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婚之賢妻至上 第4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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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云槿看著他帶著些孩子氣的模樣險些笑出了聲,其實他身上也沒什么特別的味道,只是他愛干凈,這兩日又沒沐浴,自己這么一說他也就信了,相比之下自己比他好不了多少。 可他方才明明抱著自己又啃又咬的,難道他就沒聞出來有股怪味,真虧了他能下得去嘴! “你鬧了這么久,還不趕緊回去沐??!”水云槿催促著他,心里想著趕緊將這尊大神請走,她好安心泡個花瓣澡。 皇甫玹要真這么聽話,那也不是他了,水云槿話音剛落,就見他手臂一揚,將水云槿打橫抱起,走近木桶,“一起洗?!?/br> “才不要!”水云槿驚呼著一口拒絕,她是瘋了才會跟他一起沐浴,那不是找虐嗎! 果然皇甫玹聞言腳下頓住,看著他驟然暗沉的臉,苦逼的水云槿只得好言相勸,“我是說一桶水洗兩個人誰都洗不干凈,而且…一會兒難受的又是你,我怎么忍心呢!” 皇甫玹眸色如霧,忽明忽滅,抿著嘴角似乎在思考著水云槿的話,半晌,他眸色沉了沉,揚手將水云槿放在了木桶,自己向外面走去。 ------題外話------ 嘻嘻(捂臉) 第20章 醋了 水云槿看著他一言不發地走掉,心中奇怪他這次怎么如此聽話,不過他離開了也好,否則自己真的沒辦法放開,坐在水中將身上僅著的袍子脫掉扔了出去,匆匆洗了洗便穿上軟袍走出了屏風。 走進內室,皇甫玹早己離開。 她將及腰的長發擦干,整個人如xiele力氣似的癱在了床上,這兩日來的緊繃終于放松下來,幾乎是剛沾了床,她整個人就暈沉沉的睡了過去。 月色沁人,重巒疊嶂,幽靜的山谷份外靜謐。 皇甫玹還是那一襲白衣似雪,清華的眉眼氤氳著水霧更是瀲滟,顯然是剛剛沐浴過,腳下不緊不慢徑直進了內室,看著大床上凸起的身影,他眸色輕柔似水,在床邊坐下,從薄被里拿出水云槿的手臂,在床頭夜明珠的照耀下,手臂上潔白無瑕,連那兩個針孔都消失不見,針毒竟然無藥自解了! 他蹙眉看了半晌,終是不得其解,所幸她安然就好,脫了鞋子上床,將水云槿整個人抱在懷里,兩人相擁而眠。 水云槿被他抱在懷里,許是感覺了溫暖,在他懷里蹭了蹭,找了個舒服的地方沉沉地睡了去。 皇甫玹看著眉眼似淬了三月的柔風,能將人融化,那樣的濃烈,那樣的輕柔! 天色未明,熟睡中的皇甫玹擰著眉頭突然睜開了眼睛,他只覺得懷里的人兒身上越來越燙,隔著衣料他都感覺在抱著一塊火炭,燙得他霎時沒了睡意,大手撫上水云槿的額頭,果然很燙! 想來那一夜在那處小山谷渾身濕透,又被冷風吹著,來到谷里又費神了大半日,身體透支才病倒了。 皇甫玹起床,將她被角壓好,快速出了房門,藏云谷雖藏身在深山之中,可這里該有的藥材應有盡有,藥房里分類歸置著各類藥材,倒是方便了很多。 朦朧的天色,一襲白衣穿梭在藥房、膳房,從開方子到煎藥親力親為,明明那樣的尊華絕世,神祇一般的存在,此時正蹲在那里煮著湯藥,一絲不茍,可盡管如此,依然是從容優雅,不緊不慢,絲毫不損他清華出塵的氣質,反而增添了少許溫潤親和的光華。 何管事趕到的時候,正看到這一幕,他詫異著也不敢上前,似乎怕驚擾了此刻認真嚴肅的男子! 熬好了藥,皇甫玹又親自端到內室,將那兩個正準備上前來替他的小丫鬟打發,可謂是親力親為。 水云槿迷迷糊糊的,自然是不能好好喝藥的,皇甫玹干脆直接扔了湯匙,揚頭喝了一口慢慢渡到水云槿的口中,一碗藥就這樣一滴不剩地全喝了下去。 藥喝下去,也不是立刻見了效果,所以水云槿一覺直接睡到了天黑,這中間皇甫玹又喂了兩次藥,自己又是嘴對嘴喂的,他在藥中又加了些別的,似乎是想讓水云槿好好睡上一覺,又從天黑睡到了天亮。 原本谷里的人都想著來拜見新主子,偏偏人病著,這讓他們多少有些憂心。 翌日,陽光明媚,藍天白云飛過,天空碧藍如水,清幽的山谷郁郁蔥蔥,連著天空都比外面的更藍更清澈,一望無際。 水云槿幽幽睜開眼睛,看著淺藍色的帳幔,思緒慢慢回攏,水潤的眸子清澈如溪,除了渾身無力外她只覺得神智清明,比之前兩日更覺輕快了許多。 室內靜靜僅她一人,她慢慢起身,自己動手穿衣梳洗,臉上干干凈凈的,想來這兩日應該只有皇甫玹陪在身邊,想到那人的霸道,她笑了笑,動手在臉上抹著什么,又恢復到那個勉強算得上的清秀少年。 走出內室,站在院子里,溫暖和煦的陽光灑在身上格外輕柔,她伸展著四肢,片刻,她走出主院,慢悠悠地在山谷里走動。一路上無論是谷里的壯漢、婦孺、孩子都不像前兩日那樣拘謹,他們已經愿意很和善地向她打著招呼,一些孩子也會圍著她嬉笑,水云槿會停下來一一與他們說話,滿臉笑意。 尤其是有些人的目光里充滿著敬佩和愛護,在他們眼里,如此瘦弱的少年有如此的心計和頭腦,怎能不讓人敬佩,尤其是何管事從藺寒口中得知這一路上的重重危機都是水云槿破的,谷里的男女老少都對水云槿視若神明。 山谷上,清風怡人,果木清香,令人心曠神怡! 不遠處的果樹旁,圍著一群年輕女子和孩子,看著水云槿過去,恭敬地遞了個紅透透的果子上去。 水云槿也不講究,拿著絹帕擦了擦便咬了口,滿口生香,清脆可口。 那幾個年輕女子時不時地抬頭偷看著水云槿,藏云谷還從來沒有過外人,她們眼中的男子又多是些五大三粗的漢子,見慣了粗魯舞刀弄槍的,像這么文秀嬌俏的少年還是頭一次,又都是些情竇初開的年紀,一個個看著不自覺地就紅了面頰。 然而正為孩子們編著草環的水云槿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成了她們眼中的風景和暗動春心的對象。 凌肖堯來到時,遠遠地就看到了水云槿,一襲湛青色的錦袍,身形嬌小,正被一群人圍著,那樣清雅的身姿不容忽略卻讓人一眼就能看到她,知道她病了,這會總算是見著人了。 緩步上前,看著她熟練地用著枝條編成一個圈,又在上面添了些開得正艷的小花,精致的花環套在一個孩子頭上,別有一番清新的味道,他笑了笑道:“很好看,這是什么?” 水云槿回頭就見凌肖堯站在身后兩步外,她笑了笑算是打招呼,“你喜歡也給你編一個?!?/br> 凌肖堯溫笑著點頭,上前也學著水云槿開始編草環,溫溫淡淡的眸子看了一眼水云槿,問道:“身子可好了?” “已經好了,原也不是什么大病?!彼崎刃χ?。 “你該感謝你們家公子,是他一直照顧你才好得這么快?!绷栊蜃炖镎f著皇甫玹的名字,那嘴角的笑意依然淡淡,可讓人聽出了些許戲謔之意。 水云槿揚眉,似乎怔了下,才笑著點頭,“是該謝他?!?/br> 凌肖堯笑了笑不再開口,水云槿也不再開口,只專注著手下的草帽。 皇甫玹上了山,就看到這么和諧的一面,當即臉色由陰變沉又變黑,抿著嘴角目光沉沉,他辛辛苦苦地看著小火慢燉著給她熬粥,她卻大病初愈就跑出來跟別的男人相處和諧,實在灼傷了他的眼! 三步并作兩步地走了過去,周身的氣息驟然暗沉,直看得他身后的何管事眉頭直皺,雖然與這位大爺相處不過幾日,可心里卻是很清楚很少能有事令他變色,他向來是不怒自威,莫測高深,只淡淡一個眼神就已經叫人心驚膽顫。 他揚眉朝幾步外看了一眼,青山蔥郁,那兩個清貴尊華的男子笑意盎然,沒什么不妥啊。 “身子才剛好了些,就敢往外跑,再病了我可不管你!”人未到,聲先至,低低清淡的聲音瞬間打破這一處的溫馨和諧。 水云槿揚眉就看到正走過來的皇甫玹,他就那么走來,似青山綠水中傾瀉下來的一片清風白云,瞬間蓋過這一處的風華,只是那雙墨玉的眸子蒙上了一層薄霧,語氣幾分不善幾分沉怒,想著這人又吃哪門子的飛醋,不過她可不想招惹他! 看著手中完成的草帽,隨手放在了凌肖堯手上,便不等皇甫玹上前徑直朝著他走去,省得又要被他變著法的欺負。 皇甫玹看著她如此乖順,眉梢微揚,反倒不走了,停在那里等著水云槿過來,那篤定的架勢似乎是在宣誓證明著什么。 凌肖堯看了眼手中水云槿編的草環,想到她不經意露出的討好和安撫,嘴角微微勾了勾,揚眉對上皇甫玹防備又得意的視線,他面色淡淡,不著痕跡地揚了揚手中的花環,在看到皇甫玹瞬時黑沉的臉時,他心中竟然莫名地感到暢快了許多。 ------題外話------ 下章回京! 第21章 出谷回京 皇甫玹看著他暗自挑釁又故意炫耀著,心里似燃了一把火,不知是想燒了凌肖堯,還是想燒了他手中那個水云槿親手做的草環,總之心里很是煩悶,腳下一動,水云槿還沒到近前,人已經被他拉著下了山。 凌肖堯面色含笑,依然是那副溫溫涼涼的模樣,微風吹起他的青絲,青絲如一匹黑色的錦緞鋪染開來,他看著那處,早己沒了人影,依然沒收回視線,須臾,他將自己編好的草環給了身邊的年輕女子手上,抬腳也下了山。 那個接了他草環的女子滿臉通紅,顯然是受寵若驚,剛剛對著水云槿也是春心微漾,這會對上凌肖堯那可是癡迷了。 一路上不停,剛回到主院,皇甫玹便揚手打發了身后跟著的人,水云槿連口茶都沒來得及喝上,就被他扯住抱在懷中,眸光沉沉,語氣沉沉,“我的呢?” “什么你的?”水云槿一時被他問糊涂了。 “手倒是挺巧的,怎么沒見你送我什么東西,虧我衣不解帶地侍候你,你良心被狗吃了!”皇甫玹眉眼凝著一抹化不開的陰郁,只是那語氣著實酸得緊。 水云槿無語,這又跟她的良心有什么關系,可她也聽出來了,皇甫玹這是在意自己編了個草環給凌肖堯,這也值得他郁悶,這男人越來越孩子氣了! 她擰眉無奈笑道:“一個破草編的帽子也值得你吃味,還說我沒良心,那只是逗小孩子玩的,其實我早就想好要送你一個既特別又有心意的東西?!?/br> 皇甫玹聞言臉色果然回暖,嘴角微微上揚,墨玉色的眸子上下打量著水云槿,無聲地在提醒著什么。 水云槿瞪他,他真是無時無刻不想著耍流氓。 “既然要送當然得是我最想要的,你說呢?”皇甫玹眉眼飛揚,低頭俯在水云槿耳畔溫言細語著。 水云槿又羞又惱,耳根蹭地就紅了起來,不知是他故意吐出來的氣息太過炙燙,還是他話里的企圖太過明顯,總之她覺得這個男人沒救了,而她…會被脫掉一層皮,眼前的笑臉太過明晃,她哼了聲蹭地起了身,怒沖沖地在桌前坐下,惱道:“我餓了!” 皇甫玹笑著揚了揚眉,心情由陰轉晴,起身也跟著走了過去,嘴里不忘道:“將早膳端上來?!?/br> 守在門外的何管事領著兩個丫鬟這才進來。 早膳很簡單,白粥配上幾碟小菜,野菜做的點心,還有山上的果子,簡單不失營養。 水云槿大病初愈,這樣的清淡搭配自是對她的味口,一碗粥下肚,揚頭正想夸贊何管事,就聽他恭敬地笑道:“早膳是公子親自做的,屬下只是奉命端上來?!?/br> 聞言水云槿一怔,疑惑的眸子看著身邊的皇甫玹,“你做的?你什么時候還會做飯了?” 皇甫玹淡淡地撇了她一眼,“就在你陪著別的男人有說有笑時,做好了不止還要滿山找你云大公子!” 水云槿一噎,好吧,當她這句話沒問,這個小氣又記仇的男人! 水云槿女扮男裝,對外宣稱自己姓云名瀾,整個谷里的人都知道。 “前兩日主子病著,屬下便沒讓人來驚擾,等再過兩日主子大好了,應該召谷中所有人拜見一次?!焙喂苁略谂怨曁嵝阎?。 水云槿點頭,是該如此,開口正欲說什么,就聽皇甫玹揚聲道:“咱們也該回去了,你也不能一直留在谷里?!?/br> 水云槿蹙眉,的確不適合在這里逗留太久,京里有太多關注她的人,也不知這人是怎么跟爺爺和母妃解釋的,還有皇上和莊貴妃那里…… 這里的一切基本上算穩定下來,只是她對下面的人還不太放心,總想著還要觀察一段時間,心里有許多的計劃還沒來得及實施,一時有些犯難。 皇甫玹似乎知道水云槿心中所想,揚眉淡淡道:“你若是不放心,便留個可靠之人下來暫代你,有什么事傳遞消息就是?!?/br> 水云槿聞言揚眉,這也不失為一個兩全之策,只是這人有此提議,不會又在打什么主意吧! 皇甫玹看著她望過來的視線,眸色坦然,迎上她質疑的目光依然面不改色地道:“自上次交手,他一人之力治服近百人,哪個不是對他心服口服,他又是你身邊的人,有他在,你可以安心!” 他話音落下,揚眉朝著門外淡淡看了一眼,就見藺寒沉著一張臉正走進來,他看著那雙冷若冰霜的眸子,挑眉淡然一笑,毫不在意藺寒的陰沉。 “你真的是這么想的!”水云槿再次確定道,似乎還沒發現藺寒到來。 皇甫玹收回視線點頭,“你還有更好的辦法嗎!” 水云槿有些糾結,藺寒雖說跟在她身邊,可從來沒說過是她可以隨意擺布的人,可眼下似乎只有他最為合適,她正想著,藺寒已經到了近前,正拿那張面癱一般的臉瞧著自己。 水云槿知道他肯定是聽到了,便問道:“我想讓你留下來替我坐陣些日子,等時間到了,你再回來,可好?” 藺寒聞言臉上也沒多少變化,似乎早己經知道會是這樣,淡淡點了點頭,只是眼底一抹黯然一閃而過,快得讓人來不及分辨。 水云槿臉上一喜,當下拉著藺寒坐下來,遞了碗粥在他面前,皇甫玹也只是看著。 這次水云槿在他眼皮子底下對別的男人如此熱情他倒沒什么反應,不得不說這早就是他計劃好的,真是黑心吶,藺寒不知不覺地就被他暗算了。 藺寒這邊商量好,水云槿對他還是很放心的,相信有他在,沒人敢放肆,揚眉看向何管事,眉眼堅定,“你安排一下,就在今日召齊所有人,我有話說,還有你身邊有沒有伶俐些做事沉穩之人?” “倒是有一個,是屬下的侄子,從未出過谷,人聰明性子沉穩,就是年紀小了些?!焙喂苁聯嵒卮?。 “無事,就讓他跟在我身邊,咱們藏云谷對外應該有自己傳遞消息的渠道吧,以后我不在谷里,若有任何事,就通過他向我稟報?!彼崎确愿赖?。 “是,屬下明白,只是主子真要這么快就走……”何管事心里多少還是不舍的,他cao持了半輩子,終于盼到主心骨,卻還是不能將他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