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離后我選暴君 第24節
她歪過頭,呼吸微弱,起伏間便能觸到他的衣裳,他的溫度,他火熱勻促的喘息,毫不收斂的噴吐在她頸間。 周瑄眉眼冷冷,撐起身子抬手撫在她臉側,手指似火,刻意時輕時重,謝瑛掙脫不得,被他撩/撥的渾身酥/軟,一股暖意沿著某處到處亂竄,難受的吟/哦困在喉間,她用力忍著。 周瑄瞥了眼,俯首,啄在她耳垂。 謝瑛身子蜷曲,再也不能承受他的肆意,一張嘴,惡狠狠的咬住他肩膀。 聽見輕嘶一聲,這才解氣。 周瑄不怒反笑,舌尖抵在上顎,棱角分明的下頜仰起來,喉嚨滾了滾,發出低迷的呼聲。他身形修長如松,勁拔有力,每一處皮膚都似經歷錘煉,鐵骨錚錚,他半支著上身,幽黑的瞳仁映出謝瑛面紅耳赤的臉孔。 謝瑛抓著他的前襟,快要哭出來。 周瑄忽然銜住她的唇,舌尖染上血腥味,謝瑛推他,卻被堅實的胸膛擋住手,蜷在腰間被薄衾束縛,那攻勢不容拒絕,挾著侵略逼她啟開唇齒,每個角落,每寸呼吸,如絲草一般,謝瑛只剩下依附的力量。 肩膀一涼,謝瑛便知這回輕易逃脫不得。 她想屈膝,可雙腿被他壓住,腳趾蜷了再蜷,依舊無法與之對抗,她就像一條被破膛開肚的魚,任由他一刀刀凌遲。 他讓她喘不過氣,說不了話,眼淚洶涌的溢出,他渾然忘我,只剩下粗重的呼吸聲。 直到手底發涼,不經意抬了眼皮,才發現謝瑛哭的快昏厥過去。 周瑄不得不從她唇上離開,轉而掰著她下頜,令她依著自己方便偏過頭,露出細白滑膩的頸。 有些東西,一旦沾染,便成癮患。 他不打算放過她,這輩子都不行,她在身下,軟的像水,馨香甜美,而這種感受,卻被另外一個男人堂而皇之霸占三年。 每每想到,周瑄便覺錐心。 他手指靈活,繞到頸后挑開小衣的帶子,掌心貼在后脊,將人往身上一帶,渾身血液便奔涌著匯集腰間,滿腦子也只剩下一個念頭。 他迫不及待想要她,想證明此時此刻她是真的,唇抵著她的頸,四肢火熱,快要燒成灰燼。 不待他解開革帶,便聽謝瑛哭著求他。 “明允,你放過我吧?!?/br> “明允,別逼我恨你,求你,求你停手,趕快停下來?!?/br> 她哭的前言不搭后語,腦子卻很清醒,始終知道拿捏他的心軟,始終知道拒絕他的靠近。 周瑄神色涼薄,下手更狠了些。 他拂開擾人的薄衾,兩手鉗住謝瑛的小腰往枕上摁去,他一言不發,眼睛只看著手底皮膚,就在他松開她的手,兀自解帶時。 眼前一道黑影急速閃過,緊接著面上一疼。 清脆而響亮的巴掌聲響徹屋子。 周瑄停了動作,漆黑的瞳仁陰惻惻的望向謝瑛。 謝瑛驚住,反應過來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手掌都麻了。 “你總是不聽話,那么便別怪朕不知憐香惜玉,十一娘,是你自找的?!?/br> 話音剛落,周瑄一把抽出革帶,單手擒住謝瑛的雙手摁到頭頂,纏著革帶將其固定在床欄。 巒線越發明顯,里衣被褪到雙肩,露出被輕/薄的皮膚。 “明允,我...我不行,我不能...你瘋了!” 周瑄冷眼睨著她,白嫩的腕子被勒出紅痕,她仍在拼命掙扎,即便毫無意義,她還是不肯罷休。 他是什么可怖的鬼怪,竟叫她恐懼至此。 他雙目剎那充血,太陽xue突突直跳,如猛獸一般彎下身去,布帛撕裂的聲音夾著謝瑛絕望的哭喊。 他伏在她頸邊,聽見她喃喃哭道:“你讓我惡心?!?/br> 心冷若雪,牙齒用了蠻力,咬的她曲起身體。 可下一刻,他覺察出謝瑛不對勁,渾身篩糠似的抖動,不受控制的嘔了幾嘔,虛汗濡濕了衣裳,周瑄抬起頭來,便見謝瑛哇的一聲,趴在床邊吐了起來。 他慌忙過去,將人搭在自己膝上,捋著烏發攏到腦后,也顧不得與她置氣,輕輕拍擊了幾下,謝瑛小臉蠟黃虛脫,被抽空了力氣般癱在他身上,雙目無神,淚珠仍一顆一顆往下掉。 “喝水?!?/br> 周瑄命令似的,拇指抹去她唇邊的污臟。 謝瑛沉默,肺臟仿若裂開,四面八方都透風,呼吸也疼。 周瑄深吸一口氣,冷聲又道:“若是想讓朕喂你,大可直接開口?!?/br> 謝瑛瞪大眼睛,眸中泛著水光,胸口因憤怒劇烈起伏。 周瑄把白瓷盞往前遞了遞,這會兒她很乖,抿了兩口才移開唇。 “朕準備的別院你不喜歡?” “也好,那往后便在此處,離蓬萊宮近,盞茶光景便能過來。你的身子骨太弱,這幾日便好好調理,朕讓陸奉御給你開藥膳,每日都送過來?!?/br> 他慢條斯理從內側撿起革帶,往腰間系的時候,謝瑛忽然又擎手揮來,只是她將吐完,力道不足。 周瑄往旁邊一避,隨之攥住她的腕子反剪到身后。 神色冷凝。 “你莫要試探朕的耐心,若再敢忤逆,朕會教你何為君之威嚴?!?/br> 奮力一甩,謝瑛倒在枕間。 周瑄攏好衣裳,準備出門。 謝瑛笑了聲,嗓音啞的又像是哭。 “那么多女人,你偏要羞辱我!” 周瑄轉過頭來,面色郁沉。 “王家姑娘不是進京了嗎,你同她大婚,想如何便如何,為什么還是不肯放過我?!” “還要怎么樣,你便不計較不恨了,你到底還要我怎么樣!” “我錯了,當年我怎么會...怎么會想去招惹你,從開始就錯了,都是報應?!?/br> 她像瘋了一樣自說自話,小臉掛著淚,唇彎著,眼眸恍惚的望向周瑄。 “求你了,就當從沒有我這個人,不行嗎?!” “不行?!敝墁u淡淡吐出兩個字,“至少,在朕膩了你之前,不行?!?/br> “你最好習慣,下一回,不管你是惡心也好,嫌惡也罷,都得給朕受著?!?/br> “云六郎是文臣,朕不會像他那般憐香惜玉?!?/br> 不過半月,云彥便身子大好。 今兒晨起還睜眼看了圈,似乎沒尋到要找的人,頗為失望。 曹氏又喜又憂,只得與下人瞞著,道謝瑛出去巡店,得晚點回來。 一次還好,總這般搪塞云彥便犯了疑惑。 門下省的幾位官員過來探病,心照不宣沒有提到內眷,說起朝中事,隋侍郎另外派人去往青州,眼下已經開始搜羅典籍。 其中往禹州去的船半路翻了,一千多冊書籍全部葬身江中,弘文館的兩個校書郎被追責入獄,生死不明。 云彥聽了愈發感慨,便道自己不日將好,便回去同他們一起搜錄。 幾人相視笑笑,沒有說破。 云六郎與妻子的事情他們都有耳聞,素日羨慕他們感情篤深,如膠似漆,卻不想有一日會和離,此中蹊蹺,可伯爵府瞞的嚴,便也打聽不出來。 今日又見云六郎一副不知情的模樣,他們焉能猜不出何意,定是忠義伯和曹氏私下做了決斷,可憐云六郎,若知道實情不知要怎樣失魂落魄。 他們的心思,云彥自然不知曉。他精神越來越好,吃了半碗稀粥便依著床欄看書,外頭傳來說話聲,聽動靜應是祿苑的丫鬟。 聽了少頃,云彥放下書卷,豎著耳朵拎起眉心。 仿佛話里說的是謝瑛,聲音壓的很低,怕被人聽到。 “說句不該說的,真是懷念娘子掌家的時候,每月月例足,娘子又不訓斥人擺架子,哪里像四娘子,張揚跋扈恨不能把人吞了?!?/br> “小點聲,仔細被剝了皮?!?/br> 云彥愣住,何時阿姊管起家來。 阿瑛呢? 他心中不安,咳了聲,將那說話的兩人叫進屋里。 兩人神色慌張,捏著衣袖左顧右盼。 “我問你們話,要老實回我?!?/br> 兩人緊張的大氣不敢出,曹氏千叮萬囑不讓告訴郎君,都怪自己嘴碎,眼下該如何是好。 云彥瞧出她們不對勁,心里頭也隱隱不安。 “我病的這幾日,府里可有大事發生?!?/br> 兩人呆若木雞,既不點頭也不搖頭,面色如土。 云彥蹙起眉,肅聲又道:“若誰欺瞞,今日便攆出府去,可聽清了?!?/br> 兩人撲通跪下,連聲稱是。 云彥直起身子,將書卷拍在案上:“阿瑛到底去哪了?!” 曹氏自祿苑過來嚇了一跳,只見云彥雙目失焦惶然的望著帳子,猶如枯木一般,一動不動,床邊灑了水,碎瓷片還未收拾完。 她登時知曉壞了,狠狠剜了眼跪在外頭瑟瑟發抖的兩人,走過去握住云彥的手,慈聲叫道:“六郎,六郎?” 云彥慢慢轉動眼珠,看見她后不見一絲變化,只張了張嘴,問:“阿娘,她們說的可是真的?” 曹氏兩下為難,攥著帕子快要愁出淚來。 云彥見狀,眼前一陣發白,只覺喉嚨腥甜,熱氣竄涌,強行壓制卻終究沒能抵住,頭一歪,噗的吐了口血。 曹氏當即慌了,起身想叫府醫,腿發軟,又跌坐在床上。 深夜,忠義伯趕回來,與曹氏坐在外間籌謀對策。 曹姨母與孟筱仍住在府里,白日鬧得那般陣仗,她們也聽聞云彥的反應,倒算得上體貼,至今沒有開口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