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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算了,反正左右研究院也不會比婚姻那個墳墓更惡心,至于那個打助手的雄蟲…… 也不奇怪,畢竟雄蟲都是半斤八兩,反正見面的次數應該也不多,大不了每天就當上墳了。 強忍著內心那股被擺了一道之后產生的不適感,柯白快速將信息資料填寫完畢,和斯洛告別之后就朝著自己的宿舍走去,一路上也是低著頭想著自己的事情。 倒是沒發現前面走著一個熟悉的身影,以至于后邊發生了這么尷尬的事情。 “抱歉?!?/br> 這帝都的風水是真他雄的不好! 要不然也不至于每次丟臉的時候都被看見,更絕的是,還他雄的被同一個雌蟲看見了! 他的臉喲??! 郁黎尷尬地收回手,耳朵尖紅到滴血,看著那扇大開的屋門,只想回到兩分鐘之前扇死那個大驚小怪的自己,“不好意思??!是我誤會了,你沒事吧?剛才沒弄傷你吧?!?/br> “沒有?!?/br> 柯白搖頭,看著面前明顯有些不知所措的郁黎,想到對方中午擋在他們面前那強勢張揚的樣子,腦海中不自覺浮現出艾斯今天說過的一句話,“說不定,這滿街的腌臢物中也能開出一朵艷麗的玫瑰花呢?” 說不定…… 瞳孔微顫,柯白無聲動了動唇,想要說些什么,卻被想要換個星球生活的郁黎匆忙打斷,“那我就先走了,抱歉,真的不好意思!” 說著,雄蟲就一個跨步來到自己屋前,同樣「滴」的一聲之后,屋門開啟之后又被猛地關上,只留下呆楞在原地的柯白,看著旁邊緊閉的房門,微微勾了勾唇。 又是一聲門響之后,走廊上又恢復了往日里空曠的模樣。 蟲神在上?。?! 如果活著一定要我遭受這種折磨,那還不如給我一個痛快??! 在床上來回攤了好幾次煎餅的郁黎翻來覆去,最終忍不住朝著天花板的方向來了個快速蹬自行車來舒緩自己內心的不痛快,結果沒用,“太他雄的丟人了!”郁黎痛心疾首,原本心里就不舒服,結果這個時候系統還來說一些風涼話,“看到沒有,這就是不聽我話的下場?!?/br> “呃……”【我剛就一直說讓你別管后面的腳步聲,直接進屋就行了,然而你就是不聽,結果尷尬了吧!】 不久前聲嘶力竭想要阻止炮灰和主角接觸的系統可是找到了一點反擊郁黎的機會,幸災樂禍的樣子,頗有種翻身農奴把歌唱的感覺,嘰里咕嚕說了一大堆,最后總結道,“所以,還是要聽我的?!?/br> “聽你大爺,滾!” 雄蟲軟趴趴地癱在床上,正當覺得煩躁的時候偶然一個扭頭,正好看見了窗外璀璨的群星,巨大的黑色幕布上,布滿了碎在上面的星光,或許其中的某一顆,就是他剛離開不久的家鄉。 藍灰色的眼睛微微出神,不知道想到什么,郁黎慢慢從床上起身,修長白皙的手指微微抓了兩下床單,他隨手抓起床腳處的外套。 “吱呀——” 左邊的玻璃門被推開,右邊的玻璃門卻是被慢慢合上。 柯白將窗簾拉上,緊接著將手中已經空了的玻璃杯放回廚房的置物架上,看著干凈整潔卻又陌生無比的房間,深呼了一口氣,邊朝著門口走去邊解著制服上的紐扣,直到走到衣架旁,將制服規規矩矩地掛在上面。 骨節分明的手指從下往上,先是細心地將衣擺處的褶皺撫平,然后慢慢向上,直到整理到肩膀的時候,才發現那原本銀白色的徽章上似乎有一抹微微的紅色。 血跡? 柯白皺著眉頭用手指將那星點的紅色抹去,想到剛剛那位雄蟲狠著勁兒將自己推到墻壁上的時候,右手似乎就放在自己的肩膀處。 這是劃傷了? 酒紅色的眼眸微微顫動了兩下,糾結了半晌,最終他還是抬腳走到了自己裝著醫藥箱的行李箱旁。 …… 【那既然咱倆誰也看不上誰,那你換個宿主唄,非賴著我干什么?】 【你!你!】 系統簡直要被郁黎給氣瘋了,電流一個勁兒地亂竄,“狗咬呂洞賓!我都是為了你好!” 【我不需要,嘶——】 不小心蹭到金屬制欄桿上的右手猛地一陣刺痛,等到郁黎抬起來檢查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右手手掌心靠近外面的地方不知道什么時候劃了一道傷口。 很淺的一道,但是劃傷的范圍有點長,上面原本結上的血痂因為郁黎剛才的動作被蹭得一干二凈,露出里面的血rou看起來隱約又想往外滲血一般。 這是什么時候弄得? 郁黎抬頭掃了一眼欄桿,上面也沒有什么凸出的尖銳部分??? “叮咚——” 突如其來的門鈴聲打斷了郁黎的茫然,深吸一口氣,他起身走到門口,“誰?” 雄蟲還是很警惕的,畢竟大晚上的,雖然是軍區,但還是要有一點兒防備意識的。 小心翼翼地探出半個腦袋,沒有發現什么人影,倒是在門把暔渢上看到了一個白色的紙袋,上面貼著一張白色的紙條,“抱歉,都是因為我的過錯才導致閣下被劃傷?!?/br> “呃……”傷口出現的原因找到了,但……論如何讓死去的記憶再次攻擊我! 輕飄飄的一張紙條,輕而易舉的將他從發現傷口時的茫然思緒之中拉扯出來,然后再暴力壓制他接著進行腳下四室三廳的房屋構造活動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