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婚之賢妻至上 第11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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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待你的事都準備好了?”中年男子聲音低沉。 “我月娘辦事,從來不拖拉,您就只管看著吧!”月娘挺著胸脯打著保證。 “時間差不多了,下去候著吧?!敝心昴腥藫P了揚手。 月娘諂笑著點頭,扭著楊柳細腰一步三晃地下了樓。 “主子,都準備好了,就在三樓的月舞臺?!敝心昴腥斯沓锩嬲f道。 “她怎么樣了?”皇甫玹開口。 “她內力被您封住,屬下又點了她的啞xue,她如今…手無敷雞之力!” “去吧,我只要如常進行?!被矢Λt聲音微揚。 中年男人又是行了一禮才退下。 水云槿自是聽得出來皇甫玹話里的意思,今日不管誰來都救不了江秋蕪。 很快,三樓就熱鬧了起來,隨著越來越多的人到來,絲竹聲樂漸起,月舞臺撫琴吟樂,翩翩起舞。 尤其是當江秋蕪被人攙扶著站在眾人面前時,簡直群情激涌,人聲鼎沸。 兩人并沒有走出房間,只聽到月舞臺傳來清晰的叫價,看來以前的秋莞月極為受人愛慕,她的初夜叫到了十八萬八千八百八十八兩! “那人是誰?”水云槿有些好奇。 “京城首富徐家大公子?!被矢Λt面色淡淡。 “想不想去看看!”水云槿忽然笑了下。 “看什么?”皇甫玹挑眉。 “觀摩啊……”水云槿眨了眨眼睛。 “你想學有我親自教你,去看他們簡直污了你的眼!”皇甫玹面上有著嫌棄和嚴肅,看得水云槿連連翻了幾個白眼,他教她的已經夠多了! 忽然從外面傳來一陣陣萬劍碰撞的聲音,水云槿走到窗邊朝下面看去,就見樓下的小巷子里亦森等人與數十個黑衣衛正在交手。 如皇甫玹所說,江秋蕪身邊的那兩個心腹并不在,也沒看到皇甫珩的影子,只這數十個黑衣衛不足為懼,他們也似乎有些心不在焉,一番對峙下,見攻不上來,很快又如潮水一般撤走。 “皇甫珩倒是聰明,知道憑著這些人根本沒辦法救出江秋蕪,便不想他們送死,只是派人來做做樣子,他心里怕也是恨極了江秋蕪吧!”皇甫玹不知何時來到水云槿身邊,眸色幽幽。 水云槿嗤笑了聲,江秋蕪原本是想對付自己,順便在皇甫珩面前獻媚,可結果卻讓皇甫珩吃了蒼蠅,想吐,吐不掉,想咽,又泛惡心,依皇甫珩的脾氣必定會拿江秋蕪開刀,更別提派人來救她了,到時他只管跟江秋蕪的人說救不下來,要說這兩人相交數年,也算是同一條船上的人,彼此的那點信任微乎其微。 月舞臺的叫價依然洶涌,徐家大公子進去的時間太長,已經引起公憤,這一日江秋蕪注定生不如死! 兩人又在清月閣呆了一個時辰才離開。 回到瀾王府,剛下了馬車,就聽季青上前說道:“祈王帶著暗衛將江秋蕪的人盡數除掉,一個不留!” 聞言水云槿笑了笑,江宇祈那個笑面狐貍絕對不是紙捏的。 “他倒是手快!”皇甫玹眉梢揚了揚,聲音里有些嫌棄。 “江宇祈心里比任何人都急,若然不趁著那兩個高手身受重傷,等他們緩過來又該對他出手,他這一招足以接下來可以高枕無憂,看來今天注定江秋蕪逃不過此劫!”水云槿倒覺得江宇祈這招用得好,換了任何人都會這么做。 “你說我該讓他拿出點什么當謝禮呢!”皇甫玹攬著水云槿進了大門。 水云槿輕笑,江宇祈的確是占了大便宜,不過怎么聽著這人要獅子大開口呢! 王府里安靜如常,與往日無異,并沒有因為宮宴上蘇凝香幾乎赤身裸體與人媾和的傳言而聽到下人們的流言蜚語! 府里的幾個主子更沒有因此覺得失了顏面,更別提什么怨言和憤怒了。 爺爺那里風平浪靜倒也不足為奇,母妃那邊也沒聽到有任何動靜,想來她也早有意識蘇凝香留不住,如今這樣皆大歡喜! 聽雨軒,皇甫翊正坐在院中的塌上,手里握著本書,明媚的陽光透過枝葉灑在他身上,寧靜而溫和,那專心致聲的模樣似乎根本沒將這件事放在眼里,或許他從來都沒注意到自己早己有了妻子,成親幾年分院而住,形同陌路,因為不在意才能如此平靜。 整個王府如此平靜,或許也與皇甫玹早就有此打算有關,從此蘇凝香再不是瀾王府的世子妃! 乞巧節過后,整個京城的街頭巷尾里又有了新的話題,無論是蘇凝香,還是秋莞月! 這日風和日麗,陽光高照,萬丈金光! 水云槿用過早膳后,正欲出門,就見如琴匆匆走來,“郡王妃,侯府的管事來了,說是侯府夫人急于想見你?!?/br> 水云槿微微蹙眉,蘇倩想見她?半晌,她才想明白,應該是為了水欣茹,“人還在外面?” “是,奴婢都跟他說了,郡王妃不一定空閑,但他還是不肯走……”如琴有些無奈。 水云槿笑了笑,這是非見自己不可了,“那就回去看看?!?/br> 話落水云槿抬腳,如琴趕緊跟上。 王府門前,果然見那管事滿臉急切地來回轉著,見著水云槿趕緊上前行禮,“郡王妃請?!?/br> 水云槿笑了笑并未開口,站在那里一動不動。 那管事抬頭看了一眼,見水云槿滿臉笑意地看著他,他眼中一緊,趕緊低頭說道:“夫人說若郡王妃回去一趟,她自會允郡王妃一些事?!?/br> “走吧?!彼崎忍_從管事面前走開,上了馬車。 那管事吁了聲,揚手擦了擦額上的汗,總算松了口氣,跳上馬車跟上前面的馬車。 半個時辰后,馬車在侯府門前停下。 水云槿剛下了馬車,就見蘇倩急不可耐地上前,“云槿,你總算是來了?!?/br> 水云槿扶著如琴的手下了馬車,“不知母親這么急有何事?” 蘇倩看著水云槿嘴角的笑意,心里一陣刀磨的痛,水欣茹不明不白地已經失蹤了三天,生死不明,她倒是笑得歡快一點也沒放在心上,“進府吧,先進去再說?!?/br> 水云槿看著蘇倩灰敗的臉,抬腳跟了上去。 大廳里,水懷泉端坐在主位上。 丫鬟們上了茶,便讓蘇倩打發了下去,如琴也在水云槿的示意下候在門外,整個大廳里僅坐著他們三人。 水懷泉陰深的目光定在水云槿身上,見她隨意而坐,從容淡然,他眼中又是一狠,“云槿,你把茹兒藏在那里了?” 水云槿眉梢微挑,早知道此次回來是為了水欣茹失蹤的事,卻是沒想到水懷泉會這么簡單直接的質問,“這話從何說起?” “難道不是你?”水懷泉陰惻惻的聲音極是森冷。 “你有證據嗎?難道有人親眼看著是我把她藏起來的?”水云槿嘴角溢著幾近諷刺的笑。 水懷泉握著大椅的扶手驟然收緊,眼中射出的冷芒猶如利劍一般射向水云槿。 水云槿面色淡淡,絲毫不為所動,面對江秋蕪那次近乎完美的暗算,她都沒有變色,水懷泉那張老臉又算得了什么,再怎么陰沉,她都不會放在眼里。 “云槿,宮宴上都是茹兒不對,她不該幫著莊貴妃詆毀你,那都是莊貴妃的意思,她也是無可奈何,皇上訓斥了她,也算是受了懲罰,你就得饒人處且饒人,放了茹兒吧……”蘇倩則顯得有些心急如焚,她扭著手帕坐在大椅上,整個身子都傾了出來,顯然這些日子她早就按捺不住了。 “原來你們以為我會因為她的惡意中傷而報復她!”水云槿有些明白了。 “難道不是嗎?除了你,咱們想不出誰還能對茹兒動手?”蘇倩倒也爽快,反正早就撕破了臉皮,無所謂再藏著掖著了。 “這就是你們今天非請我來的目的?既然覺得是我把她藏起來的,那為何不稟報皇上?”水云槿聲音淡淡,極是隨意地問道。 “你以為我們沒想過,若是有證據……”蘇倩聲音驟揚,話到一半,忽然覺得說漏了嘴,趕緊又住了口。 “原來沒證據,那你們肆意給我冠上私藏珩王妃的罪名,我倒是可以去求皇上查明一切,來還我清白!”水云槿眉眼微擰,顯然有些不悅,似乎真的要向皇上訴冤。 水懷泉眼中一閃,皇上本就因為水云槿的事對他疏遠,若是再讓她告在皇上那里,豈不更得不償失,“一點小事就要捅到皇上那里,你以為皇上那么有閑情管這些!” “這是小事嗎?誣陷質問本郡王妃,可大可??!”水云槿則不想水懷泉隨意糊弄過去,她哪里不懂水懷泉的心思! “你多慮了,你母親只是隨意問問,那里就有這么嚴重,而且茹兒向來與人無怨……”水懷泉暗暗瞪著水云槿。 “除了我是吧!不過要讓你們失望了,我不知道她在哪里!”水云槿隨意地聳了聳肩,一副無能為力的模樣。 “你難道就不知道點什么嗎?”水懷泉仍是不死地地問道。 “我該知道什么?”水云槿挑眉。 “宮宴上明顯是有人想暗算你,最后錯把蘇凝香當成了你,反倒讓她得了便宜,你敢說這些你事先都不知道?你敢說這些不是你一手策劃的?”水懷泉言辭銳利,咄咄逼人。 水云槿嘴角勾了勾,水懷泉果然老謀深算,當時沒看明白,過后他總算想明白了,“那又如何,難道要我任人擺布,輕易落入他人的彀中!” 水云槿嗤笑了聲。 “你既然事先能察覺有人要對付你,那宮里定然有你或是玹郡王的人,難道就不知道茹兒為何會無緣無故地失蹤嗎?”水懷泉厲聲質問。 水云槿頓覺好笑,這還怪上她了! “我及時察覺了危險,就代表我一定知道她怎么會失蹤嗎?我在甘泉宮里說過,我只守好自己!” 水懷泉一時沒了聲,他的確拿水云槿沒辦法,可水欣茹失蹤了三天,依然一點消息都沒有,皇甫珩那里只說派人出去找尋,也是一無所獲,他這才出此下策,想從水云槿身上找到線索,可她遠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難對付,什么都問不出來。 蘇倩一見這架勢,頓時坐不住了,她雖然明白水云槿早就不是那個可以任她拿捏的,可是連水懷泉在她這里都能吃癟,她怎么還能穩得住,那可是她的女兒,她身上掉下來的rou,她兩步來到水云槿面前,“云槿,母親知道你一定知道茹兒的下落,你現在本事了,可也不能不念著侯府對你的恩情,她可是你的親meimei!” 水云槿更覺好笑,現在跟她說恩情,還想以情動之,未免太可笑,“親meimei?親meimei會三番幾次惡意中傷,心存算計?親meimei會從小以戲弄我為樂?親meimei會為了搶男人視我為眼中釘?親meimei會巴不得我早點在她眼前消失?有她這樣的親meimei吧?” 蘇倩身子一僵,水懷泉眼中一狠。 “這…茹兒…不懂事,云槿別跟她計較了,還是先把她找到再……”蘇倩有些心虛。 “罷了,反正這些我也不想再計較,現在說這些也無任何意義,你們心里明白就成!”水云槿笑著,忽然覺得再跟眼前這對狼心狗肺的爹娘多說一個字都是浪費口水,她嘴角笑意散去,“不過…我倒是知道些關于親meimei的消息……” 蘇倩眼中一喜,水懷泉一籌莫展的心總算歸了位,他就知道水云槿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雖然他沒套出什么消息,而她撇得一干二凈,他還是覺得想要找到水欣茹,只能從水云槿打聽消息。 “你快說…到底茹兒在哪里?”蘇倩彎著身子屈在水云槿面前,滿臉堆笑。 水云槿揚眉看了一眼蘇倩臉上的急切和喜悅,眉頭不自覺蹙了下,“母親好像答應要允我一件事!” “什么事?你說,你想要什么母親都給你!”蘇倩拍著胸口,如今最重要的就是找到水欣茹,不止是她身上掉下的rou,還有珩王妃的位置,若是再尋不到茹兒,恐怕有人要騎到頭上了,那隨意許點好處給水云槿又算得了什么。 水云槿在心里嗤笑了聲,蘇倩眼中的那點算計太過明顯,只是她要說的可不是一點點金銀好處就能打發的,半晌,在蘇倩和水懷泉殷切的目光下,水云槿淡淡開口,“十五年前,曾在府里住過的身懷六甲的女子,現在何處?” 蘇倩臉上笑意驀地定住,似乎沒聽清楚水云槿說了什么,一時愣在了那里。 再觀水懷泉猶如五雷轟頂,整個人陰森森地僵在那里,眼中快速閃過波濤洶涌,緊抿著嘴角一言不發。 水云槿看著兩人的神色,嘴角微勾,“怎么?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嗎?還是我問得太過突兀,讓你們心驚得不知該如何回答?” “你說的,我們聽不懂!”水懷泉聲音沉沉,心里的震懾已經快要控制不住。 “聽不懂?難道十五年前府里沒住過一個身懷六甲的女子嗎?還是你們覺得將府里伺候的老人都殺了就能掩蓋過去?事有湊巧,偏偏我的那個好乳娘聽到了你們的談話……”水云槿挑眉看著水懷泉。 水懷泉極力壓下心頭的震驚,水云槿不應該知道這些,那件事他做得神不知鬼不覺,除了他和蘇倩,再沒有第三個人知道,可水云槿說得頭頭是道,仿佛親眼見過一般,不像是空口無憑隨意說的,難道她真的知道了什么! “十五年前你才剛剛出生,咱們府里從來沒有住過一個身懷六甲的女子,而且一個乳娘的話不足為信,她現在在哪里?本侯要當面質問?!?/br> ------題外話------ 云槿要對侯府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