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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別提,他們蝶族大部分嗜甜,喜歡植物、陽光,也喜歡一切美麗的事物。 溫九一望著眼前的阿列克,他的睫毛顫了顫,隨后整個落下,你去吧。雄蟲的手腳都被他自己藏在被子下,隔絕傷害雌蟲的可能性,我累了。 阿列克。 他可以獨自有很好的前程。 他已經打開了腦域,背后的圣歌女神裙綃蝶家也不會再輕易把他嫁出去,他可以選擇自己的陽光、鮮花和一切美麗的事物。 溫九一。 已經沒有這個名字了。 他的前路在寄生體世界,在向寄生體復仇的血途上。對于雄蟲來說,自己是誰已經不重要了。 他只需要記住,其他人的名字。 溫萊、溫格爾、夜明珠閃蝶家上上下下數口人。 利達老師、翡九一老師、老部長前輩,還有戰死在前線的軍雄同僚們。 以及,阿列克。 哪怕,這些人已經不再需要他了。 溫九一忍不住瞄一眼雌蟲。他承認自己是抱著不軌的心態將阿列克撈出來,其中充斥了大量利用; 算計和少許的欣賞。 實際上與過往數位勤務員相比,阿列克處理公務的技能和技巧十分不足,卻格外聽話乖巧。 夜深人靜,加班的時候,溫九一總能看見阿列克柔軟的褐金色頭發披落在肩頭。 他疲倦的時候,喜歡盯著阿列克頭發看。那是細碎的日光穿透樹葉才有的一種溫柔,是一種能讓溫九一回憶起在夜明珠閃蝶家寧靜午后的顏色。 記憶里,阿列克總是和陽光一起出現。 他身上總是熱的。 好像,永遠不會熄滅的小太陽。 而此刻,被子上一滴一滴暈開的水珠,阿列克披散著頭發,遮住臉,鼻子一抽一抽,用手背不堪地擦去淚珠。 溫九一激靈地直起身。 阿列克哭了。 他怎么哭了? 溫九一不明白。他腦子里亂糟糟的,在拿紙巾的過程中不忘復盤一遍自己剛剛說的話。 我,沒有說什么重話啊。我難道做錯了什么嗎? 溫九一不理解。 他把一整包紙巾放在阿列克面前,看阿列克從一張兩張到直接抽走半包,干巴巴得憋出一句,別哭了。 阿列克哇嗚一下哭得更大聲了。他抽抽搭搭,似乎要把這些天與溫九一難熬的冷戰時光痛痛快快宣泄出來。他張開口想說什么,可哭聲優先權蓋過一切,嗓子眼跑出來都是嗚嗚咽咽的啜泣聲。 溫九一半句插不上,選擇自己把嘴給縫上。 阿列克半天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回答,越想越難過。往昔溫九一拒絕自己的所有借口都涌上心頭。什么不考慮談戀愛,可以保持關系;什么可以保持關系,但沒有打算結婚 都是借口!雄蟲就是大騙子! 是我做錯了嗎?溫九一盯著見底的紙巾,面容驚恐。他身體向前傾,你說出來。 他和阿列克共處一年余,第一次見阿列克哭得如此兇! 溫九一呼吸難受。他知道阿列克經常因為床上某些事情哭泣,那時候他身為主導方總是照顧雌蟲的感受,最起碼要細心詢問是否舒適。 現在,同理。 溫九一依舊認為自己可以照顧阿列克。 殊不知,下意識地照顧他人者才需要被照顧。 阿列克已經一動不動地坐在那里掉眼淚,他一遍一遍用眼淚告訴雄蟲:他需要溫九一,他需要他,他需要他。 正如他們在床上的日日夜夜,阿列克用聲音和哭泣和體溫糾纏住溫九一,一邊一遍強調自己需要他。 溫九一坐在被子中,他渾身僵硬。他感覺到阿列克褐金色的軟發像午時日光刺入自己的眼簾,他在雌蟲的哭泣中瞎了聾了,一時間什么都看不見,什么都聽不見。 我溫九一重新組織語言,他由哭聲想起來自己和阿列克在各種地方的事情,你,是不是不舒服。 是。阿列克哭累了,歇一下,準備第二場,我想要和你出去曬曬太陽,吃點好吃的。這都不行嗎? 算了吧。溫九一看著阿列克哭紅的眼角,自我勸說,你看他都哭成這樣了。 沒事的。 就陪他去去吧。 作者有話說: 對于溫九一來說,阿列克一般都在床上一邊運動一邊哭。 這種情況,錯一定和自己有關系。 當然,我刪減了這部分劇情,不知道寫得邏輯大家能接受嗎? 《利達與麥列夫》(四) 小隊暫時停止外出工作。 沒有工作的時候,他們居住在軍部訓練基地提供的宿舍里,依舊是同吃同住,保持訓練強度,從不松懈。 利達除外。 他這一個月,身份卡連訓練場都刷不進去。不光如此,上級似乎為了讓他好好反省反省自己做錯了什么事情,扣了他這個月的工資。 利達沒錢了。 他跑來蹭麥列夫的飯,每天像個小狗一樣跟在麥列夫身邊,麥列夫,我中午想吃這個。麥列夫,我想買新衣服。麥列夫,我想喝新出的花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