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蕎猶豫了片刻,過來問傅瑜:“那我扮成男人去看診可好?” 傅瑜溫和的笑道:“隨你高興便好?!?/br> 蘇蕎一聽,眼睛一亮,大喜,拍著巴掌道:“成交!你先說好,多少銀子一個月?廉價勞動力我可不干!” 傅瑜伸出了一只手:“五兩銀子一個月?!?/br> 蘇蕎雙手握拳,興奮的叫道:“成交!” ☆、有消息 蘇蕎到了城西的藥鋪子,匾額上掛著“德盛堂”的牌匾,瞧著十分大氣,倒比自家的要大上一倍,藥材十分齊全,才一開張,過來買藥的人就不少。她心里替自己老爹默哀,開了那么多年的藥鋪還沒人家一個新開的鋪子生意好。 蘇蕎多年的愿望得以實現,心中的高興無法比擬。她才前腳踏進了藥鋪,里頭的伙計就滿臉笑容的迎了出來:“客官里頭請,您是抓藥的吧?有方子嗎?若是沒方子也無妨的,今兒咱們的坐堂大夫可就要到了,一會兒給你開方子,就在咱們這里抓藥,方便著呢!” 瞧著這伙計,也比八寶機靈啊。 蘇蕎搖了搖頭,心里嘆了口氣,比下去咯! 她前面進來,傅瑜后面就進來了,那伙計一瞧見傅瑜,愣了一下:“這是東家,您來啦?” 傅瑜一來,柜臺后頭的掌柜也迎了出來,滿面春風的說:“東家里頭坐,東家喝口茶!” 傅瑜擺擺手:“不坐了,這位是剛來的大夫,今兒開始坐鎮德盛堂,端茶遞水什么的,你們都要客氣些?!?/br> 掌柜的瞧了蘇蕎一眼,一愣,“喲,這小伙子這么年輕呢?!?/br> 蘇蕎嘿嘿一笑:“那是。不過我行醫可已經有十來年了?!彼嗣掳蜕系募俸?。這假胡子可不是用眉筆畫上去的,她是找了傅瑜要了一副胡子,十分的栩栩如生。她換掉了小廝的衣服,如今換了一襲深藍色的寬松男袍。 伙計湊過來說:“喲,敢情您打娘胎里就開始行醫?” 蘇蕎白了他一眼:“人不可貌相,你別看著小爺我面嫩,其實我已經年過三十了?!?/br> 伙計跟掌柜對看一眼,明顯的不信,扯呢。 蘇蕎懶得同他們瞎掰,里頭一間隔著簾子的是單獨的診室,蘇蕎探頭看了一眼,文房四寶、筆墨紙張、桌椅幾榻一應俱全,是個不錯的所在。 傅瑜見她自個輕車熟路的進去坐了,不由得嘴角微微勾起一絲淺笑,道:“我先忙去了,你若有事吩咐青竹去辦?!彼噶酥改腔镉?。 蘇蕎點點頭,對他擺擺手,示意你可以走了,典型的送客。 傅家在京中生意應酬頗多,傅瑜有心留蘇蕎下來,也不管用什么法子,見她愿意在自家做坐堂大夫,心中也高興。他放了心,便忙自己的事兒去了。 不一會兒,店子里便來了四五個顧客,有兩三個需要診斷的,往蘇蕎那兒坐了診,開始瞧著她年輕,半信半疑的,診斷之后個個心服口服的抓了藥。 連續幾個客人都評價不錯,藥鋪里的掌柜和伙計這才對她放了心。 蘇蕎想起家里人不知道她在這兒呢,便找了伙計青竹過來,自個寫了一封信給青竹送到蘇家。 信上她并沒有暴露自己的位置,而是告訴父親和母親自己已經治好了侯府的世子爺,離開了侯府?,F在遇到一點小麻煩借住在朋友家,過幾日就回去,叫他們不要擔心。 蘇蕎特地撿了個籃子給青竹,讓他裝作是送東西的,進了屋以后再把書信交給蘇家的老爺。 青竹雖然有些莫名其妙,但是還是按照蘇蕎說的法子做了,信自然是送到了。 蘇老爺和柳氏看到這封信十分高興,他們之前在市井也聽說了這個消息,如今女兒這般有出息自然是高興的。他們正等著女兒回家,卻等來了這封信。 送信的人什么都不肯說就走了。 柳氏心里著急,道:“這的確是蕎蕎的字跡,可是她既然治好了世子直接回來就是了。還去什么朋友家?她在這京城哪里有什么可以住的朋友?真是急死人了,也不知道是什么麻煩,居然也不給家里知道?!?/br> 蘇老爺要冷靜的多,捋了捋胡須說:“既然說是出了侯府,那女兒就是沒事了。只要出了侯府,這京都她打小長大的,自然朋友還是有幾個。說不準就在哪家住著。你瞧這信上語氣平和,也沒什么大事?,F在,咱們應該高興才是,這場災難總算是有驚無險,待得女兒回來,咱們要好生的替她籌劃一門親事,這才算是了卻了一件心事啊?!?/br> 柳氏覺得有道理,連連點頭。 德盛堂后頭有個院子,院子里有幾間廂房,蘇蕎讓雙喜給她送了一點日常用具和一副被褥,她就住在這院子的廂房里頭,她雖然出來的時候沒帶包袱,袋子里還有幾兩碎銀子,也過得來。 傅瑜回到胡同那邊的宅子,聽聞蘇蕎搬到德盛堂去住了,心情略有些低沉。 七寶瞅著主子臉色不好,添嘴道:“公子,那蘇姑娘這是要跟您劃清界限啊?!?/br> “閉嘴!”傅瑜瞪了他一眼,“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br> 七寶委屈的癟了癟嘴,半晌他又說:“公子,你不如還是死了心吧,蘇家已經不相信咱們了。這般熱臉貼冷屁股,沒意思?!?/br> 一道冷森森的目光掃過來,七寶自覺的垂下了腦袋。 傅瑜不是不明白蘇蕎對他的不信任,可是信任,那是培養起來的,不是嗎? 他垂眸思索了片刻,道:“去,將各色菜蔬rou食都準備一些送到德盛堂去,另外再準備一些日常用具,都要全套嶄新的,你買了統統送到德盛堂去?!?/br> 說罷,他轉身就往外去了,七寶在后頭叫道:“公子,你上哪兒去呢?” “我先走一步!”傅瑜解了槐樹上的韁繩翻身上了白馬,策馬出院子。 “可是東升的劉大爺今晚請你喝酒哩!” “不去!”話音落下,人已經騎著馬兒去了老遠。七寶想著買東西的繁重任務,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自言自語的說:“公子一定是中了魘了,一定是?!?/br> 夜幕降臨,蘇蕎在生火做飯,往常不管是在家里頭還是在侯府,生灶這事都不要她做的。她只負責切菜做飯就好啦。 誰想到生火都這么難! 那柴火不知道是不是受了潮,一著火,煙霧順著風嗆得她滿頭滿臉,飄得滿院子都是。 青竹和王掌柜都是本地人,店子打烊之后就回家了,整個德盛堂剩的她一個人也是怪嚇人的。 這火一直升不起來,嗆得她灰頭土臉,她饑腸轆轆的坐在石墩上,有些后悔,搬離傅家的宅子是不是一個錯誤的決定。那傅瑜又不是洪水猛獸,怕他做什么? 正想著,外頭就有人敲門。蘇蕎一驚,難道是買藥的? 她從門縫里往外望,便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