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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些不重要的。 溫九一收拾自己的裝備。他從口袋里掏出一把巴掌大的,對準一個方向連續連開了三槍。阿列克還奇怪,他為什么要放空了開槍。沒等半會兒,遠處放出了幾個紅衣的寄生體,他們似乎才露個面,就被什么東西擊中一般,紛紛倒地發出痛苦的嘶啞。 時至今日,阿列克清楚,這些和溫九一之前殺死的寄生體類似,都是生化91部門想辦法抓過來實驗新武器用的。 他們自己拿寄生體來實驗毒和槍,尸體丟給實驗部門。阿列克幫溫九一整理日程的時候,就發現實驗部門有超過60%的內容都是抗議生化連的人對尸體的虐待這樣對實驗的干擾因素太大了。 這里面,隊長級的寄生體阿列克再也沒有見過。甚至連士兵級也寥寥無幾,大部分都是被寄生體寄生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或完全失去了自我意識的人。 阿列克同情他們。他看過很多非機密的宗卷,大部分被捉到這里的人都是無法控制自己的。不少人寧愿一輩子都不要醒過來,他們情愿一輩子都不要恢復自己的意識。 很多雌蟲沒有辦法直面自己被寄生后的所作所為。 阿列克和溫九一訓練到了晚上。當他和他站在一個水池里沖把臉的時候,今天所有的疲倦瞬間從阿列克的心上和身上消失了。 你在看什么? 部長,我在看毛巾在哪里。阿列克別開眼。片刻后,他找到毛巾又忍不住把目光放在溫九一滴落水珠的發尖、沾染上水珠的睫毛上。這些微乎其微的細節,忽然讓阿列克第一次意識到在訓練場里瘋狂捶打沙包、不斷給自己增加負重的軍雄是個雄蟲。 那天和溫九一并行的人回來都說,溫九一顯得太過冷靜了些。他們說殺死寄生體是在做善事,也是對雌蟲的解脫??蓽鼐乓挥H手殺死了自己的長輩,居然一滴眼淚都沒有掉。 這在很多人看來,就太冷血了一些。 想什么。溫九一猛地靠近阿列克,他看著自己選出來的勤務員。剛剛,他換了一副漆黑的薄手套,手套的皮層黏這阿列克的下巴,讓他臉紅起來。 還不等阿列克開口,他的下巴處輕輕地被割出一道血痕來。 既然決定上戰場,那一刻也不要松懈。溫九一亮出指尖的刀片,上面細小的血絲讓阿列克快速冷靜下來。 他當即后退兩步,說道:是。 溫九一還是他熟知的部長。 可想到那些人說的話,阿列克又有些忿忿不平。他見溫九一抱著訓練服去浴室,連忙追上去,部長,還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嗎? 我去洗澡。 阿列克愣了一下,我幫您搓澡。 溫九一頭也不回,冷冷地說道:你很閑嗎? 阿列克心想,當然不是啊。只是他對溫九一有種很奇怪的感覺。明明這是一個冷酷無情,比自己還強上許多的雄蟲。多日的相處,阿列克影影約約感覺到溫九一有些說不出的別扭。 說他真的冷酷,阿列克覺得一個真的講究實用價值的軍雄,是不會花時間,挑選自己這樣的雌蟲放在身邊??烧f溫九一對自己有多么喜歡和看重,阿列克也沒有感覺出來,深夜在辦公室打地鋪時,他默默掏出工資條,看著上面幾乎滿格的加班費,寬慰自己脆弱的內心。 不過差不多一個月,阿列克感覺自己對溫九一喊話的膽子越來越大了。 還好吧。阿列克說道:服侍您是我的本職工作啊。 溫九一面無表情地轉過身,他看著阿列克,打開了自己的通訊器,那就去工作吧。 不解風情的雄蟲說道:我給你訂了航票,出個差吧。 好等等,部長就我一個人嗎?阿列克盯著溫九一發過來的電子票,露出難過的表情,只有我一個嗎? 出事我撐著。溫九一抱著自己的衣服,堅定地朝著澡堂去。 阿列克摸摸自己的臉,追問了一句,真的嗎? 萬一他因為這張臉,被喊打喊抓,進了牢子,總得有人保他出來吧。 真的。 阿列克放心了。 化工廠所在地。 寄生體阿白已經抵達這里多日。他翻找了半天,沒有找到任何有用的消息。為了增加效率,他選擇把自己的手指切下來強行喂給幾個雌蟲吃,迫使對方被寄生后,成為自己的爪牙。 白哥,怎么辦?柒號大人那邊已經在催了。不少雌蟲身體已經被水泥色所覆蓋。 這象征他們已經被寄生得差不多了。 別吵我!寄生體阿白也被煩得心煩意亂。他幾乎把整個化工廠都翻過來了,也沒有找到柒號情報中所說和軍工有關的內容。 整個化工廠以生產肥皂為主。在高度機械化的當下,基本沒有幾個工人。寄生體阿白本來想要找找看老板是誰,結果兜了一圈,他愣是沒找到老板的本名。 若是老板真的找到了,阿白覺得或許是找錯了。這個肥皂廠就是一個民用生產線??伤麤]有找到,便覺得這事情果然有蹊蹺。 我們再偽裝兩天,看看風頭。阿白鐵青著臉,他幾乎可以想象自己空著收回去,會遭到什么樣的酷刑。就算是僥幸活下來了,日后在寄生體的圈子里,提起他阿白,也會被認為是一個「連都不會的蠢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