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個身影破開煙塵迅速靠近她，杰森咬牙開口：“我想，作為她的朋友，”他鎖死她的目光：“我有資格知道你對她做了什么?！?/br>
    “她很好?！蹦人惓＠潇o地回答，一副公事公辦的語氣，手上動作卻是截然不同的謹慎：“鑒于新簽訂的條約，你的朋友將由我們遣送回她該去的地方?！?/br>
    “我想這份差事交給我們會更加合適?！辈剪斔棺叩剿磉?，他輕巧地朝娜塔莎眨眨眼，在后者絲毫不為所動的目光下遺憾地補充：“……我資助的聯盟中可有一個對這份差事當仁不讓的人選，正巧我的孩子還是他們雙方的朋友，比起由陌生人來接手，由我們來進行會更為妥善，不是嗎？”

    “可以停一停嗎?！蓖心岵荒蜔┑卣f，他的裝甲從馬克44號中分離出來落在地上，托尼斯塔克又從裝甲中跟俄羅斯套娃最里面的那個一樣走出來。

    “她愛跟誰走就跟誰走，正巧幾天后和你們正聯有個會——幾天來著？這房子又不是住不下幾個或者幾十個人?！彼f，看了一眼那廢墟。話鋒一轉：“我在幾公里外還有一棟非常好客的房產?！?/br>
    “恐怕不行?！笨邓固苟≌f。

    所有目光都朝他匯聚過去的時候，他才開口：“我檢測到了異常能量匯聚行為，我們得做好準備了。那股氣霧在這里覆蓋并且激活了一個坐標點。不出一個月，這個位置將會形成一座橋梁，那些東西，他們快要來了?！?/br>
    一時間沒人說話。

    “不能銷毀或者轉移？”半響，布魯斯皺眉。

    “除非你想它受到驚動然后滿世界亂跑?！笨邓固苟∷灰宦?，抹去下唇的一絲血跡，又煩躁地揉頭發：“杰森是那個餌，他成為了新坐標的載體，讓他呆在這兒釣條大魚吧，記得別走太遠，別讓載體和坐標失聯。唯一的好消息是如果沒這個餌，你們就得滿世界全天候地跑著警戒哪里開個洞了。目前最好的選擇就是把方圓十幾里用防護罩隔絕起來?！?/br>
    他打量一下周圍，轉向托尼：“你得感謝你的選址遠離市區，一半是荒地一半是海。在這里把事情解決確實能把損失縮小到最小?！彼鲆粋€總結。

    “有誰解釋一下誰快來了？聽上去我攤上了個大麻煩，順便還給我的這個基地判了個死刑?！蓖心嵴f。

    “不是一般的大?！笨邓固苟』厮?，終于在室外才如愿以償地點了根煙：“來自異世界的一些玩意兒?！?/br>
    “聽起來像是尋常的外星人入侵?！蓖心岽騻€響指：“卡羅爾，通知哈皮把我那艘游艇開過來，這兒今天是不能住人了?！?/br>
    “……賬單寄給韋恩企業?！?/br>
    “當然，我不會客氣的?！蓖心峥聪虿剪斔购偷峡?，語氣微嘲：“我想你們就不需要我送了吧？就按傳聞中的，變成蝙蝠飛回去怎樣？”

    氣氛是在這個時候凝滯起來的。

    “我想你知道韋恩企業可以起訴你誹謗?！辈剪斔贡Ｊ氐卣f。

    “我想你也知道我可以拿到的信息量和精準度不是其他人可以比擬的?！蓖心崴菩Ψ切?，“而他們還沒有斯塔克的腦袋?！?/br>
    布魯斯剛開口，托尼做了個暫停的手勢：“先等等，讓我猜猜，你給你的床伴解釋身上的傷全部都是極限運動造成的對嗎？”

    布魯斯閉嘴了。

    “這個答案決定你們這幾天是否留在這兒?！蓖心嵴f：“讓我們節約點彼此的時間?！?/br>
    布魯斯沉默一會兒，說：“你的床伴知道她們一進門就被AI在視覺上被扒光了嗎？”

    托尼說：“我是為了確保派對的安全，我想沒人會喜歡嗨到一半被卷入槍擊案什么的，你的說法聽起來可有點變態了?！?/br>
    布魯斯說：“最少在門口安排全身掃描的不是我?！?/br>
    托尼說：“如果你能按時或者起碼到場幾次你主辦的宴會的話，阿比蓋爾的生日晚會那次我猜是雙面人越獄是嗎？那女孩兒可和我抱怨了一晚上?！?/br>
    兩人之間僵持不下。

    “……正義聯盟可以幫你們減輕大部分政府的壓力?！卑腠?，布魯斯說。

    托尼打個響指：“意外收獲?！?/br>
    布魯斯面無表情地看向他，托尼吹了個口哨：“這個眼神酷，有蝙蝠那味了?！?/br>
    看著對方的表情，托尼挑眉，說：“怎樣？你以為我會用這個脅迫你們？發個推說布魯斯韋恩就是蝙蝠俠？”

    “我以為你們分享消息的潛臺詞就是需要復仇者聯盟的合作，而眾所周知，合作的基礎是信任，信任需要用秘密來澆筑?！蓖心嵴f。

    他說對了。紐約不是正聯的主場，而范圍這么大的防護罩只靠他們沒辦法在短短一個月的時間內布置出來。這就是為什么布魯斯允許康斯坦丁透露這樣程度的信息給托尼。

    “……合作愉快?！弊詈笫遣剪斔瓜壬斐龅氖?。

    “那么羅賓小子？”托尼伸手。

    “夜翼，很高興認識你，至少我很久沒看見他服輸了?！钡峡诵χ焓?。

    布魯斯瞇眼看他：“我猜你的十三個感恩抱抱沒有了?！?/br>
    迪克愉快地回復：“反正你也沒打算支付?！?/br>
    “紅頭罩?！苯苌f，手插兜里，依然看著娜塔莎。

    “我就知道普通人一般惹不出這些麻煩?！蓖心峁緡?，看向娜塔莎：“塔莎，紅頭罩是不是沒有熱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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