柔而溫和,帶著親人的感覺。 邢遠愣了愣,隨即道:嗯,我會加油的。 有挫折才會有進步!他眼睛發亮,表情逐漸云淡風輕。 可惜的是,這個電話不能記錄來電的號碼,屬于相當老舊的電話機,要么自己打過去,要么別人打過來自己接,只有兩個功能,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 此時正是下午5時多,心情開朗后,他轉頭去了后院,慣例照顧起花草。 炒好了新茶,就給格赫羅斯先生送去吧,還有一些糧食,格赫羅斯先生做樂器不收錢,平日里的生活想必比較拮據。 忽然,邢遠想到跟木匠的一段對話。 我雖然比較會做樂器,尤其是管樂之類的,但我 說到這里,木匠欲言又止,食指抓了抓臉皮。 怎么了嗎?邢遠好奇問。 他們都說我唱歌不好聽,搞樂器也不會搞,永遠都不該搞音樂,一搞就是災難擾民,這些說法太過分了對不對? 確實過分,音樂是自由的,不妨你唱唱,我聽聽是怎么樣的,說著,邢遠不太好意思,低頭道:我也懂一點音樂的知識,也許能夠幫你聽聽。雖然我還不太懂異界的音樂。 木匠又是哈哈大笑,道:你這么說我怪不好意思,等下一次吧,我一定登門拜訪,然后獻美樂一首!讓我們共同研究音樂的美麗,把那些不懂的家伙統統打頭,美樂不斷,徹夜奏到天明! 哈哈,真厲害啊,希望我也能跟得上。 說到這時,邢遠露出了最近幾天以來最燦爛的笑容。 格赫羅斯先生什么有空來逢魔街,真是期待,看來,我也要隨時做好接待客人不,接待朋友的準備! 說著,他整理花草的速度不自覺地加快了。 手指擦過花瓣,按斷枝葉,有時候親手刨土,然后身上不可避免地沾了些泥土,他沒有排斥,倒不如說接觸大自然,雙手沾染土氣,對他而言更有新鮮的生命感。 土的氣味讓他安心,懷念起了田野的時光。 沉迷其中,邢遠摘了一朵盆栽上的異界版玫瑰花。 然后,忽然間,神奇的事情發生了。 那朵玫瑰花從他手中徑直滑落,穿透他的手掌,直接掉在了地下。 這是! 他詫異了半秒,視線移向自己的雙手,只見雙手漸漸透明,泛著神奇的輝光,甚至映照著層層景象,他驚奇地發現,自己的雙手好像又成功升維了! 緊接著,他又嘗試抓了抓其他花草,又發現,自己的手觸碰活著的花草時,仿佛觸碰到了五湖四海。神奇的清冷感在指尖綻放,打動了自己的皮膚。 波浪拍打著,此起彼伏,無窮無盡,源源不絕。生命的歡樂、自然的樂聲只是感受了一下而已,他就仿佛樂興大發,想要寫下什么,奏動什么。 對,這是一種難以言喻的沖動。 黃昏時分光線幽冷,更顯時光悠長,花草們透出令人感懷的神奇韻味,仿佛一花一草都是一首詩,奧妙無窮。 自己這是摸到了花草的象!邢遠頓時領悟,緩緩坐在草地上,看了看自己的雙手。 自不用說,如果要掌握這力量,肯定要多cao練,但他不忍心用花草實驗,家中的動物又只有斯哈一個,它一定是被貴族嬌生慣養長大的,估計沒受過這種待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