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那都是我愛你的痕跡,主人
“我的小狗啊,你做到了,做到了違抗他們的命令,做到了沒有我,也活得很好?!?/br> 我垂下手,本不會流淚的,但淚水打濕了我的褲子,讓這個狹窄的空間更加潮熱。 “我恨你張靜語,恨你不愛我,恨你沒有我也能生活,我很想殺了你,我也想擺脫沒有你的世界,可是我做不到?!?/br> 車里的溫度越來越高,車后座上的大衣與褲襪堆積在一起。干燥的空氣里彌漫著她的濕熱,她的氣息讓我干渴。我想吮吸她的呼吸,讓她在我身下為我盤旋。 “靜語,你真的愛我嗎?求你,能說一句實話嗎?” 我的手指如同機械般運作,體內的溫度能讓朦朧的車玻璃遮擋外面的燈光。我松開手,疲憊也壓在我的身上。我緩口氣,指尖的液體掉落在張靜語的皮膚之上。她身軀的起伏與顫抖的頻率正好踩在我舒服的節律上,我能感受得到張靜語此刻也在享受。 我抓著方向盤,看著張靜語閉著眼喘息。 她裸露的遍布咬痕的軀體,挺立的雙乳,幾條曾經的刀痕與令人眼饞的腰線。雙腿打開,不少液體從里流出。她保持著這姿勢,仿佛在引誘我進入。 “呵,該死……”我的額頭靠在方法盤上,側過臉看著她,“為什么要對我說那些話?徐臨倩,池念,還有那個賣化妝品的店員,這些家伙,你都看得上?為什么,偏偏看不上我呢張靜語?” 靜語將雙腿放下,她顫抖的雙手扶著車窗慢慢起來,她盯著我,我卻看不出她此刻在想什么。她除了歡愉過后的臉紅外,沒有任何表意。手銬在手腕上叮當作響,她喘著氣,口中流出的液體浸透了我的領帶。 “想說話嗎?可是我不想聽,張靜語,你一定會說‘我愛你主人’這類的話吧?我已經聽膩了。我甚至……”我伸出手,將她拉了過來,我掐著那濕滑的下顎,看著她扭曲的眉頭,“我真想讓你永遠也說不出話,可是這樣做不行,你會越來越討厭我,不是嗎? “張靜語,你一定覺得,我只需要你在我身邊就夠了對嗎?不是這樣的張靜語,不是這樣的……我也希望得到你的愛,我也想得到你的愛啊張靜語!” 她發出嗚嗚聲,淚水掉落,鼻涕往口鼻處流下。 我松開手,打開車燈。前方正要走來提醒我該回去的保安遮擋他的眼睛,我在他瞇著雙眼時開動車。 我抱著張靜語來到破舊的民宿。我按下密碼,門就打開了。張靜語很累,我也很累??墒撬ブ业氖?,搖搖頭。她的眼神沒有拒絕,竟然是懇求。 也是啊張靜語,和我zuoai很舒服對嗎?你很享受是嗎?可是只有這個時候,你才會需要我。 我咬住她的脖頸,留下很深的血印。她仰起頭,在無聲的流水之下癱倒在床上。時鐘走得很快,轉眼間天就亮了。 我坐在沙發上,指甲縫里都是血。我看著我創造的杰作,她就像受刑過后失去雙臂的維納斯,在愛與美之間矗立。 “張靜語,這次來是接到寧柯溪的電話,我不得不去,可是我巴不得來。靜語,回答我,你不愛我了嗎?”我走了過去,解開嘴上的領帶,將塞在嘴里的抹布拿了出來。 她咳嗽了很久,張開嘴沒有說話。我倒了一杯水,喂她喝了下去。 “我也很想你,”張靜語凌亂的頭發在她雙眼之間,她的汗水在我手心里滑落,她抓著我的手,湊前吻住我的唇,“我想見你,想到要發瘋了。我愛你,我一直很愛你,主人。帶我走,我不想在這個金橋市了,不想見到警察,不想看見我爸媽,不想看見徐臨倩,不想看到周順……” 靜語在祈求我,真切地毫無偽裝地祈求我。那是實話,是真的。 “求你了主人,你不是要去警局嗎?我陪你去,我作證,那些視頻,都是假的,你沒有逼我,沒有傷害我,都是我逼你的,我為了得到你的愛,我不惜自殘,不惜找其他人在我背后留下烙印,那都是…… “那都是我愛你的痕跡,主人——” 張靜語跪在我面前,她掩著面,靠在我的膝蓋之上,她弓著背,大聲哭。 她后背的傷痕已經沒有那么明顯了。我用手指撫摸她的傷痕,凹陷的刀痕與凸出的傷疤,稀碎的玻璃渣與灼燒的印記。那一條顯露明顯的脊骨在我指尖流動,我低下頭吻住她的脖頸。 “這是你情急之下對我說的謊話嗎?”我等她哭完,在她安靜下來后,問她。 張靜語搖頭。 “我不知道清剿組為什么放你走,但我只知道,他們想讓你離開我。離開我以后,你會失去對生活的渴望,我和他們想的一樣,你會變得越來越沮喪,最后不需要他們動手,你都會自殺,這樣,一個麻煩就解決了??墒悄銢]有,你活得很自在。那你為什么要想我?為什么要說這些謊話???!”我怒吼出來,掐住張靜語的脖子。 張靜語緊緊抓著我的手,就和之前一樣無措、無力、無感、無情。 “我,沒……沒有?!睆堨o語的指甲將我的皮膚抓破,我卻沒有冷靜。直到一通電話,才讓我從殘暴中掙脫,我松開了手。 “有什么事?”我接了電話,是凌里打來的。 凌里苦笑著聽見我在電話里的喘氣?!昂蛷堨o語玩得那么激烈嗎?竟然還有空接我的電話,真是難得?!?/br> “廢話少說?!蔽也荒蜔?,捂住張靜語猛烈咳嗽的嘴。 “警方的意思是讓你今天之內必須到場哦,不要把張靜語玩死了,你應該知道我的意思吧?”凌里開著玩笑警告我。雖然沒看見她的臉,可是我已經能想象到她狡黠油滑的模樣。 “我知道,我不會下死手的?!蔽铱粗鴱堨o語已經躺在床上,像是等待死亡宣告判決的罪犯。 我掛了電話,解開手銬,把她抱了起來?!叭ハ丛?,今天就待在這個房間。如果你逃了,你知道下場?!?/br> 張靜語點點頭,她坐在浴池里,看著我將水打開。 “主人,你加入清剿組了嗎?”張靜語問我。 我試了試水溫,將噴頭對準她的身體,把粘滑的痕跡洗去。張靜語很冷靜,她沒有動。 “昨天晚上,你說的那些話,是什么意思?”我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仔細回憶起昨晚在酒吧,她主動與我相吻,最后和我說了一句“別讓清剿組奪走你,我親愛的主人?!?/br> 這些話,也是在掩飾她重新看見我的恐懼嗎? 張靜語抬起頭,流水在肌膚上滑動。水霧籠罩整個浴室,我看不清眼前的人表情如何。 “主人,不要讓清剿組奪走你對我的愛,你要認真愛我?!睆堨o語從霧中出現,她站了起來,水打濕了我的鞋子。她抱住我,我感受到她難受的呼氣。 “主人,你愛我嗎?” 噴頭掉在浴缸里,水從下往上形成水柱。她的身體無法支撐,只能依靠著站立的我來維持她此刻擁抱我的狀態。 “我愛你,無論什么時候,問我多少次,我都愛你?!蔽野阉帕讼聛?。我脫掉衣服,踩進guntang的熱水之中。 “那就好,那就好?!膘o語竟然笑了。她疲憊的雙眼,泛白的嘴唇,脖子上發紅的頸紋,竟然能扶持她此刻燦爛的笑容。 靜語睡了過去,我也該出發了。 復雜的感情讓我渾身不是滋味,警察已經不是最難處理的,而最難處理的,是你對我的感情,張靜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