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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沒事。那股白煙垂死掙扎,他就像是為傳達這樣惱人的話而誕生的,你不是還有個弟弟嗎?我們會在你面前,把你的弟弟一點一點,像你的雄父一樣吃干凈開心嗎?開心嗎? 溫九一的精神觸角匯集在尖刺上,刺穿,精神觸角蜂擁而上將白煙中的精神體碎片擰成麻花,一點一點像是磨盤一般,將其搗碎。 而那具尸體扭曲的四肢終于松弛下來,散散地擺置在地上,口中流淌出一股烏黑的黏液。 最終,打掃戰場的軍雌收斂了尸體。 他們告訴溫九一,那具尸體,不,不應該叫做尸體。因為,那是一個被寄生了一半的雌蟲。寄生體故意沒有殺死他,而是霸占了他身體的主導權,讓他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家人和雄主慘死面前。 他是死于銳器刺殺和毒。 溫九一擦拭武器的手頓了頓,隨后他繼續向下整理自己的殺器。 臨走前,他將那瓶裝有夜明珠閃蝶碎片的玻璃瓶捏在手里。一直到登上飛船,離開k778星球,他都沒有對自己親手殺死了還有意識的長輩,這件事情發表任何言論。 第15章 夜明珠閃蝶 看來,莎莉文慘案可以落下帷幕了。 還是那張桌子,不過這次并沒有坐滿人。軍雌安德那張十字傷疤的臉越發陰沉,他看向空蕩蕩的桌子,忍不住重重地捶打道:利達那個混賬我們明明已經駁回了讓雄蟲歡迎的方案,他怎么敢自作主張。 不同于先天擁有攻擊性精神力的軍雄。世界上絕大部分的雄蟲還是溫和無害的,在這個性別差龐大的世界,他們是孵化下一代的重要基石。每一個壽終就寢的雄蟲至少都孵化過30枚以上的蟲蛋,有余力者甚至會幫助一些失去家庭的蟲蛋成功孵化。 在蟲族的家庭觀中,上一輩的雌蟲和下一輩的雌蟲親密與否并不重要。他們也不會擔心整個家庭是否會因為自己的態度變得疏離起來。兩個同雄父的雌蟲兄弟可能因為年齡差,此生只見過寥寥幾面。 但只要他們的雄父還活著,他們就不可能真的不幫助彼此。 無論是哪一個階層,哪一個家庭,承擔孵化責任的雄蟲往往才是整個家庭血緣和親緣最核心的點。 而一個國家,是由無數個小家組成起來的。 我說過,強制培養軍雄本身就是一件錯誤的事情。皮埃爾冷酷地說道:這樣培養出來的孩子都是裸地殺人機器,他們沒有心,不會哭泣,也不會認真考慮他人的想法。 他的手臂并不是在戰爭中失去的,而是一次潛伏行動中被激進的軍雄砍斷。皮埃爾永遠都不會忘記那個軍雄燒毀自己手臂的臉,冰冷,沒有一點動容,甚至到最后,書面報告上,都只有那個軍雄簡單的解釋:他的手被寄生了,我在救他。 皮埃爾并沒有感覺到自己被寄生,他也堅持自己沒有被寄生。 哪怕事情已經過去十幾年,那位導致他殘疾且不可再生的軍雄過世,他都沒有放下過自己那條落在地上,抽搐的手臂。 皮埃爾說道:瞧瞧溫九一做了什么吧。安鏡,明明還有意識。甚至他們都認識??蛇@個孩子做了什么。他或活生生把人給殺了。 刺啦座位上出現一道投影。 還是他們恨得牙癢癢的老朋友軍雄利達,皮埃爾,所以我說你成不了大事。你總是把個人的情感放在第一位。軍雄利達手中拿著紙筆,笑語盈盈,九一做錯了什么嗎?他什么都沒有做錯。你之前還說相信我們自己培養的軍雄呢。 軍雌皮埃爾說道:這和我相信你們能打好仗是兩碼事。 軍雌安德按住同伴的肩膀,讓他重新組織自己的語言。而他自己則要把這個開了頭的話題繼續講下去。 我已經舉報了整個作戰計劃處。這次殺死安鏡是迫不得已,我保證以后不會再出現類似的錯誤。他談起那位枉死的雌蟲,臉上的十字傷疤猛地收縮一下,隨后一個勁地說下去,卡利重新定了位置,政界「談判手」為我們爭取到了衛星島。 衛星島比起星球,最大的好處就在于,那是一個對雙方而言都相對中立的位置。只要cao作得當,他們可以在上面所有的生命體清除,斷絕任何給寄生體寄生的機會。 簽約的事情已經不能再拖了。北邊「妃厲」的分體重新出現我們需要軍雄。軍雌安德說道:我的兄弟團快要撐不住了。 軍雄利達,當然這個時候大家都喜歡說他是南部軍雄訓練中心的總教頭。他有一段時間也很喜歡被人叫他「教頭」「老師」。因為這個稱呼顯然比他現在的「上將」名頭更有威望一些。 軍雄利達道:你們要多少?兩支小隊夠不夠? 能把生化91部隊派過去嗎?軍雄安德爭取道:我甚至不需要所有人都去。你讓溫九一帶著一半,不,四分之一的生化連過去就足夠了。 軍雄利達難為地嘆一口氣,變換了姿勢。他忽然望向斷臂軍雌皮埃爾,說道:我想,溫九一現在不會聽我的意見。 皮埃爾被這目光刺激到,他是一位開了腦域的軍雌。雖然動腦域手術這個決定是他在失去手臂后做的。但開了腦域后,他擁有了和軍雄一樣富有攻擊性的精神力,并且能夠直觀地看見寄生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