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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就得分析著聽了,楊啟和沒說準學院的平均分是靠呂源往上拉還是往下拉,咋理解都行,但甭管別人理解的是拉高還是降低,反正老師們可都盯著你呂大先生呢。 褚衿聽后倒是笑了一聲,呂源是個沒心眼的,掩飾得太明顯了??伤吘巩厴I了,跟社會幾番交手之后,也能看明白一些事情。 呂源不知道褚衿為什么笑,還以為他不知道咋回事呢,心情放松了不少,一看時間到飯點了,順嘴就問,“褚褚你居然跟楊教授是朋友??!你們這是要去吃飯嗎?” 褚衿看了一眼楊啟和,還是不知道該不該應了這聲朋友。他總覺得“朋友”這個詞兒是有分量的,它至少代表了兩個人相處愉快,志趣相投。那得是倆人都這么覺得,才能算是朋友。不是今天晚上悶幾瓶兒酒,就抓著個人結成八拜之交那么簡單的事。 楊啟和覺得自己是他的朋友嗎? “是啊,正要去吃飯呢,你去嗎?”楊啟和說。他不知道褚衿想啥呢,猶猶豫豫地不回呂源的話,于是順嘴替他回答了。 褚衿聽到后看了一眼楊啟和,覺得自己還是有點太敏感了,“我們是朋友”在楊啟和那里是一件再自然不過的事,可自己卻要糾結一陣才能回答。要說這事也不能全怪褚衿敏感,同性戀和同性做朋友跟異性戀和異性做朋友一樣,不是不可能,但是幾率很小,楊啟和能痛痛快快承認,可能多少與他本來就是個直的有關。 “嗯……”呂源有點不知道咋辦,他當然想跟褚衿一起去吃飯啊,但是加上楊教授就有點不敢了。 楊啟和看呂源這磨磨唧唧的樣子輕輕笑了下,胳膊從褚衿脖子后面伸過去,搭他肩膀上,把人往自己身邊拽了拽,對呂源說,“反正今天我請客,不蹭飯別后悔?!?/br> 其實楊啟和明能感覺到自己的胳膊搭在褚衿肩膀的時候,他有那么一瞬間的僵硬。但也沒細琢磨,還順手拍了拍褚衿的肩膀,覺得倆人差不多高,這么搭著還挺舒服。 褚衿僵硬那么一下之后就正常了,這賴不著人家楊啟和,都是男的,勾勾肩搭搭背的再正常不過,既然已經是朋友了,就不能過分在意這些。 不過他還是覺得,得找個機會跟楊啟和出個柜,楊啟和知道后會怎么想是他的自由,但倆人畢竟關系越來越好,褚衿得求個坦蕩。 “那就一起去吧!”呂源一聽到蹭飯就樂了,跑到褚衿身邊跟大家一起往前走,“謝謝楊教授!” 褚衿發現一件事,楊啟和的學生會叫他教授,可他總是自稱“老師”。德高為師,身正為范,老師這個詞比教授親切、有溫度。褚衿想起自己咿咿呀呀得走進幼兒園時,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當時的小萌老師,后來到了小學、初中、高中,“老師”這個稱呼喊了十多年,到了大學突然得把講臺上那個人喊教授了,一時間還有點不習慣,舍不得老師這個稱呼。楊啟和自稱老師,應該也是覺得為人師者,要春風化雨,做良師益友,不可獨坐高閣,與學生距離太遠吧。 “楊哥?!瘪荫评瓧顔⒑偷男渥?,把人扯低了偷偷說,“你剛才是不是幫著呂源糊弄我呢?!彼€記得“拉平均分”的事,也不知道哪來的好奇心,想求證一下。 褚衿說話時呼出濕熱的氣兒,扶過楊啟和的耳朵,癢癢的,讓他不由得捻了捻自己的耳骨,然后同樣附耳在褚衿旁邊,壓低了聲音說,“知道你不會信,哄這孩子玩兒呢?!?/br> 褚衿笑了笑,抬頭看著楊啟和,眼里折射出樹梢上未融的初雪,白亮亮的。他突然也想逗逗楊啟和,于是再把人扯過來,“楊哥,你有的時候吧?!瘪荫瓢堰@個“吧”字拖長了一點音,“是不是挺不著調的!” 楊啟和聞言笑出了聲,故作神秘得對褚衿眨眨眼,“混熟了是吧,揭你哥的短兒?!?/br> 他邊說邊上手把褚衿的頭發胡擼亂,這頭發細細軟軟的太好玩了,上癮了這是。 褚衿也沒攔他,都有點習慣他這么瞎整自己的頭發了。倒是呂源看他倆竊竊私語的開始插話,“教授,褚褚,咱們中午吃啥?” “你倆定?!睏顔⒑吐犨@倆小的。 “你定?!瘪荫谱寘卧催x。 “烤魚行嗎?辣的!”呂源眼睛都發光了,“就在西門兒,特好吃?!?/br> “吃辣嗎?”楊啟和拍拍褚衿。 褚衿不是很能吃辣,但長時間不吃了還會想吃幾口,所以還是說,“可以啊?!?/br> “那就烤魚?!睏顔⒑屯ν纯?,“呂源同學帶路!” 第14章 冬季的白天短得好像鬧著玩兒,下午五點一過,夜色就沿著天幕從四面八方撲騰出來,心急火燎得把太陽揣進懷里捂住,捂得嚴絲合縫,一點兒光都不讓漏出來。 褚衿沒有摸黑畫畫那功力,因此每天下午五點之后就只能收工,都說慢工出細活,他這畫確實畫了一個多星期。 這一個多星期里,呂源兒又見縫插針地表白了六七次,小甜1越當越起勁,小狗找食兒似的,天天站在腳手架下面圍著褚衿轉悠。 在呂源的不懈努力下,褚衿終于對他的黏糊建立起免疫,不管這小孩兒怎么變著法得折騰,他都左耳進右耳出,打定主意讓呂源知道知道,什么是永遠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 倒是每天都能看到楊啟和,看到他伴著熹微的晨光走進教室,看到他停在學生的簇擁間答疑,看到他似笑非笑地拍滿臉困惑學生的腦門,也看到他微顰著眉毛略帶嚴肅的思考問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