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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九一無奈地躲過阿列克的爪子,他看著迸射電流,已經麻木的手,低聲說道:別動。 碰到,會疼。 阿列克一年多的勤務員可不是白做的。他可是能從「嗯」「哦」「好」中得到領悟的雌蟲。面對溫九一的閃躲,趕快露出委屈的臉,睫毛上又掛起小水珠,牽手不可以嗎? 溫九一道:不行。 他敲敲自己的拘束環,繼續向前走。 阿列克追上前,用手拉著雄蟲的衣角。他也不氣餒,開始嘰嘰喳喳和溫九一聊起了今天的所見所聞。例如,今天早上他出門看見一朵特別漂亮的云,010會泡一手好茶,路邊開了一朵叫不上名字但很好看的花。 他和溫九一的距離越來越近,兩個人幾乎要黏在一起時,閃爍的電光蹦起。 溫九一退開數步。 他幾乎貼到了墻壁上,兩個人之間相距七八步。阿列克氣得牙癢癢,但臉上一點都沒有顯露出來,他湊上前,九一。 我已經不是九一了。溫九一低聲提示,這樣喊,不符合軍部標準。 誰管軍部。阿列克已經充分領悟到了圣歌女神裙綃蝶家的叛逆精神,影影約約朝著他哥阿萊席德亞那股子折騰勁發展。 那我喊你什么?阿列克湊近一些,部長? 我已經被革職了。 溫溫? 溫九一抬起眼,快步向前走,這是我弟弟的小名。 那我喊你什么?阿列克追著問。 皇蛾。溫九一習慣了別人用種族名稱代替自己。以前在軍部,也有人直呼他為皇蛾九一,溫皇蛾,或者只喊皇蛾。 畢竟,他是軍部唯一的皇蛾陰陽蝶。 阿列克卻不喜歡。 不可以。世界上每幾百年就有一只皇蛾陰陽蝶,每個人都能叫做皇蛾,可你就是你。以后要是寫什么文書,留什么紀念,搞混了怎么辦?阿列克固執地重新抓住雄蟲的衣角。 沒關系。 阿列克強詞奪理,這樣一點都不獨特?;识暌膊缓寐?。 我們不是去曬太陽嗎?溫九一停下腳步,看著阿列克,你不哭了? 阿列克氣得差點當場表演一個嚎啕大哭。他不滿地嘟囔嘴,別開眼,手依舊緊緊抓住溫九一的衣角,不肯松開。 溫九一又不理解阿列克在想什么。 他只能按照答應雌蟲的順序,先去曬太陽,再去吃點東西。這是軍部培養出的好習慣:說一不二,只要沒有新命令,就先按照順序辦事情。 他們兩個路過圣歌女神家的鋪子。里面的雌蟲熱情地對阿列克打招呼,嗨,這是?阿列克眼尖看見這個大王八蛋鋪子上的通緝令還放著,他一個健步上去,妄圖把這東西丟到垃圾桶。 溫九一眼疾手快,先一步抓住它們。 鋪子主也意識到溫九一這張臉和通緝令上的匹配度過分高了。但他望一眼干著急的阿列克,笑嘻嘻地給他賽一把糖。 阿列克感覺手里不是糖,是炸彈。 他害怕溫九一情緒走向極端,又期待溫九一由此真正認識到軍部的殘忍,放棄腦子里亂七八糟的幻想。他躡手躡腳地靠近,雄蟲出人意料地平靜。 這種平靜無數次出現在戰場和辦公室,呈現出近乎機械的運行。 走吧。溫九一放下通緝令,回頭看向阿列克。 啊? 阿列克眨巴眼睛,反應過來。他帶著雄蟲跑向供給站的平臺,那里是一處奇妙的死角,向上毫無遮掩,四面卻被建筑巧妙避開外界窺視。 圣歌女神裙綃蝶家族在這里還布置了一條密道。 遇事不決,立刻跑路,是他們所有供給站和據點的布局核心。 阿列克敢把溫九一帶過來,也是有準備的。 今天是個大晴天。平臺的水泥臺子被烤得熱乎乎,兩個人坐上去,感覺渾身都燒起來。 還不舒服嗎?溫九一問道,如果不舒服,我們就去看醫生。 阿列克琢磨,要不要就順著這個話題把溫九一忽悠到醫生那邊解開拘束環。他在自己的武力值和溫九一的武力值之間猶豫,甚至算上了溫九一是否會生氣的選項。 現在還好。阿列克環住膝蓋,他手心的糖果因為溫度上升散發出甜膩的味道,給你。 他把糖果放到溫九一手心。 全部。 溫九一攤開手,將一半的糖果又重新放到了阿列克的手心。他們坐在水泥臺子上曬著太陽,拆開包裝,把糖果放在嘴里慢慢地舔,慢慢地咬,慢慢地吞著口水,他們已經忘記自己悠閑地毫無顧忌地坐著吃糖是什么時候的事情了。 軍部。 通緝令。 與寄生體的戰爭,都被忘記了。 溫九一扭過頭,他看見雌蟲瞇著眼睛,愜意地享受陽光。每一根褐金色發絲都在日光下閃爍出迷人的光芒。 太陽花。溫九一下意識在腦子里念出太陽花可以制作的毒藥數量。 這讓他覺得安心,因為阿列克正是這樣好看、暖心又有諸多實用價值的漂亮雌蟲。 九一,我們把拘束環取下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