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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人類的語氣是那么的溫柔和強大,面對著他,南安覺得可以放下所有的顧慮。 但只是聽著他的話語,南安的眼眶又紅了。 十幾分鐘前,他都以為自己不可能再存于這個世界上,不可能再和林澤在一起。 但現在,解決方法來的這么突然,連著聽到這個消息后的喜悅也是虛幻的就像是一場夢境。 沒有再攥著林澤的袖子,他主動伸手,輕輕搭在在了林澤的手臂上。 就像他在人類世界看到的情侶那樣。 盡管他不確定,也不敢肯定現在他和林澤是不是真的是那層關系,但已經不重要了。 在這個世界上,他有著林澤,有著這樣一個兇巴巴的科學家。 這樣就足夠了。 于是南安沒再問下去。 他看著林澤的眼睛倒映著銀光的那雙眸子,主動啄了一下對方的嘴角。 等到做完這個動作后,他又像是害羞了,白皙的小臉泛起緋紅,于是哼哼唧唧埋在林澤懷里好一陣,不肯抬頭。 就聽一聲輕笑傳來。 南安又抬:什么? 林澤笑了笑,低頭回應了這一個吻:沒什么。 他輕吻著對方的額頭,又順著向下,吻了一下南安長長的眼睫。 這下南安同學有點兒不開心了,稍稍偏開了頭:等一等。 見對方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他補充說:這不合理。 什么? 按照人類禮尚往來的話,我親了你一次,那你也只能親我一次才行。南安掰著手指說,按照這個邏輯的話,你現在親了我好幾次,那我應該 他似乎在一瞬間理清了邏輯,忽然不說話了。 而林澤卻微瞇起眼睛,似乎很樂意把這個話題繼續下去:怎么了? 南安面無表情:當我沒說過。 盡管這么說,但他還是飛快的親了親林澤,小聲咕噥道:這次例外,一筆勾銷。 話音落下,繼續悶在對方的懷里。 林澤看著把自己蜷成小小一團的南安,輕聲說:知道。 他們又靠了一會兒。 直到一聲通訊器的響聲傳來。 看著破損的應急頻率鍵,南安轉頭看向林澤:剛才摔的? 林澤點了點頭。 他半垂下眸子,伸手拿起通訊器:應急頻道已經不能使用了。 普通頻率呢? 雖然可以,但因為在銀鈴城市,所以需要盡量避免。林澤道,頻率可能有泄露的風險,而且玫瑰的通訊衛星并沒有覆蓋銀鈴,信號比較微弱。 南安聽著不說話了。 之前轟然倒塌的平臺已經完全堵死了底層的出口,連著的樓梯也是,而上方的入口沒有任何方式可以上去。 這樣看來,只能安靜等待調查隊的救援。 但南安依舊不死心。 他左右張望,努力把視線落在更遠的地方,然后問:這里還有其他出口嗎? 林澤搖了搖頭:沒有。 這里的三層結構,最先是用于試驗項目。他收起了通訊器,拿出銀槍擦拭了幾下,唯一的出口就在底層,應該是臨近相同的兩扇,間隔十米左右。 南安忽然起了疑惑。 明明林澤看上去也是今天剛來的銀鈴,而且之前并沒有看過他對這類結構圖進行研究,但他說話的語氣就像是曾經待在這里很久了。 而林澤似乎也發現了南安的疑惑。 他起身,將一側的橫板踢開,扔了兩瓶營養液給南安后說:這是當時我父母的工作地點。所以才會這樣熟悉。 父母? 南安思索了一下,忽然想到之前林澤的那些,于是小聲開口:你父母也是科學家,對嗎? 林澤很淡的應了一聲。 他靠在欄桿上,淡淡地說:銀鈴和玫瑰沒有分裂前,這里曾經作為過研究基地。 南安聽著沒吭聲,他知道十年前的事情那個時候,他的父母喪生在機械人的事件中,而作為最年輕的一批科學家,卻要帶著失去親人的痛苦,抗下這樣一個擔子。 但不知為何,南安總覺得這背后還有另外的故事。 他看向林澤,最終下定決心那樣,問道:那您的父母,當時是銀鈴還是玫瑰? 話一出口,南安就看到林澤的眸子暗了一下。 南安忽然有點后悔。 于是他又補救道:沒事我不是故意要問的 而話音落下的那刻,林澤的聲音就傳過來:是銀鈴。 南安睜大了雙眼。 當時的他們并不是自愿接受這個研發計劃,其中有一定復雜的利益鏈。林澤沒有詳細描述下去,但南安聽出了強迫的意味。 他停頓幾秒,又說道:但是,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們和我說的卻是主動加入。 南安完全愣在原地:為什么? 當時的我并不理解。林澤說,但是我明白一點,我必須加入玫瑰派,去反對,甚至阻止我的父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