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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沒關系,糾結三秒后的系統再次堅持不懈地宣傳自己,“你要相信我,只有聽我的才能夠讓你活到大結局?!?/br> “呃……”郁黎翻了個白眼沒再說話,其實也不怪他無視系統這么長時間,換誰在聽到,“無知的下等生物,你只不過是一本升級流小說中下場凄慘的愚蠢炮灰,聽我的才能在大結局留你一條蟲命!”時會給對方好臉色,更何況他天生就不是喜歡聽別人對著自己逼逼賴賴的主兒。 況且…… 炮灰? 黑色帽檐下的藍灰色眼眸微微瞇起,據系統所說,自己是一本名為《穿越之雄蟲當道》里的惡毒炮灰,專門用來被主角打臉的工具人。 主角有兩個,一個是從藍星穿越過來的雄蟲,一個是他被帝國強制匹配在一起的雌君。 就像蟲族所有的雄蟲那樣,書中的炮灰由于從小就享受著全社會的包容與寵愛,自大,無知且暴虐,在外面看起來衣冠楚楚,安靜無害,關上門之后就對雌君非打即罵,又因為雌蟲的忍氣吞聲導致脾氣越來越大,最后甚至不分時候地在辦公室內動手。 結果被炮灰的助手,也就是韜光養晦的穿越主角看到,將雌蟲救下。 這算是為主角二人的感情埋下了一顆小小的種子,而炮灰就比較慘了。 因為社會進一步病態,雌蟲最終不甘受辱,奮起反抗,原本安于享樂的雄蟲一個個被關進了大牢,在此其中,炮灰因為折磨雌君甚至在對方懷著幼崽的時候都不放過,導致幼崽流失的惡劣行為,還沒等扣上手銬,就被痛恨他的雌君一槍爆頭。 還沒死透就被扔到了野外,最終被禿鷲分食而亡。 去他雄的! 他怎么不知道自己活的這么賤! 郁黎抿著嘴角,大概是越想越氣,越氣越入迷,就連旁邊被靜止的空間什么時候被解除的都不知道,原本屬于他的辦公室房門被開了一個小縫,里面不知名的爭吵聲順著縫隙溜了出來,讓門外的雄蟲聽得清清楚楚。 “那你就再給你家教授找一間唄,這辦公室我都用這么久了,現在讓我離開,不合適吧?!” “但是這是院里分給教授的,你原本就是私自占了的,況且你和我一樣都是助手,憑什么讓我家教授給你讓地方!” 后面的這個聲音聽起來很是委屈,仔細聽感覺還夾雜著一絲哭腔,一看就知道是個不會吵架的主兒,但卻出奇地護短。 里面雄蟲無賴的聲音夾雜著系統的聲音吵的郁黎腦袋疼,“那我就不走你又能怎么樣,還都是助手,別說你了,你家教授的含金量又有多少,一個被廢了這么多年才重開的項目,大概率是個過來混吃等死的廢物吧!我才不……” 【宿主,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一間辦公室罷了,你……】 “砰!” 門直接被一腳踢開。 能進研究院的雄蟲不多,所以一般都是一個教授一間辦公室,而且分給郁黎的這一間正好是這一層中最寬敞的那個,很不錯,前提是辦公桌后面沒有一個礙眼的傻缺。 雖說帝國中心城是全蟲族最繁華的城市,研究院更是優秀蟲族的聚集地,但是不管在什么地方,都會存在著一些素質教育的漏網之魚。 占著郁黎辦公室的雄蟲名叫塔爾,是生命科學院資歷最深的教授平常最喜歡的學生兼助手,加上對方研究項目是帝國最支持的,以至于他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助手就將眼睛長在了天上,平常狐假虎威,仗著自己導師的身份作威作福。 “你應該綁定他?!庇衾枵\懇建議道。 系統:“……” “你誰???” 塔爾看了眼郁黎手上拿著的公文包,結合最近院里的消息,明白面前的雄蟲大概就是這間辦公室真正的蟲主。 因為助手是沒有單人辦公室的,只是這間房以往一直空著,塔爾又是一個心比天高的雄蟲,就自顧自的將這間房當作自己的辦公室,都說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況且占了這么長時間的房間,他早就當成是自己的所有物了。 當下渾濁發黃的眼珠子在郁黎唇紅齒白,看起來沒有一絲攻擊性的臉上轉了一圈之后,很是囂張地將雙腿架在前方的座椅上,一副「這是我的地盤,你給我從哪兒來回哪兒去」的欠揍模樣,“新來的教授是吧,你好,我是李教授的助手塔爾。這間辦公室我……” “滾?!庇衾铔]打算聽對方逼逼賴賴。 旁邊原本和塔爾吵架的雄蟲聞言急忙往郁黎旁邊挪了挪,畢竟新來的教授身子板看起來有些弱,等下塔爾如果急了撲過來他還可以幫忙擋住。 “你什么意思??!”從來沒這么被對待過的塔爾臉色立馬黑了下來。 “聽不懂蟲話?”郁黎將書包甩到旁邊的沙發上,袖子被擼到了手肘處,露出結實的小臂,“從哪里過來的就滾回去,真把自己當個鱉,以為蹲哪兒,哪兒就是你家了?” 他腦袋里摸不著的玩意兒他都不怕,還怕面前這個垃圾? 郁黎環顧一周,直接一腳將旁邊放滿了小說和漫畫以及頂著一灘不知名液體的桌子踹到在地,扭頭對身后看呆了的雄蟲說道: “把這間屋子里不屬于原部件的東西都扔出去?!?/br> “好的,教授?!毙≈终f干就干,兩個雄蟲你一唱我一和的場面直接讓半躺在椅子上的塔爾看呆了眼,“不是,你想死是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