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節帶嬌妻幼子探望表哥孤苦無依的情婦】

    2022年3月22日

    要說描寫愁鎖深閨的意境，莫過于李清照的。

    莫許杯深琥珀濃，未成沉醉意先融。疏鐘已應晚來風。

    瑞腦香消魂夢斷，辟寒金小髻鬟松。醒時空對燭花紅。

    通俗點說就是男人不在，美貌少婦酒再美喝起來無味，床再好睡上去易醒，發髻蓬松空想斯人。

    想起這首詞并不是因為羽，而是我和彤春節期間一起去見了表哥的情人趙。

    我大舅曾經是本地四大行之一某行的信貸主任，受益于時代，也曾叱詫風云、風光無限。后來銀行改革，他們這幫學歷有限的人被買斷工齡，騰籠換鳥，遂成昨日黃花。

    大舅之所以被提起是因為他在位之時，把兩三個親戚孩子弄進了銀行系統，而我大姨家的表哥就是最成功的受益者。

    俗話說“師傅請進門修行在個人”，要說入門是受益于大舅，個人發展卻實打實靠表哥自己的機遇和拼勁兒。

    機遇是表哥的姑父是某軍政單位實權人物，為表哥傲人的攬儲業績貢獻了重要力量；表哥自己的拼勁兒則體現在他剛三十幾歲的時候就渾身痛風，走路一搖三晃，上樓梯都非常吃力————這都是為攬客戶拼酒拼的。

    我這個表哥是我們表兄弟姊妹中的老大，五短身材（勉強一米七），五官倒是端正，胖乎乎的挺有喜感，有點像主持人劉儀偉。

    簡言之單論身材外貌他是我們表兄弟姐妹中最慘的。更慘的是他學歷還是我們表兄弟姊妹中最差的———唯一一個沒上過大學的。

    就是這樣一個人，愣是在三十幾歲的時候拼到了市級行長助理的級別，工資一年大約五六十萬，獎金一年大約６００＋萬，此外在證券、收藏、房產等方面的投資也收入頗豐。

    表哥在發展起來之前就已經結婚了，表嫂是某大牌保險公司的員工，身材容貌都碾壓表哥。這能反襯出我這表哥能說會道的本事。

    兩人婚后育有一子，學習一直不錯，一路重點學校上了某９５大學。

    讓我們親戚們瞠目結舌的，是我這表哥居然偷養了一個在眾人眼里跟他并不般配的情人趙。他倆是在證券市場認識的，最初的共同愛好就是股票。

    趙比我表哥小十幾歲，離異帶有一子，是某小保險公司的員工。

    趙身材瘦小，一米五幾的個子，在山東人中極不常見。她模樣倒是周正，小鼻子小眼睛的，多少有點像周迅?？陀^說她并不是那種讓人一看就心動的美人兒。打眼一看，除了年輕，她的外在條件都無法與我表嫂媲美。

    這樣一個女人令我表哥深陷其中，讓我們作為親戚頗為費解。尤其是我表哥在因她被競爭對手舉報而毀了前途，不得不跳槽到異地銀行任職，之后仍然對她不離不棄，更讓大多數親朋迷惑。

    趙之所以對我表哥具有這樣的吸引力，其真實原因我無從知曉，不過我相信她必有過人之處。

    我能見到的就是我表哥在跟她在一起之后，痛風的毛病居然日漸好轉，而表哥認為這主要是趙善于交際，為他大量擋酒替喝的功勞。

    此外，趙的廚藝相當精湛，在她家吃過的幾頓飯都令我記憶深刻，她搞的食療食補，對我表哥的身體應該是大有裨益。

    俗話說要留住男人的心，就要先留住男人的胃，也許趙就是這方面最執著的踐行者。

    兩人的關系在我們親戚圈里“除了”我表嫂之外人盡皆知。其實表嫂十有八九是知道的，因為有段時間她身體暴瘦，我估計那就是她知道后，思想斗爭最激烈的時間點。

    趙帶來的兒子學習成績很差。一晃十六七年過去，我表哥一路護航，為他找關系上名校，請名師一對一，孬好把這孩子送去了國外某知名大學！

    而趙與我表哥一起又生了個兒子，遺憾的是這孩子不僅天生有心臟病，而且腦子也不太靈光。我表哥一路磕磕絆絆，好不容易把他養到十幾歲，然后不惜重金把他送進了本地數一數二的初中，并且天天請人輔導?？墒沁@孩子成績一直在班里墊底。

    讓趙非常后悔的是她罔顧事實，望子成龍，動不動指責這孩子不努力、不上進，無形中肯定是給了他很大壓力，讓他性格有些自閉、看起來郁郁寡歡。

    結果兩年多前這孩子突發鼻出血暈厥，被老師迅速送醫搶救。檢查發現除了心衰嚴重，還有腦干腫瘤，輾轉治療一年多后還是不治而亡！

    這個孩子其實非常懂事，我親眼見過他給父母的臨終視頻留言。一句“爸爸mama我下輩子還做你們的孩子！”讓在場的人無不落淚。這不是影視臺詞，而是真情實景字字催淚！

    失去了這個孩子，趙很長一段時間尋死覓活，好在眾人不斷勸說才逐漸安穩下來。

    那時候我表哥已經在異地工作，委托我隔三岔五前去探望趙。

    為了避嫌我一直是帶著羽去的。有時候有合適的飯局我也會邀請趙一起參加。

    后來表嫂退休，直接跟表哥去了外地，趙與表哥見面越發困難。

    春節期間，我表哥作為主要領導之一，不得不留守下基層慰問，再次委托我去看望趙。

    彤父親這次病情的嚴重程度遠超預期。從一月中旬開始，他在ＩＣ

    一呆就是一個多月。期間經歷大大小小的搶救共五次，第五次搶救后情況趨于嚴重，陷入多日昏迷。

    適逢春節，醫院人手明顯不足。年后終于請到專家會診，才得以好轉擬轉入康復中心。

    在她父親還在ＩＣ的情況下，我本不愿意給彤添堵，但思慮再三，我還是決定帶彤上門看望趙。

    一是不想讓羽在身懷有孕的情況下在春節見到趙的孤獨模樣，每逢佳節倍思親啊，避免她產生同病相憐的負面情緒；二是帶正妻彤去見趙，希望趙能有被親友重視和接納的感覺，心中多些安慰，我內心對她的境遇充滿同情；三是觀察彤對趙的態度，揣摩她對趙的接受程度，進而預估她接受羽的可能性。四是對彤進行一定程度的“洗腦”，讓她認識到這個世界有小三沒什么好奇怪的。

    趙住在某房產大鱷開發的樓盤中，位置和環境都是相當不錯的，這其中應該有我表哥的功勞。敲門而入，１０平的房子，裝修精美大氣，非常整潔。

    初次見到彤和她懷里的小兒子，趙臉上明顯多了一絲意外和很多驚喜。

    等我們把大包小包的禮物拎進屋內，她執意給孩子包了一個不小的紅包。我們再三推辭仍被她塞進了孩子的褲兜里。

    這個已經四十多歲的女人保養的還是不錯的，身材保持的挺好，臉上也看不出多少歲月痕跡。

    因為預先知道我們要來，她提前在茶幾上備好了瓜果和自制甜釀，很熱情地招呼我們吃喝。

    （蘋果手機使用 Safari 自帶瀏覽器，安卓手機使用 chre 谷歌瀏覽器）

    她穿著寬松的家居服和拖鞋，大波浪的頭發略有些隨意和蓬松，讓她本就不大的臉頰顯得更加瘦削?？粗隽髓偦兰椎睦w瘦手指在為彤剝橘子，我瞬間想到了前文提到的那首。

    房子雖大她卻孑然一身，裝修再好卻難掩室內的冷清，衣飾再美陪伴她的卻只有寂寞。

    很久之前我給彤講過表哥跟趙的故事；彤之前跟表嫂見過很多次面，見趙卻是第一次；去之前我著重介紹了一下趙的近況，避免她無意間說到刺痛趙的話。

    彤很自然地跟我叫趙“嫂子”。初次見面她倆似乎就有說不完的話題，這兩個其實相差一輩的女人居然很快就聊的火熱。

    從彤讀著書就生了倆娃還考上了博士（實際上是碩博連讀）到我是“怎么”把彤“騙”到手并“迅速”套牢的。從趙夸彤年輕貌美身材出眾，到彤贊揚趙駐顏有術，嬌小可人渾身散發女人味。從相互吹捧對方男人厲害、眼光厲害到扒我和表哥的各種糗事……

    可最終話題還是不可避免地被引到了我表哥至少兩周才能來家一次這件事上。

    我給她解釋，一是表哥異地工作，返回本市不易，旅途勞頓是主因，畢竟他萬事纏身，并且也是奔６０的人了。二是“大嫂”退休搬去表哥工作的城市后，表哥業余時間受制約，影響也不小。三是趙還沒到退休年齡，主動放棄工作或異地調動代價都很高，等表哥退休返回本市倒是指日可待。

    我又說表哥一直囑托我代為照顧好她，她有任何方面的問題都可以找我。

    彤又不失時機的說她跟我也一直是異地，也是短的時候一周，長的時候兩三周也見不到一次面。然后頗有點幽怨地看了我一眼說：“他們弟兄們像啊，我們這樣的他倆居然都那么放心？”

    我瞬間被彤的精彩演技驚呆了。這話立馬引得趙捂嘴笑起來，轉而跟彤一條陣線，說起我的不是，接著又回過頭來安慰彤，哀怨的氣氛煙消云散了。

    我又開始佩服趙的演技，因為她明明知道有羽存在，不得不說女人都是天生的演員。

    中午趙執意留我們吃飯。我知道能有人在她家吃飯對這個孤獨的女人來說肯定是開心的，就沒有過分推辭。

    飯罷孩子困了，我們就借機辭別回家。

    走在小區內部的路上，彤對趙的廚藝大加贊賞。

    我問彤對趙的看法，她說趙姐應該拼了命再生個孩子。

    我說：“表哥不該趁現在沒有牽絆跟她選擇分手嗎？”

    彤說“如果他這樣做的話，我會從心里瞧不起他?！?/br>
    我說：“趙姐可是個小三呀！”

    彤說：“小三怎么了？表哥耽誤人家大半輩子了，現在拋棄肯定是挺缺德的?！?/br>
    我說：“那你覺著對表嫂公平嗎？”

    彤說：“物以稀為貴，好男人被別人盯上也很正常吧。只是趙姐算不上多好看，也不像是很有能力、很有心機的人，這都能讓表哥跟她走到一起，只能說表嫂自身哪方面存在什么問題吧？”

    我有些沉默，因為我根本找不出彤身上有什么問題卻仍然有了羽，彤還是把這個世界看得太簡單了。

    彤接著說道：“趙姐把表哥身體伺候好了，只這一條就夠表哥回報一輩子的?！?/br>
    我懷里抱著小兒子，偷看了一眼彤，她臉上表情平靜，不知是心有靈犀還是

    她發現我在看她，她也轉頭看向我。她的眼神那么澄澈。她伸手拐住我胳膊，看向遠方。她的發絲被風吹的略有些凌亂，她的頭有意無意地向我的肩膀貼了一下。

    我心里五味雜陳，真不知道將來怎樣開口在她面前坦白羽的事情。

    “老公，還好你沒有表哥那么傻拼。你能維持現狀就行了。等我畢業能賺錢了你還可以再輕松點?！?/br>
    我看著她說：“哎，不進則退呀！原地不動這個度哪那么好把握？”然后我看向兒子稚嫩的臉：“你不用擔心，好好念你的書吧，我早就是老江湖了，沒多少事能難住我了?！?/br>
    嘴里這么說，我心里的話其實是：”哎，我當初拼的時候并不比表哥輕松啊。身體沒落下硬傷純粹是因為運氣好或者天天鍛煉更耐折騰點而已?！?/br>
    為了家庭事業而毀了身體是多少男人說不出的無奈和悲涼啊。

    彤的胳膊摟得更緊了。我接著說：“其實你不能說表嫂就是有問題。我不信結發夫妻啊，她能不在乎表哥的身體。只是說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際遇，每個人也有每個人的性格，每個人又有每個人的專長。表嫂和表哥在一起時倆人都年輕，那時候表嫂可能不擅長或不愿意跟著表哥在場合上出頭露面；也不排除表哥那時候不舍得讓她在各種烏煙瘴氣的場合鬼混。后來形成習慣就很難再改變。而趙姐出現的時候，表哥可能只是把她當槍使，只是后來日久生情，才發展到今天的狀況?！?/br>
    “那你是不是不舍得把我帶到不好的場合？”彤扭頭笑吟吟又有些玩味的看著我。

    “你猜，你猜，你猜猜猜！那你為了我多活幾年，會不會同意我也找個趙姐這樣的角色替我擋擋酒？要不你學學跟誰都能打情罵俏的本事？那我就帶你去！”我狠心想試探一下彤的底線。

    “滾吧！做生意的人就都得這樣？再說打情罵俏就非得上床？我知道你有些場合烏煙瘴氣的肯定不正經，不過你家里有我這樣的小仙女（我嘆）你對那些老白菜幫子能下的去口嗎？”

    “人家表哥認識趙姐的時候，趙姐的年齡跟你現在也差不多呀，怎么就是老白菜幫子了？”我故意臉帶壞笑的挑釁她。

    “行，你有本事你就去找一個，我才沒興趣去你那種烏煙瘴氣的場合！”彤甩開我胳膊走到前面去了。

    “哎，哎，哎，你怎么經不起開玩笑呀？”我連忙追上去滅火。

    彤突然又停住腳步，再次摟住我胳膊看著我，嘟著嘴說：“亂七八糟的場合我確實從心里發怵，再說眼前也沒有時間陪你去。我知道你有些時候確實需要逢場作戲，像那個蓉姐當我面就跟你擠眉弄眼地玩曖昧，不過她那樣的幫你擋擋酒也沒什么。我不信她那個粉撲的跟吊死鬼似的臉你能親下去。打個情罵個俏，就你們那幫狐朋狗友的德性，常常嘴皮子過年，早就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主要是我相信你，雷打不動的，做什么事都有分寸。你看我什么時候管過你那些亂事？可你這么說我還是有點不開心，就是不開心————”她那種委屈的樣子有點像熱戀中的小姑娘男友不給買她愛吃的垃圾食品一樣。

    “別，別瞎扯了，蓉姐好熱鬧又有錢有閑，沒有她不敢撩的人。我現在不是到萬不得已的情況那種場合我都盡量不去。再說我上哪去找不圖名不圖利，天天給我擋酒的人？每次都靠臨場發揮，很必要時才臨時抱佛腳抓勞力找人客串一下。這樣人兒那么好找要不你給我找個唄？”

    “找小三還得老婆給你送貨上門？你怎么想的？也行，你給我找一個，我就給你找一個?！蓖腋觳舱f道。

    “給你找了也沒什么用啊?！蔽姨笾樒ふf道。

    “怎么沒用？給你倆孩子當爸爸呀，你不想想多久倆小的都見不著一次親爹？”

    彤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變得越來越伶牙俐齒，我感覺是有點被寵過頭了，但是并沒覺著后悔?？粗掀判臒o旁騖，無拘無束，貌似被寵壞的樣子又何嘗不是一種幸福？

    “那行，我給你找個那玩意兒跟牙簽一樣大的，不耽誤看孩子?！蔽肄揶淼?。

    “那好，我給你找一個那地方比針眼還小的，不是越小越shuangma？我直接給你發最大的福利?！?/br>
    彤笑顏如花，有點少女氣的搖晃著頭，踢踏著腿跟我針鋒相對，完全不像倆孩的媽，明顯在故意氣我。

    “我投降，我投降……”我發現耍貧嘴自己已經不是彤的對手，后面沒啥意義的話就不在此處啰嗦了。

    通觀整個過程，色友們幫我分析分析，讓彤接受羽的機會能有多大呀？我真感覺不是一般的難，只能從長計議，慢慢鋪墊，等待時機吧。

    【本篇完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