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是不是很疼?
“我一會兒還有場拳賽要打,你先休息吧?!鼻貢r野沒有正面回答她的問題,起身就要回房。 沉寶兒不信。 他要是真有比賽,就不會在家等她到現在才說要走。 “你躲我?”她攔在他面前。 他有這么明顯嗎? 比賽確實是他瞎說的,他只是不知道該怎么跟她相處了。 前兩天才好不容易被她撩動的波濤,今天再次變成一潭死水,而且,是倒了爛泥的死潭。 做父母的,眼光都準得可怕。 以前,秦時野只覺得自己只是沒法給女孩兒安全感,其他條件并不差。 但現在,他覺得自己哪哪都不行。 “沉小姐,你現在的眼神,很容易讓我誤會的你知道嗎?”秦時野擰眉,眼中盡是為難和克制。 他早就誤會了,不是嗎? “你沒有誤會,我就是喜歡你?!?/br> 沉寶兒很討厭電視里男女主又臭又長的感情糾葛,更討厭表白被無數次打斷的橋段。 他說誤會是嗎? 那她就直接承認,不讓他猜,如果被拒絕,她也不會覺得丟人。 “你……”秦時野的喉嚨滾了滾,想說的話被他咽了回去,輕聲問她:“要不要去拳館看看?” “???”他話題轉得太快,沉寶兒沒反應過來,“現在嗎?” “我去換身衣服?!?/br> 秦時野越過她回房,脫下不適合他的白襯衣,換了一件灰色的衛衣和運動褲,拿上黑色的雙肩包就出來了。 其實拳館那種地方,他希望沉寶兒永遠不要靠近才好。 可當下,只有讓她看清楚他是什么樣的人,才能斷了她沖動的想法。 “頭盔,戴上?!?/br> 樓下,秦時野的摩托車旁,他把自己的頭盔遞給了她。 “不用,我也有?!背翆殐褐噶酥缸约旱碾妱榆?。 秦時野強行把頭盔罩到她頭上,給她戴好,“摩托車車速跟你的電動車可不一樣,你的頭盔摔了一樣會削掉頭皮?!?/br> “上來?!彼呀浬宪?,回頭對她道。 兩人剛出小區,秦時野就帶著她上演了一出速度與激情。 人多的主街道他不走,專挑偏僻的小路走,引擎的轟隆聲震耳欲聾,同時也把沉寶兒嚇得臉色蒼白。 小路不好走,石子多、坑也多,有時候她都覺得自己會被甩下去。 她只能抱緊他,死也不撒手。 秦時野低頭看她抱住他的手,嘴角不禁上揚。 油門擰到底,速度再次加快,把沉寶兒的尖叫聲淹沒在風里,她這才知道,原來夏天的風也能把人的皮膚刮疼。 驚魂一小時后,他們在一個銹跡斑斑的大鐵門前停下。 秦時野按了下喇叭,門里就有人來給他們開門。 進去之后,首先看到的是一個停著數十輛豪車的超大停車場和一個大型廠房。 廠房門口的方向,有端著酒杯的人進出,還有左擁右抱的人進出,花壇的觀景樹后面,還有男女在親密。 秦時野隨便找個地方停下,這次他沒有走后門,而是帶著沉寶兒朝正門走去。 進去了沉寶兒才知道,原來這個不起眼的廠房里面,是她無法想象的繽紛奢華和科技感。 初入廠房,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條充滿文藝氣息的畫廊,目測有二叁百米長,整個畫廊的地上,都鋪了軟地毯。 走到畫廊尾端,見一扇隱形門,推開門,色彩和音樂同時出現眼前。 以及歌舞搖曳、醉生夢死的男女。 “這是我們拳館的酒吧,跟緊我?!鼻貢r野放慢腳步,帶著沉寶兒沿人群外圍朝里面走去。 沉寶兒大學的時候也跟同學去過酒吧,不過她去的是很普通的那種酒吧。 那里沒有畫廊,也沒有眼前這個拳擊臺。 在地下拳館,秦時野唯一信得過的就是南康,所以他把沉寶兒帶了過來,一會兒需要他幫忙照顧一下。 “康哥?!?/br> 南康聞聲回頭,看到秦時野,他第一反應就是關心他的身體,“野狗?你怎么來了,身體恢復好了?” 秦時野點點頭,用很平淡的表情和語氣道:“這是我朋友,一會兒麻煩你多照顧一下?!?/br> “朋友?”南康只看了沉寶兒一眼就立刻明白了。 他沖秦時野笑了笑,道:“放心?!?/br> 這還是第一次,野狗帶了朋友來,而且還是女性朋友,盡管他剛才表現得一副冷淡的模樣,但光憑這一點,南康就知道,他們倆有情況。 “你在這兒等我,想吃什么喝什么都可以?!鼻貢r野俯身在沉寶兒耳邊說。 剛說完,臺上就有人叫他了。 “野狗來了?打一場?” 秦時野依舊俯著身子,目光卻望向拳擊臺,沖臺上的人點點頭,示意他等一下,“我有場拳,先去換衣服了,你有事找康哥就行?!?/br> 說完他就走了。 從始至終,沉寶兒都沒有插嘴的機會。 再看到他時,他已經出現在拳擊臺上,跟電視里的拳擊比賽一樣,赤腳、裸著上身,渾身上下只穿了一件寬松運動短褲。 唯一不同的是,電視里的人打拳都戴拳擊手套,而他們,手上只纏了一圈纏手帶。 在沉寶兒毫無心理準備的時候,臺上已經打起來了。 躁動的身體、狂熱的暴力、無處安放的野性,還有歡呼吶喊的人群,沉寶兒都無從適應。 臺上那渾身籠罩著黑暗、血腥、暴戾的秦時野,跟她印象中木訥害羞的秦時野,完全是兩個人。 她以為,上次他咬著她脖子,說她太嬌,擔心會cao壞她的人,是錯覺。 但沒想到,那已經是他克制之后,所展現出來的最正常的一面了。 跟現在他的比起來,那時候的他,已經太溫柔了。 “害怕嗎?” 南康給她遞去一杯果酒,笑著問她。 沉寶兒第一次看到這種場面,自然不好受,她接過那杯酒就一飲而盡。 冰涼的液體滑過喉嚨,短暫的緩解了她的焦躁和不安。 南康:“再來一杯?” 沉寶兒搖搖頭,看著他猶豫道:“打拳是不是很疼?” 她的問題不禁令南康發笑,“我沒打過拳,這個問題我還真沒辦法回答你,一會兒野狗下來,你問問他?” 小姑娘還真單純。 ………分割線……… 總想給祖國慶生,我想放假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