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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晚飯了嗎。 下一條便是最近的時間。 我在你家樓下。 這條消息讓沈宴一下清醒了不少,站起身拉開窗簾,垂眸向下一看,目光落在樓下那人的身上,他似乎已經等了許久了,靠在懸浮車前神情冷淡,眼眸中似乎在思索著什么,下一瞬察覺到沈宴的動作,微微仰頭,抬眼看了上來。 沈宴對上他的目光,如果是以前的席歸淵,他愛在下面站多久都是他的愛好,但現在他站在樓下無疑是個麻煩,沈宴很快打開了禁制,披上外衣向下走去。 他走到玄關時,席歸淵正站在玄關換鞋,沈宴沒想到這個時候他還會來找自己,不免有些覺得錯亂,捋了捋睡得有些凌亂的頭發:你來做什么? 席歸淵只走了兩步便將人擁進了懷里,垂頭嗅著懷中人鬢邊淡淡的香味:我來送信息素。 你像話一點沈宴僵硬的站在原地,他們的確好幾天沒有怎么見過面了,忙碌讓他都快忘記了這回事,仿佛一起都回到了過去,曾經在帝都里的日子一樣。 席歸淵卻沒有松手,而是將懷抱收得更緊,向來冰冷的聲音沈宴居然覺得自己聽出了一絲委屈的意味。 沈宴,我需要你的信息素。 作者有話要說: 席歸淵:我都放過周無虞了他怎么還不來找我??? 第71章 唯一一個無罪的人。 這幾天我都沒有睡好。 他的語氣一如往常, 但這句話無論怎么聽都有些賣乖的意味。 沈宴沒有搭話,他該說什么。 他這幾天也沒睡好? 沒有席歸淵的信息素在枕邊,他的睡眠的確變淺了, 偶爾半夜還會因為信息素的涌動而醒來。 席歸淵溫熱的鼻息全數落在了脖頸間,碎發尖在皮膚上微微戰栗,癢得沈宴偏了偏頭, 這個小小的動作卻讓席歸淵將懷抱收得更緊, 幾乎是將他困在懷里無法掙脫。 沈宴似乎感受到了什么,抬手輕輕環住了他的背:最近需要處理的事的確有些多了。 繁忙是不可避免的,沈宴有些想席歸淵也是不可避免的,倒也稱不上想, 只是某些時候會想到他,會想他在做什么,他處理這些事情不知道心里會是什么感覺。 感受到沈宴的回應,席歸淵微微側頭, 額角緊貼沈宴柔軟的發,嗅著他衣衫上和信息素混合后淡淡的香味:回家里住吧我們的家。 沈宴沒有回應他的話,垂眼目光斂起了眼底的神色,側頭微仰起臉, 嘴唇輕輕擦過他的下頜線。 一個平靜的, 點燃信號。 大概是對他不予回答的不滿, 席歸淵今夜過分的強勢。 從玄關到客廳, 甚至抱著他,一步,一步, 上了樓。 深夜凌晨三點, 席歸淵接到軍機所發來的消息。 染上薄汗的小臂輕抬, 虛擬屏在前方展開,幽藍的光線落在他線條緊繃到了極點的上半身上,肌rou薄而有力,腹肌沿著線條塊壘分明。 怎么了?沈宴的聲音啞而軟,清如泉水的嗓音微啞的時候更是格外動人。 他側頭去看虛擬屏的時候席歸淵已經將光腦關閉了,沈宴此時視線散亂,也沒從那一瞬中捕捉到有用的信息。 不大重要的事,明天再說。 天微亮的時候沈宴才睡下,大約睡了一個半小時,緊繃的神經就將他喚醒了。 沈宴有種感覺,今天會有不同尋常的事情發生。但他沒想到的是,不同尋常的事已經發生了。 克制著身體的酸痛和腰腹的酸軟感,早上一抵達軍機所,所有人在討論的都是,昨晚凌晨洛林夫人伙同顧氏舊黨,劫獄將顧清賀救走了。 凌晨?沈宴微微皺眉詢問面前的人。 大約凌晨兩點四十展開的行動,我們發現并展開通知的時候是凌晨三點。 沈宴捏了捏鼻梁,微皺的眉頭卻怎么都舒展不開,他現在知道席歸淵當著他面關掉置之不理的消息是什么了。 大步走進席歸淵辦公室,沈宴環視一圈,里面除了席歸淵沒有其他人,當即冷斥:席歸淵你簡直精.蟲上腦。 以前他聽說一些星盜統領因為床上那一點事不愿抽身延誤了戰機的,他都只覺得可笑,可沒想到席歸淵也會做出這樣不理智的事情。 給我一個理由,不然我沒辦法接受你就這樣放他們離開。 他們能離開,自然是有人想讓他們離開。 沈宴一時被情緒占據的頭腦當即冷靜了下來,看著席歸淵:現在帝國能越過你的人已經很少了。 總歸還是有的。席歸淵語氣淡淡的,對這件事并不太在意,倒是對于沈宴這么早就出現在了軍機所更在意一些,目光落在沈宴身上,看了看他的氣色。 吃早餐了嗎。 現在還能越過席歸淵下決斷的人沈宴只能想到已經辭去職務的席元帥,尤其是席歸淵現在的態度,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還能讓他毫不在意甚至毫不動怒的,也只有席元帥。 從顧清賀淪為階下囚那一刻開始,沈宴對他連厭憎都談不上一絲一毫,他可以離開,他可以無罪釋放,但得是在帝國的法律確定他無罪之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