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表妹 第19節
“二爺,您若是逼急了太太,只怕吃虧的是表小姐?!?/br> 鄭子息劍眉愈發擰作一團,垂在兩側的雙手也緊攥成拳,挺拔的身形也微微有些顫栗,“從小到大什么事不是這樣?只要是母親想我去做的,我就非得去做,如今連婚事也是這般?!?/br> 若不是為著母親會對蘇一箬下手,他怎么肯賞臉來這大國寺? “大哥服了軟,但我不一樣。我不愿意娶個自己不愛的女人?!编嵶酉⒛抗饫锏睦鋮柣髁藞远?,視線緊緊放在西側殿內那抹青翠色的身影上。 * 西側殿內的蘇一箬毫無所知。 她這一回跪在蒲團上為老太太求平安時,不忘為著去出遠差的趙予言求了一回。 如今只是這般替他祈福,蘇一箬心內便漾起了甜滋滋的喜意,站起身來后自己也有些怔愣。 莫非喜歡上一個人后,世間的所有事都會變得這般美妙? 西側殿的法中大師專門負責為人立碑立匾一事,他聽了蘇一箬的請求后,便和善地問了她祖母的姓名和籍貫。 蘇一箬微微有些窘迫,便小聲地說道:“范氏?!?/br> “夫家何為?” 蘇一箬回答的聲音愈發小了些,仿若蚊蠅,“成平巷蘇家?!?/br> 那法中大師的面色一下子變了,蘇一箬起初以為是不成了,誰成想他臉色一變再變,后又揚起了一抹笑意,“施主未時一刻來西側殿領牌上香就是了,只是切記不要誤了時辰?!?/br> 蘇一箬欣喜不已,怎么也沒想到此事會這般順利,一時便應承道:“大師放心,我絕不會誤了時辰?!?/br> 往后她便能時不時地來大國寺給祖母上香祭祀了,等她積攢下銀錢后,還要為祖母好生做幾場法事,祈她能如趙予言所說,在天上做個快活的小神仙。 蘇一箬笑意盈盈地領著丫鬟們去找丁氏,明兒和月兒也欣喜不已,青兒和竹兒卻出聲勸阻道:“二太太說了,表小姐若是無事,便去廂房里待著吧?!?/br> 這便是不讓蘇一箬去叨擾他們的意思。 蘇一箬愣了會兒,旋即也從青兒和竹兒等四個丫鬟冷淡的眉眼中覷見了些什么,她便道:“那我去廂房?!?/br> 去后院廂房的路上,明兒與月兒撇了撇嘴,不停地瞪著那四個丫鬟,心里嗔怪道:這哪里是送姑娘四個丫鬟,分明是送姑娘四個大爺。 好在沿途路上風平浪靜,到了廂房后那四個丫鬟也識趣地退了出去。 明兒和月兒便替蘇一箬斟了杯茶,埋怨道:“二太太送這四個丫鬟來做什么?瞧瞧她們,半日了連個笑影都沒露出來過?!?/br> 蘇一箬推拒了明兒遞來的茶杯,思及上一回在大國寺與趙予言的慌亂行事,雙頰處便如騰云偎霞般嫣紅了起來。 興許是上蒼注定,那一回是他誤打誤撞地救下了自己。 也因此筑就了她心中的愛因。 冷不丁想到趙予言,蘇一箬便意興闌珊地開口道:“江南多雨,不知他可帶夠了衣衫?!?/br> “姑娘放心,趙小哥瞧著是個穩妥的人?!痹聝簞竦?。 蘇一箬聞言卻依舊柳眉深蹙,杏眸里盡是盈盈的思念之意,她道:“總有些不習慣呢?!?/br> 明兒與月兒見她這般思念趙予言,便都捂著嘴偷笑了起來,揶揄道:“依我看,下一回還是讓趙小哥別去出遠差了罷,省得咱們姑娘日夜牽腸掛肚的,連覺也睡不好?!?/br> 蘇一箬紅著臉不答,私心里卻也這般想著,他還是少出遠差吧,省得自己日夜懸心。 主仆二人說笑間,廂房外忽而響起道男聲,蘇一箬聽了會兒,這聲音似是有些像二表哥跟前的白芷。 白芷的確站在廂房外,只是青竹翠柏四個丫鬟如鐵桶般圍在了廂房外,皮笑rou不笑地說道:“白芷小哥,表小姐累了,您請回吧?!?/br> 白芷急得滿頭是汗,只得討好那四個丫鬟道:“二爺當真有頂頂要緊的事兒要與表小姐說,四個jiejie通融下吧?!?/br> 那四個丫鬟連眼皮都未曾抬一下,只冷聲道:“白芷小哥請回吧?!?/br> 蘇一箬聽見了外頭的動靜,卻也沒往心里去,只顧著囑咐明兒和月兒,道:“外頭的茶水可不要喝?!?/br> 吃一塹長一智,她定會如趙予言的囑咐一般,萬事小心。 休憩一會兒后,蘇一箬便問明兒什么時辰了。 如今還未到未時,可既是立匾這樣的大事兒,也該早些去西側殿候著,總不能誤了吉時。 明兒便把蘇一箬攙扶了下來,月兒則作勢要去推廂房的屋門,可誰知那屋門卻似被人從外頭鎖住了一般怎得也打不開來。 月兒拍了拍門,對著外頭立著的青竹翠柏四個丫鬟們喊道:“快開門,姑娘要出去?!?/br> 四個丫鬟分明聽見了聲音,可身形卻未挪動半寸,也未曾出聲回答月兒。 蘇一箬這時也覺察出了不對勁,親自上前去拍了拍屋門道:“快把門開開,我要去趟西側殿?!?/br> 這時,那四個丫鬟才說道:“表姑娘安分些罷,二太太的事兒還沒做好呢?!?/br> 蘇一箬不明白她們話里的意思,她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安分了,她不過是要去西側殿給祖母立個牌匾罷了,這礙著二舅母什么事了? 明兒性子火爆些,聞言便怒罵道:“你們算個什么東西?這是老太太特允表小姐立的牌匾,你們憑什么阻攔?” 那四個丫鬟恍若未聞,見明兒憤怒得直跳腳,便冷哼一聲,話音里盡是不屑之意。 眼瞧著時辰快到了,蘇一箬瑩白的額間也因焦急染上了一層薄汗,她再次敲了敲屋門,話音里帶著些懇切的意味,“青兒,我當真是有急事,必須得出去?!?/br> 那被喚為青兒的丫鬟正要不咸不淡地堵回去話語時,丁氏帶著一大群丫鬟婆子們到了廂房門前。 四個丫鬟立時便把門推了開來,蘇一箬來不及欣喜之時,便迎頭撞上了丁氏冷若冰霜的面龐。 “急著去和子息私奔嗎?” 作者有話說: 0點更新v前最后一章 帶帶自己的預收《寵妃她有讀心術》 【沙雕甜文】 入宮前,余家對傾全族之力教養出來的余綺蘭寄予厚望。 誰知侍寢的第一日。 她就被那少年帝王連人帶鋪蓋一起扔了出來。 第二日。 她奉了碗燕窩遞于君王面前,斜側脖頸,露出白皙優雅的曲線來。 她勾勒著最清麗溫婉的弧度,沖著君王莞爾一笑。 誰知卻聽見了: 【上輩子這余貴人什么時候死的?在朕被刺殺前還是刺殺后?】 【人看著一般,煮的燕窩倒還不錯?!?/br> 余綺蘭恍若被雷劈了一般。 不知是為著她能聽見帝王的心聲,還是為了這有眼無珠的君王說她長得一般。 這之后,余綺蘭就化悲憤為力量,時不時地去御書房獻殷勤。 意在打聽這君王的喜好,好借機登上寵妃寶座。 * 上輩子被刺殺死后。 詹祁泓不再相信任何的任何一個人。 面對皇后。 他憤怒:【裝模作樣,最后還不是和攝政王一起捅死了朕?!?/br> 面對林貴妃。 他防備:【明日她是不是要害了陰貴人的胎?朕得防著些?!?/br> 唯獨面對那個心機寫在臉上的余貴人。 他犯了難。 她不僅替自己抓住了攝政王的把柄,還替自己揪住了皇后的小辮子。 日日下廚做的皆是自己愛吃的甜食,侍寢時還在腰間別了個巖蘭草的荷包。 伴駕這些年皆日日來御書房陪自己紅袖添香。 所作所為都完美切合了自己的愛好。 思索了許久后的詹祁泓在翻看了一日的畫本子后。 恍然大悟。 ——余貴人定是如畫本子上所言心愛極了自己。 ——這才日日夜夜地往自己跟前湊。 第22章 委屈 “我回來了?!?/br> 蘇一箬便是性子再遲鈍,也從丁氏這話里聽出森然的惡意。 她揚起水凌凌的眸子,倉惶解釋道:“二舅母,我……” 話未說完,丁氏便似笑非笑地打斷她道:“子息去了何處?” 她年輕時也曾憑著一雙美目名動京城,只是浸在幽怨和憋屈的苦日子里久了,便失了瑩潤,只余下精明和銳利。 被丁氏這樣狠厲的眸色一掃,蘇一箬當即便慌得六神無主,心里又記掛著祖母的牌匾,便鼓起勇氣道:“一箬不知?!?/br> 是個嘴硬的主兒。 否則怎得在嫁入大房無望后,求了老太太硬要跟著她們二房來大國寺上香。 丁氏望向蘇一箬的目光里盡是鄙夷和不屑,若不是這一排的廂房內還住著其余官宦女眷,她已是恨不得上手往她臉頰處狠狠扇上幾巴掌。 “一箬,二舅母往日里待你不薄,如今忠毅侯府府里的人都在等著子息,你且告訴二舅母他去了何處,將來二舅母自會給你個好前程?!倍∈蠌妷合滦膬鹊呐?,沖著蘇一箬擠出個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 蘇一箬愈發瑟縮害怕,朝著明兒與月兒靠近兩步后,便道:“二舅母,我一直在廂房里,從未見過二表哥?!?/br> 丁氏見她不到黃河心不死,便讓人將鼻青臉腫的白芷給推了出來,回身挑眉望向蘇一箬,銳利的眸子里盡是嫌惡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