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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過來把它帶走。 沈宴沒動:你究竟想做什么。 席歸淵掌心撫摸著小貓的背脊,他沒想做什么,但沈宴是一個很好的學生,比如試探,比如談判,過長的軍事生涯讓他習慣試探代價,像靜靜垂下的彎鉤,引誘一個自己付得起的籌碼。 你脖頸上的傷,怎么回事。 沈宴神色微微緊繃:被黑珍珠抓的。他后脊肌rou也本能緊繃了起來,思慮席歸淵是不是想要用這個做借口看他傷口,正想著就聽見黑珍珠喵的一聲叫,聲音尖銳拖長,像是突然炸了毛,抬眼看去,席歸淵手指收緊貼在黑珍珠背脊上,顯然把它捏疼了。 他手掌寬闊指節修長,細密的短絨毛半掩著他漂亮的骨節,黑珍珠在他手里伸直了手腳用力掙著都沒能挪動分毫,他神色平靜,似乎絲毫沒覺察覺自己的力道不合宜。 你做什么?沈宴神情一變,想到黑珍珠身上那細細軟軟的骨骼,養了好幾天都沒長一點rou薄薄身體,快步走上去握住了他手腕,抵住他腕骨卸掉了他大半力氣。 席歸淵沒反擊,也沒松手。 放開。 你倒是很心疼貓。席歸淵抬眼看他,兩人中間只隔著一張桌子,沈宴微微傾身一手抓著他手腕,一手撐在桌面上,他垂眼便能對上席歸淵的眼眸,被他盯上的感覺很強烈,冷聲回應。 不然呢。 沈指揮長受傷了,誰來心疼。 你哪里學來的油腔滑調。雖然他的語氣和油腔滑調四個字壓根沾不上關系,但沈宴還是被他的話說得一怔,語氣也緩和了些。 盡管他和席歸淵現在的關系并不好,但兩人認識了這么多年,以至于聽見他說這句話沈宴也并不認為席歸淵是在嘲諷自己。 席歸淵難得說這種話。 把黑珍珠還給我,它骨頭嫩禁不起你捏。 從他手里將黑珍珠抱了出來,指節托著它柔軟的肚皮上下摸了一遍,確定它沒什么問題。 席歸淵看他動作輕柔的摸黑珍珠,指尖一寸寸的探過確定它的狀態,動作是難得的輕柔,下意識的微微皺起了眉頭。 給它報個班上課。 沈宴聞言一愣:這么小上什么課。 席歸淵幾乎冷笑了一聲:生活習慣不好你也慣著。 過段時間再說,現在安排上課并不合理。 驚恐的黑珍珠還不知道自己的命運在兩人的言語間波濤起伏,趴在沈宴帶著繚繞著一縷淺淺香氣的懷抱里離開了這間恐怖的辦公室。 但它記吃不記打,第二天沈宴又發現黑珍珠消失了。 再次在席歸淵辦公室找到它的時候,席歸淵淡淡的道:這次是它自己找過來的。 沈宴看了看坐在沙發上吃貓糧吃得入迷的黑珍珠。 再看一旁淡然自若的似乎對這個場景已經習以為常的席歸淵。 第三天。 第四天。 沈宴選擇問他到底買的是什么貓糧,但席歸淵居然不告訴他,還反問他。 想知道? 沈宴感受到了他語氣中的漣漪,是魚鉤落進水面的波動,他才不會咬鉤。 至此,沈宴認清現實選擇了不看不問寄養模式,每天視若不見讓黑珍珠溜去席歸淵那兒吃飯,晚上將黑珍珠帶回家睡覺,短短一周,黑珍珠就圓潤了一小圈。 軍機所近幾日都是些閑事,連AK48資源再規劃的事情也不過是再走一次流程,具體該怎么分大家心里早就有數。 閑散中沈宴接到林革發來的詢問,提前對他通知介紹,明天就是講課的日子,問他有沒有時間抽空來一趟。 沈宴想起這件事,想了想明天沒什么安排,斟酌著回復了三個字:會到場。 光腦知道他的習慣,不太親近的人他只習慣文字交流,將這三個字轉換成了文字,發送給了林革。 林革受到這三個字的第一瞬間就是向校長匯報,然后校長通知宣傳組,不到三分鐘的時間這件事就已經傳遍了整個校內網絡,內部交流網上流動著的消息一遍一遍刷動著沈指揮長這四個字,部分人不敢隨意提他名諱,便只稱他,但所有人都對這個他是誰心知肚明。 他真的會來嗎?不是說他不喜歡社交應酬嗎? 講課不算社交應酬吧,到時候我們不要吵到他就行了,想想好興奮啊,帝國指揮長兼頂級Omega要來給我們講課! 聽說他超級好看是不是真的?我看他的影像就已經很好看了,但是據說真人更好看,有誰見過他本人嗎?信息素繚繞在身旁的時候嗅到是不是會昏厥嗎? 答樓上,我見過一次,他來上生理課的時候,我直接原地昏厥,直到他走遠我才緩過來恢復說話能力! 但也有人懷揣著擔憂,只是礙于沈宴的身份不好明說。 指揮長畢竟是指揮長,他沒分化前也是當自己是Alpha在活著,Omega他可能還不太了解吧 眾所周知,他才上完生理課,都還沒過考試,感受一下頂級Omega風采就好,不要抱有其他期待。 眾人交流完依然難掩激動的心情,至于課程內容,那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赫利烏斯的學生能見到傳說中的頂級Omega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