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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解除空間魔法,走出隱藏地,然后下一秒,他的脊椎突然向外翻轉,骨頭根根暴出,皮膚皸裂,里面的血rou和臟器全部擠了出來,流出惡臭的液汁,同時雙腿合并,變成了摻雜血rou的白骨支架。 眾人驚愕,這難道是那羊的瘴氣影響? 不,那是他自己變的,星空教會的教徒再次突然發言,臉上笑意愈深,他為什么會變成這樣,你們可以問問自己的基因。 他們瞪大眼睛,仿佛聽到了世界觀轟然破碎的聲音。顧問憤怒道:夠了,你個雜種,我們普斯特洛家族可是神圣血脈,豈是你這雜種能侮辱的。 教徒偏著頭,冷笑不止。他五官幽暗,暗光下的視線更顯傲慢。如此關頭,他居然還游刃有余。 但緊接著,不止一人,絕望如同會傳染的病毒,目睹那人變成邪形之后,接著一人又一人,三十多個人完全復刻了剛剛的變形,他們如同野鬼一般平移向前,轉眼排成了兩列,恰似祭奠現場。 接著,他們還突然低喃,同時吟誦不屬于現世的詭異知識。 有人不小心聽入耳,錯覺他們是在合力解決一個極其困難超越人智的數學題,然而才聽了幾秒而已,他也感染瘋狂,基因戰栗,復刻同款變形,走進了兩列隊伍之中。 有人反應更劇烈,居然咬斷自己的手指,在地上瘋狂書寫,轉眼畫出無數數學公式。 這到底是要做什么?顧問和參謀見所未見,理智都快要崩不住了。 這是儀式,它們這是要召喚什么東西!有人血rou萎靡,驚恐揭露。 本身這個場地是為召喚邪神██的化身,但卻一直沒能成功,有沒有可能邪神██的化身自己不耐煩,驅使他們完成請神儀式? 哼,不可能。這是另一位的請神術。教徒如同宣告真理,神色凌然。 顧問心中一跳,顫聲問:哪一位 還能是哪一位,當然是你們口中的知識之神啊。 教徒眼神冷酷,好像早就預料到了這種情況。 他話音未落,參謀的理智也跟著崩了。 這、這怎么可能,我們的知識之神可是無上神圣的神靈啊,祂怎么可能這么邪性。顧問咬住最后的理智,依然難以置信。 但是你們的基因看起來沒那么神圣。教徒冷漠道。 話音落下,顧問的大腦就炸開了。 與此同時,邢遠眉頭一皺,感覺到了地下室突然集聚的大量信息。 這次,它們并不混亂,出奇的統一,全部涌進了一個信息漩渦之中。 預感著不對勁,邢遠走下最后的階梯,駐足看向地下室的中央。他愣了一下,因為眼前的景象實在奇詭,前所未見,難以理解。 這是 他定睛看著它們,明明戴著眼鏡,卻仍像近視一樣努力辨識前方的景象。 重重模糊之中,信息壓縮重聚,高速旋轉,逐漸顯現出了連他都能看見的形體。 血rou纏繞的稻草人并列而現,聲帶自動念誦,音浪引起微塵顫動。 毫無疑問,這是異界版祭祀現場! 穿越異界一年多,邢遠還是第一次目睹這種場面,不禁大受震撼。但是他低頭一看,竟在地面感受到了房東先生的信息。 房東先生難道被卷進了這個儀式?邢遠心跳頓時漏拍。 就在這時,在地面瘋狂書寫的人形瞬間轉頭,視線鎖定了階梯前的邢遠。 它猛然發作,動作如同閃電,撲向了邢遠。 然而,邢遠仿佛未卜先知。 他沒有轉過視線,只是悠悠地,從口袋中抽出一張符咒,然后精確地按在了它的額頭上。 唰!人形如同遭受強烈電擊,尸體當場散架,化作滾滾骨灰。 據說,能看見的邪物反而不可怕。邢遠掃了它最后一眼,然后走進祭祀現場。 此時,血rou纏繞的稻草人還在低頭念誦,信息極速匯聚,如同卷動著風暴,然后在它們的后方逐漸形成夜空般的清透黑暗。 空間像被人用力揉緊,露出詭異的皺紋,所謂的召喚儀式好像已經成形了。 邢遠忽地止步,因為小羊蹭了蹭他,仿佛在提醒什么。 就在這時,黑暗瞬間濃縮,釋放出無比龐然的星空景象,內里的形體逐漸顯露。 邢遠聽見有人還在念叨著【知識之神】的名號,心中倍感疑惑。 躲在背后的教徒盯著他,心道,被召喚的那個根本就不是【知識之神】,最多只是一個偽知識之神。普斯特洛從頭到尾都認錯對象了,他們僅因為對方給予他們知識,所以就認定了那是【知識之神】。 實際上,那只是一尊欺騙了千年人類史的偽神,貴族們從祂那里分到的知識從根本上就是偽知識,充滿了污染與瘋狂,因此他們貴族才越走上高層次,越容易失控。 教徒等的就是祂的顯現! 這時,星空凝聚而成的人形緩步走出黑暗,金發熠熠生輝,眼眸映照星河。 正對面的邢遠有點發呆。 你,就是作者【不詳】么。祂的語氣中帶著懷疑與輕蔑。 邢遠沒有回應,視線微妙地放低了一下,眼神復雜。 因為,在邢遠眼中,走出來的是一只哈士奇模樣的生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