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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必須被保護起來, 不然誰也不知道接下去還會發生什么。 那讓他住進來呢,是席元帥的意思還是他的意思? 沈宴腦海里閃過這句話,卻沒有問出口,想了想也知道, 他們父子如出一轍的作風, 大概他倆都是這樣想的。 如今帝國之中一片暗涌, 如果真的有人將目光盯到了他身上來 席歸淵在他后頸又摩挲了一下, 眼眸有些微暗的看著他,那目光有些赤.裸,像是在品味, 流連在他露出的每一寸肌膚上。 沈宴笑了一下, 弧度有些勉強, 眼神卻亮得驚人:這就是你對我的管制嗎。 席歸淵靠近過來,低頭間氣息離他的耳廓很近:我是這樣希望的。 沈宴深吸一口氣,毫不客氣的推開了他,如果他此刻不推開席歸淵,他一定會做出更過分的事,他不希望自己接受管制的開端這么窘迫。 那就留在希望中,上將不想背上sao擾頂級Omega的恥辱罪名吧。 沈宴轉身上了樓,幾乎是逃離了席歸淵所在的領地。 席歸淵在身后淡淡提醒他:左手第一間。 心跳得很快,無論是他的情緒,還是他的身體,在面對收入席歸淵信息素包圍的時候,反應都格外激烈。 他的信息素籠罩住他的時候,便會毫不講理霸道的向內入.侵,進入他的身體中,進入他的血液中,讓他的血液都為止沸騰。 沈宴覺得自己呼吸有些發燙得厲害。 維.穩藥。 他腳步一頓,想到自己沒把藥帶來,席歸淵的那一瓶放在客廳了。 克制住呼吸,沈宴轉身原路返回,步伐平靜一步一步走下了階梯走進客廳。 席歸淵? 沈宴意外的看著席歸淵,沒有想到再次返回會看見這樣的一幕。 席歸淵將挽起衣袖露出了半截小臂,流暢緊實的肌rou線條顯露出來,他另一手拿著一支針劑,神色冰冷的半垂端倪著手臂內側的血管,咬下來的針劑密封蓋扔在腳邊,他將冰冷的針尖對準了微凸的血管。 看見沈宴,他冰冷的神色微斂,瞇眼看向他:還有什么事。 沈宴走近兩步,彎腰拿起桌面上的粉色小瓶子:我的藥。 余光落在那支針劑上,讓沈宴想要離開的腳步停頓在了原地,一時不知道應不應該走開。 雖然大概能猜到席歸淵是在做什么,但是真正看見針管上代表Alpha抑制劑的符號,他還是覺得很震撼。 席歸淵動作并未停,鋒利的針尖刺破皮膚,冰冷的藥物注入血管,針劑很快的向內注射,沈宴看著他的動作,想起那天他給自己注射抑制劑的時候,倒是推藥推得很慢。 沈宴站在原地,一直到席歸淵將藥物注射干凈拔.出針頭,抬眼打量著他眼底的驚訝茫然,語氣平淡。 我會對你發.情,是很意外的事嗎? 沈宴不知道該震驚于他的無恥,還是震驚于他的坦然。 他尚且能靠吃維.穩藥度過,席歸淵卻已經到了必須打抑制劑的程度的。 沈宴目光落在他手臂上,盡管他很快便將衣袖整理好了,但沈宴還是看見了最新的針孔附近還有一個十分不明顯的舊針孔。 Omega就這么讓你有感覺嗎。沈宴看著他。 從你分化成Omega開始,你的信息素對我來說就是致命的。 席歸淵的確很少體驗這種感覺,從在帝都醫院外遇到沈宴開始感到微微燥熱,這種熱度并不強烈,蘊藉在身體內部一點點積累著,在知道源頭來自沈宴的時候。 他的確很有感覺。 Alpha是天生的野獸,這句話在Alpha生理的扉頁上。 席歸淵站起身走向沈宴,他靠得很近,微微低頭就能觸碰到沈宴的耳垂。 很難得,沈宴也沒有躲開。 他想知道席歸淵想做什么,或許是剛才看見他注射抑制劑的畫面,沈宴此刻并不是很想躲開,只是抬眼看著他。 溫熱的氣息噴灑在他耳廓。 你知道野獸想做的總是些什么嗎。 沈宴感覺自己半邊身子都麻了,隨即反應過來,席歸淵緊緊擁住了他,吻了他耳廓,然后是側頸。 沈宴強自鎮定的問:Omega對Alpha來說是什么。 席歸淵是克制的,呼吸卻有些紊亂:你想是我的什么。 沈宴不知道,他張了張嘴,感受頸側他的氣息,懷著某種不穩定的期盼,他的熱度仿佛透過肌膚注入了他的動脈之中,讓他的心臟也炙熱的跳動起來。 他不知道。 他不知道 他積攢著勇氣,留存成微薄的力量,再次將席歸淵推開,握著那個粉色的小藥瓶轉身上了樓。 左手第一間房,門扉并沒有關死,推開門便能走進去,沈宴又吃了一顆維.穩藥,坐在床沿看著窗外,一點點將那點甜味吞進身體里。 他沒辦法原諒席家。 這個念頭橫在他的腦海中,讓他有些茫然的看著前方。 如果他原諒了席家,他的父母怎么辦。 他抬手觸碰了一下自己的頸側,指尖輕輕摩挲過那個位置,席歸淵才吻過的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