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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識到自己發出了什么樣的聲音,沈宴咬緊了嘴唇,心里閃過一絲難堪,他 對席歸淵的觸碰越來越無法抵抗了 聽見沈宴本能一般的細小聲音,席歸淵指尖一頓,眼神幽深的坐直了身體。 這是什么。他在他身后輕聲問。 沈宴沒有回答他的明知故問,便又聽見他若有所思的道。 怎么又貼上阻隔貼了。 沈宴沒有回答,脊背繃得越來越緊,他能感覺得到席歸淵的體溫就在身后,越來越靠近了。 與其關心這個,不如關心一下到底是誰要殺你。 下一刻,沈宴睜大了雙眼,隔著一層薄薄的阻隔貼,一個柔軟又炙熱的事物輕輕貼在了上面,炙熱的呼吸噴灑在脖頸間,像炙熱的蒸汽。 是一個吻。 席歸淵在吻他。 隔著阻隔貼輕吻他腺體所在的位置。 意識到這一點沈宴的意識掙扎著想要站起來,可所有的感官卻被那個吻攫在了原地,意識里只剩下席歸淵落下的這個吻。 太多人想要席家人死了,不重要。 席歸淵的聲音從身后輕輕傳來,帶著炙熱的氣息落下,緩緩將青年單手摟進了懷里,沈宴的耳根一陣陣發燙,耳廓成了一片深紅色。 席歸淵這樣抱著他輕輕的抵住他后頸,讓他想到四個字。 耳鬢廝磨 怎么不用我的信息素了,強行隔離信息素撫慰源,只會讓你的本能越來越需要我的信息素。 沈宴輕顫著閉上了雙眼,所以他要離席歸淵遠遠的,讓自己早一點戒斷他的信息素。 這座房子就是一個陷阱,美夢一般的庭院花園,他少年時夢想的玻璃房,都成了席歸淵為他準備的陷阱。 他越來越依賴席歸淵了 這不是好跡象。 沈宴,戒掉我的信息素很難,但替代很容易,等你不需要我了,找個新的Alpha來替代我,但現在,你的腺體需要Alpha。 席歸淵說著這番話,在沈宴身后的雙眸幽深冰冷到了極點,只要沈宴回頭看一眼就會明白他在撒謊,就能感覺到,這么多年席歸淵沒有過一瞬間想過要放過他。 但沈宴沒有回頭,只是聽見了他的聲音。 他規劃得如此清晰,言語極度理智,就像他過往的每一次作戰,感情因素都被排除在了戰場之外,只剩下完美的計劃和Alpha的征服欲。 心底有個東西在輕飄飄的下落,就像緊閉的門扉將要打開,沈宴知道這個念頭太危險了,但內心卻還是有些急促的在想著,他不會和席歸淵在一起,他以后不會嫁給席歸淵,他不會給他生孩子,不會成為席家的棋子,他會找到更適合的信息素替代席歸淵的位置。 所以現在用一下他的信息素又怎么了。 沈宴的身體一點點松懈了下來,感受著席歸淵的呼吸灑落在后頸,燙得后頸那塊皮rou發軟,像是快要融化,隨即他感受到席歸淵在他身后微側頭調整了一下角度,齒尖刮過肌膚讓他難以自抑的顫抖。 沈宴震驚的睜大了雙眼,隨即感受著那片信息素阻隔貼在席歸淵的呼吸灑落中慢慢從后頸撕開。 席歸淵齒間叼住一角,側開臉頰向后緩緩撕開,垂眸看著沈宴后頸那一小片因為敏感已經開始泛著淺淺粉紅的肌膚。 席歸淵無聲的笑了一下,將信息素阻隔貼甩在一旁的沙發上,回頭垂眼仔仔細細的觀摩著那一小片的肌膚,隨后輕輕靠近,輕吹了一口氣。 沈宴身軀一震,細細的顫抖好一會才平復下去:席歸淵 他話語里帶著一些不滿的責備,席歸淵在身后輕聲的道:抱歉。 下一刻便吻上了那片軟嫩的肌膚,從他的力道上來看,絲毫沒有抱歉的意思。 席歸淵如果是皇室要殺你呢。 席歸淵沒有回答。 沈宴微微蹙眉:席歸淵。 手指一點點收緊,抓緊了將他禁錮在懷中的小臂,垂著頭整個后頸被迫全數暴露出來,混亂的氣息吐字艱難:席歸淵。 半個小時后,沈宴伏在沙發上,側頭枕著柔軟的枕頭,正閉著眼睛在休息。 席歸淵為他蓋了一層薄軟的毯子,坐在他身旁輕撫著他的肩胛骨,看著他還在不斷輕顫的睫羽,就知道他沒有睡著。 親吻腺體對初次體驗腺體頂點感受的沈宴來說過于刺激了,身體久久都沒平息下來,尾椎還在微微發著麻。 席歸淵能清楚感受得到自己身體的熱度絲毫未減,甚至還在節節攀升,但他現在只想陪在沈宴身旁,享受這片刻難得的,他與沈宴之間松弛又柔軟的氛圍。 心臟卻飽脹得像是得到了一切滿足,手指向上,從肩胛骨處挪動,落在他耳邊,為他整理著散落在臉頰上的幾縷碎發,看著他饜足又靜謐的模樣,心情好到了極點。 他想要就這樣一點點抓住沈宴,直到他愿意留在他身旁,再也不離開。 席歸淵知道這件事很難,那件事橫在他倆之間,誰也跨越不過去,但那時候他還小,當年的事他也記不太清了,這么多年來和父親言談幾次涉及到當年那件事的時候,父親都會陷入沉默,隨即臉色浮現出嚴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