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有鄉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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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噠一聲,車廂的暗格打開,男人往左看駕駛座。開車的是個年輕女人。 事實上如果稱阿為為少女應該會更加貼切一點,她看起來是十八歲的學生模樣,握著方向盤的手抓得很緊,可能是不會開車,又可能是…… 男人正拿槍抵著她的太陽xue。 她直視前路,向左偏頭看后視鏡,緊接著轉過頭來繼續看向前方,似乎并沒有看到男人的動作。 男人單手取出上方的金屬刀鞘及紗布,刀和布拿開,便見暗格里十來袋白色的粉,齊齊整整。他用腿踢上暗格的門。 牙齒咬住刀鞘,匕首出鞘,下一刻,他拿刀刺進自己的左胸,在靠近鎖骨的地方剜下一塊rou。爛rou里包著一顆銀色的子彈。 他們相遇于緬甸大其力的老街,十分鐘前。 十分鐘前,紋身店里的百合花還未染血,阿為坐在紋身臺上和老板娘講話,大門被人推開,彩虹燈帶的紅光閃爍,男人走了進來。 進門的同時抬槍射擊,阿為離老板娘很近,子彈波及到她,擦著臉頰過去打入墻縫。 室內仍放著那首八十年代的歌。 槍響突兀,驚出內室另一男子,混戰從紋身臺轉向偏廳,都是一瞬間發生的事。 男子被他射殺,老板娘趁機躲入吧臺開槍,男人轉身從房間里抓出一個嬰兒,躲藏的女人發出一聲驚懼的吼聲。 “陳權??!”眼睛滴血一樣看著男人。 那是她最后發出的聲音,自從吧臺里出來,陳權連射數發打入她胸膛,最后一槍落下,嬰兒的嚎哭也結束了。 母子的血匯成一團。 陳權慘白著一張臉往外走,見紋身臺上坐立的阿為還活著,捏著她的肩膀提起身。 她的視線落在他胸脯,看到他中彈了。 男人的氣息很亂,他們說的第一句話,陳權問她,“會開車嗎?” 并把槍抵上了她的腦門。 很長時間里,阿為都在用余光看他,見他一聲不吭地剜rou,一聲不吭地裹上繃帶止血,沉默著穿好襯衫和西服,冷眼盯著后視鏡。 突然開口說話,“停車”。 阿為愣了一會兒,學著他看了眼后視鏡,看到極遠的地方跟上了一輛警車,而他們仍在老街景點,平房連排,可以聞到餐廳飄出的油煙氣味。 “停車”,陳權給槍上膛。 阿為踩下油門。 大概是下午五點的樣子,天色偏陰。 陳權和阿為落座,四人桌上的兩位中國游客愣了一瞬。 有一個挪了挪手邊的包,緊緊捏在手里,另一個盯著陳權,身體不太自然地緊繃。 他看到陳權轉過頭,對店鋪里行走的服務生吆喝,說了句流利的緬甸語。 伸出兩根手指。 所以服務生送上兩套新的餐具。 連街的商鋪幾乎都是野味餐廳,出老街不遠,中國游客還很多,背著背包駐足,一路上甚至有兩家專門為中國游客開的江南菜館。 但落座人多的,仍是本地特色菜館,當地人管野生動物叫“山貨”,金叁角特色菜在這張餐桌上攤開,紅棗蟑螂,野禽和飛鼠的火鍋,還有兩杯熊血。 菜館的門口放有活的野生動物招攬生意,左邊的店門口綁了只老虎,廚師拿刀走出,上手割下一塊生rou,奄奄一息的老虎側身面向食客,半凝的血rou模糊一片。 而他們落座的這家店,門口立了只碩大的鐵籠,里頭裝著一只被鐵鏈捆住四肢的黑熊。 腹部洞開,連了根橡膠的管子,從陳權身邊走開的侍應松開橡膠管尾部的鉗子,裝了兩瓶熊血,又往他們的方向走來。 “一杯熊血,中國人兩百,本地人只要叁十?!标悪噢D動杯子。 “你們也是中國人?”坐在對面的背包客問。 陳權舉起杯子笑了笑。他問:“來旅游的?” 對面的男人臉色漸漸舒緩下來。 遠處有警笛聲鳴叫,離得有點距離,通訊設備滋滋作響,人聲因為太遠聽不大清。 近的是面前的人。 左邊的男人問,“你們呢?”看著陳權說。 而陳權看向阿為。 女孩子把目光從老虎的身上收回,相當平靜,跟著陳權的話音落回到餐桌上。 陳權說:“在這里工作?!?/br> “中國人在這里工作,混得很厲害吧?”對面的男人問他。 陳權稍稍笑了笑,把桌子上的蛋液混入熊血,用食指上去攪合。 “就因為在國內混不下去,所以才會來這里?!彼@樣說道。 面前的兩個男人笑了。 一個問,“你會說緬甸語,他們會給你本地價?” 另一個看向阿為,眉眼一挑,“她也在這里工作?” 陳權轉過頭看阿為。 女孩說“是”,抬眼和陳權對視。 陳權把她攬在懷里,手繞到腰間腹下,輕輕迭在胯骨上。 他說:“中國人錢好賺,無論你在這里住了多久,本地人都會把你當成冤大頭?!?/br> 對面兩人臉色古怪。 陳權又說,“就比如說你們開的這箱啤酒,一上來就給你全打開,兩個人十二聽,就算喝不完,店家也不會退?!?/br> 兩個年輕人均是二十出頭的模樣,血氣方剛,有一個轉過頭去看站在前臺的侍應,另一個拉了拉他的衣角,“算了?!?/br> 有便衣走到店里。 店家和來人交談,聲音很大,當地人聞言回頭,而剩下的中國游客散在房間各處,一時間目光混雜,也不知道落在了誰的身上。 老板擺手,便衣又看了眼店里,最后拿著對講機往下一戶走去,順帶拿走了侍應剛剛端出來的蟲拼。 “他們在說什么?”對面的男人問陳權。 陳權舉起熊血,一飲而盡,唇色因此染紅,不再病態,反而笑得有點邪氣。 “附近有槍殺案,他們懷疑犯人跑到了這里?!?/br> “不安全啊?!币粋€男人說。 另一個男人皺眉,應和了一聲。 “確實不安全?!?/br> 陳權咧嘴笑,側頭看阿為,她正看著他的嘴唇。 “你怎么不喝?” 阿為吞了口口水,怯生生的,“我不能喝?!?/br> 陳權拿起她的杯子,含入一大口,沒有對上蛋清,血腥味極濃。 他打開阿為的口。 把血和唾液混合,甚至帶了點烈酒的余味,陳權壓住她的舌根,她就跟著做出吞咽的動作,把他口里的血,口里的津液吞到里面,還舔著他的嘴唇。 胃里在燒。 人也在火里被烤,有什么突然點燃。陳權捏住阿為的腰。 他拍下一把美元,拉著她往屋外走,一路吻到街區口,繞到旅館里。 留下的兩個男人交換目光,露出一抹曖昧的笑容。 “這也太……” 一個男人看著另一個,“你知道在金叁角工作的中國女人,絕大部分是干什么的嗎?” 另一個望向街區盡頭的廉價旅店。 “妓女”。 陳權走進屋內,翻身把阿為壓在門邊。 帶上了房間的防盜鏈。 他松開阿為,隔開半米的距離,后退一步坐在椅子上。 陳權解開了西裝的扣子。 長嘶一口氣,他把黏在襯衫上的血塊拉開,沒有拉動。 看著阿為的眼睛。 “你過來?!?/br> 阿為站到他的旁邊。 他領著她往窗戶外面看,從平房二樓向下俯視,看到街區里藥店的門牌。 “幫我買點東西上來?!?/br> 他把錢包打開在阿為面前。 女孩拿了錢,低聲說了句“哦”,出門去買東西。 陳權就坐在椅子上看。 看到她的身影從樓上下來,走到藥店里面。 七分鐘以后走了出來,遠遠站在路口朝窗戶的方向看。 她在找陳權的位置,但男人隱沒在死角,看不到人影,最后低頭走進旅店。 阿為打開門。 “內鎖?!标悪嗵嵝阉?。 她聞言掛上內鎖,走到椅子旁邊,伏倒在他身前。 陳權拿出藥。 碘酒,抗生素,阿莫西林,紗布,繃帶。 “我幫你?!卑檎f。 陳權捏著她放到傷口處的手掌,女生的手偏小,軟得像沒有骨頭。 “認識我?”陳權問他。 阿為說:“嗯?!?/br> “叫什么名字?”陳權又問。 她說:“我叫阿為?!?/br> “過來?!?/br> 他把她牽到身前,讓她在他的座位前跪下。 摸了摸女孩的下巴。 皮膚細膩,眼睛有些濕潤,這年紀的妓女在金叁角不少,她長得頗為漂亮。 陳權撫摸她的臉頰。 “會吹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