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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列克恍惚起來。他實際就是個職場小白,這是他第一份工作。 利斯特還在以過來人的身份循循教導,可阿列克的心思早就丟到不久前一個春意盎然的夢中。 他夢見溫九一對他笑了。 作者有話說: 夢到什么了呢? 第30章 問題 溫九一很少笑。他總克制臉上出現太多的表情。阿列克不知道到底是因為溫九一天然缺少面部細胞,還是他不想讓人知道自己太多的情緒。 你想加班嗎? 一種內在的力量像是磁鐵,把阿列克僵手僵腳、哆哆嗦嗦地吸引到了微笑的溫九一面前。 很顯然,他在做夢。 溫九一偶爾的嗤笑在此刻變成另外一種質感。阿列克感覺到渾身的燥熱,緊接著,他漸漸地被一種野蠻的力量驅使。 想什么呢?冰冷的皮手套輕輕地捏住他的嘴唇,阿列克如何使用力氣都沒有辦法從中脫離開來。 真奇怪。阿列克心中排遣道:這可是我自己的夢。他瞪大眼睛,看著那雙皮手套往下、往下,從喉結,到他的胸口,最后停留在腹部。阿列克挪動自己抖個不停的胳膊,他伸出手來,抓住了溫九一的胳膊光是這個簡單的動作,他就經歷了可怕的斗爭算了,這不過是個夢。 他第一次看見雄蟲的身體,雖然那都是他自己想象的。他第一次體驗什么叫做水織,雖然那都是參考了一些可恥的書籍和影像。醒來之后的一兩分鐘里,阿列克的耳邊還回蕩著自己和雄蟲清晰劇烈的喘息聲。 接下來的一片寂靜中,他的心臟幾乎停滯跳動,周身的血液也凝結不動。 還能做什么呢?兩腿之間一片濡濕,被子和床單黏糊糊在一起。阿列克臉是燙的,手腳都冰冷著。他那一刻是最虔誠的信徒,凝神靜聽,祈禱門外千萬不要有人路過。 顯然,上天還是給他留了點臉面。 沒有人知道阿列克到底為什么要洗被單。 只要阿列克不知道其他人知道,那就是沒有人知道。 他吃飯時看著那些白米飯那些湯,想到了那雙皮手套冷漠地將自己當做食物享用。那些勺子正如造物主一般尊貴,入侵到他的體內,慢慢地挖走這具軀體中原有的一塊。 這種錯覺在辦公時更加糟糕,因為溫九一永遠戴著他那雙皮手套。 漆黑,冰冷。喘息,燥熱。 整整齊齊的文件,被一張一張散落在地上。 辦公桌上一支支黑色的筆,不再簽署紙面文件,反而皮膚上慢慢的刻下名字和尊屬。 筆直的制服被他的手揉皺,抓緊,松開,指關節甚至揪下一顆扣子。 飄散著熱氣的茶水潑灑在身體上,清晰的燙傷感從皮膚傳來。 阿列克。溫九一放下筆,湊近看自己的勤務員。他靠得如此近,溫熱的呼吸和冰冷的空氣襲來,長而翹的睫毛猛地抓住阿列克心臟,你在走神。 阿列克正要給他端水,猛地被自己潑了一身。 他濕漉漉狼狽地站在原地,目光閃躲,是嘛? 從利斯特那邊回來后,你不專心。溫九一更近一步,他詢問道:你在想什么? 阿列克下意識地后退一步,但他很快發現自己的工位如此狹窄,軍雄巧妙地堵住了所有的出入口。 他無路可退。 我什么都沒有想。阿列克局促地把濕漉漉的手擦在褲子上,他看著桌面上那些滴滴答答的水珠,心情和那些水滴一般慌張逃亡,只是,深空機甲可能、應該是太難了。 溫九一毫不猶豫地拆穿了自己勤務員的謊言,利斯特說他還沒有開始教你。他拉開阻礙在自己和雌蟲之間的椅子,逼迫阿列克不得不雙手撐住桌子,緊貼著桌沿,你對我撒謊。 他的皮手套輕而易舉地抓住阿列克的手腕。那種冰涼的感覺巧妙地與夢境重疊,阿列克腦袋一陣熱氣翻滾。 阿列克,你在對我撒謊。溫九一逼問道:有什么麻煩是不能和我說的。 阿列克看著麻煩本煩毫無自覺地發言,一瞬間想要對方和自己感同身受一下。 不是什么大麻煩。 不是大麻煩,為什么不可以說?溫九一皺眉反駁道:你的行為已經嚴重影響了我的工作效率。 影響工作效率?阿列克炸開了毛,覺得自己簡直是受到巨大的牽連。他看著眼前一本正經,毫無自覺的罪魁禍首,反駁道:我哪里不一樣了。我今天也在好好工作,好好加班 溫九一更加用力地握住自己勤務員的手腕。 他眉毛微微下壓,不悅已經寫在臉上,不要岔開話題。我說的是工作效率,而不是工作時長。 站在溫九一的角度,今天同樣是奇怪的一天。 他一向是勤快又勤勉的人?;识觋庩柕南x種天賦能讓他比普通軍雄更有體力、耐力和持久力來完成工作??蛇@一天,溫九一總是無法集中注意力。他盯著眼前的紙面文件,腦海里卻想起了利斯特找自己說的話。 那是阿列克上完深空機甲cao作教育后魂不守舍的時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