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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怎么了?”郁黎舔了下干燥的嘴唇,眼中盛滿了擔心,“是不是我弄錯了?我也沒什么經驗,你哪里難受了一定要跟我……” 原本還在絮絮叨叨的聲音戛然而止,藍灰色的瞳孔微顫,感受著唇瓣上的柔軟觸感,雄蟲的喉結不由自主地上下滾動了兩下,“雄主……” 情不自禁就親了上去的柯白清醒之后看著郁黎呆楞的目光突然意識到自己到底做了什么,牙齒輕咬下唇,就在他在大腦中拼命搜尋理由想要告訴對方自己為什么這么做的時候,就看到面前的雄蟲輕抿了下嘴唇。 下巴被對方抬起,清冷的藍灰中多了一抹熱烈而絢麗的酒紅,“真是昏了頭了!” 雄蟲沙啞的罵聲在耳邊響起,下一秒,微張的嘴唇被再次堵住。 …… 翌日清晨,郁黎是被麻醒的,左胳膊因為被重物壓得太久血液循環不暢快導致整個手臂中的血管中都像是爬滿了螞蟻一般難受。 動了動眼皮,雄蟲從睡夢中醒來,略微困頓地睜開雙眼,感受著自己胳膊上的沉重感,睡懵了的他呆呆望著天花板一時之間還有些反應不過來發生了什么。 視線由模糊轉為清明,但眼睛還是有一陣不舒服的感覺,郁黎下意識伸手想要揉兩下,卻忘了自己懷中還有一個,以至于抬起手的同時也將睡夢中的雌蟲摟得更緊了一些,w(o Д o)w??! 昨天晚上的記憶突然如同浪潮一般將弱小的郁黎拍打在沙灘上站都站不起來,眼前不自覺恍惚了片刻,有些難以置信,但又不得不承認—— 他昨天,和柯白接吻了。 還不止一次…… 如果說第一次是柯白的情不自禁,那第二次就是他這只熱血上頭的雄蟲所犯下來的錯誤,單身了二十多年第一次和雌蟲接吻的郁黎在內心大肆譴責了一下自己意志的不堅定! 原本想要揉一揉眼睛的手在意識到懷中多了一個人之后就不敢再動彈,大腦一片空白的雄蟲甚至忘記了自己另外一只手的存在,盯著天花板做了好久心里建設的郁黎想垂眸悄悄看一眼懷中的柯白,沒成想卻正好對上了對方剛剛睜開的眼睛,“您醒了啊,雄主?!?/br> 不知道為什么,郁黎在聽到「雄主」這兩個字的時候總有一種熱血沸騰的感覺,尷尬地咳嗽了兩聲,雄蟲不著痕跡地往柯白旁邊挪了挪,眼睛裝作隨意的樣子看向柜子上的鬧鐘,聲音也在努力往平靜上走,“生物鐘罷了,時間也不早了?!?/br> “確實……”柯白從郁黎胳膊上抬起頭,轉身半趴在床上,聲音之中夾雜著幾分感嘆,“我還是第一次睡這么久?!?/br> 也是第一次睡得這么熟,這么舒服。 以前還是新兵的時候因為訓練起早貪黑,更是要受夜間時不時響起的夜間集合號角的折磨,后來到了戰場上更是連坐著瞇上兩分鐘都是奢望。 至于回到帝都以來,由于精神識海的受創再加上對自己這次回來下場的清楚認知,他基本上每次都是睜著眼睛直到天亮。 也就是在郁黎旁邊,他才能這么放松自己。 睫毛輕顫,酒紅色的眼眸中滿是面前的雄蟲。 “咳咳,”在柯白的注視之下不自覺臉熱的郁黎慢慢移開自己的視線,慢慢從被窩中起身,他伸手撓了撓原本就凌亂的發絲,“那你再睡一會兒吧,我去趟實驗室?!?/br> 蟲族要求的是結婚之后雄蟲和雌蟲都有至少一個星期的法定婚假,日期是從結婚的第二天開始算,也就是從早上睜眼開始,這就已經是他們的假期了。 可以不用上班,盡情賴床,但是郁黎不行,他那邊的實驗正進行到了關鍵的時候,可以不去生物院大樓,但實驗室還是要過去跟進一下進度的。 “那我服侍您穿衣?!?/br> 柯白聞言就準備從床上起來,卻被旁邊的郁黎一把拉住。 微涼的指尖原本是想拉住雌蟲的手腕,但由于對方動作過來,指尖劃過手腕將將拉住柯白睡衣的袖子,一拉一扯之間,原本就是光滑絲質的睡衣就那么順著肩膀滑了下來。 ??! 他這是做了什么?! 這不純純讓柯白把他當成色狼嗎?! 急忙撒開手的郁黎下意識轉身,耳朵紅到滴血,就連聲音就帶著一絲慌張,“抱歉,我,我不是故意的??!真不是故意的,” 說著他背對著柯白快步走到衣柜旁胡亂拿出兩件衣服,緊接著目視前方匆匆掠過床上的雌蟲朝著外面走去,“我自己穿就好了,你再睡會,我先走了,不用跟過來!” 最后一句是走到客廳中的雄蟲吼出來的。 胸膛微微震動,雌蟲忍不住發出了低沉的笑聲,只是聽著屋門大力開啟后又被關上的聲音,環顧四周,不知道為什么,明明只是少了郁黎一個,他卻覺得整個房間都空曠了好多。 正巧這時候他手腕上的光腦突然亮了起來,是埃里克傳給他的簡訊: 【將軍,負責機甲設計研究院的利清利將軍說想要見見您,現在已經在辦公室了?!?/br> 利清? 眉毛輕挑,柯白在記憶中搜尋了一圈,這才想起來是當初和萊恩走在一起的雌蟲,他記得對方好像還說過自己是某位殿下的雌侍來著。 只不過他急著去接埃里克就沒怎么注意,兩個蟲到現在為止也沒什么交集,怎么會想要見見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