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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公主可不會什么吟詩作對,你若是說放紙鳶,斗蛐蛐那還行?!?/br> 噗—— 有人忍不住笑了,李婉也沒生氣。 對她來說,這些文雅之事是強求不得了。 這一點,云芝最清楚。 望了眼下頭的人,“你們愛玩就玩,不必在乎本公主?!?/br> 誰在乎她了,柳煙兒氣的咬牙,她要柳云芝出丑。 顧明燕沒想到三公主這樣幫柳云芝,袖下的手狠狠攥著,指甲戳到rou里,疼的冷笑。 兩人結伴離開,徒留身后猜測。 等宴會結束,柳云芝得了好些賞賜,坐上公主府的馬車回到了柳府。一路招搖,沒一會兒就衡都都知道了三公主看重柳府長女的事情。 辦完公務的柳海從同僚那兒得了消息,高興的喝了幾盅酒。 回去時對著家仆說道:“煙兒品貌佳,若能和三公主多來往,自然是會得云貴妃喜歡。當今太子無能,懦弱不堪大任。譽王就不一樣,他年輕才俊,野心勃勃,若是叫煙兒成為譽王妃,日后……” 這些話大逆不道,本不該說。 但他身為朝官,對太子是極不滿意。 朝政不善,結黨營私,縱容手下貪污……樁樁件件,是積憤難結。 自然,還有最重要的一點。 太子舅家與他是對頭,若他日太子榮登大寶,他怕是保不住這前途了。 家仆沉默了一會兒,“家主,不是二娘子?!?/br> 他猶豫了一下,最后抬起頭。 很是艱難的提醒,“是大娘子,受賞賜的是大娘子,不是二娘子?!?/br> 柳云芝? 她怎么可能。 柳海拽過家仆的衣領子,危險的看著。 “你說的可是真的?” 家仆汗如雨下,大冷的天卻像是到了暑熱。 他忙點頭,柳海一把將人推開。 怎么會是柳云芝。 怎么能是她? 難不成是陛下授意? 他身在朝堂,不得不多想。 柳云芝身后的人是興安伯府,前兩年,宋秉燦氣高,仗著是謝問道舊部和陛下叫板。憤然辭官,成了米蟲。家產揮霍,三子死其一,大郎腿廢,只有二郎宋行在禁軍中節節高升。 難不成,是興安伯府又要東山再起了? 那一家子老弱病殘,宋行又早早分出去,靠什么爭御寵? 柳海不免沉思,他不得不考慮興安伯府背后是不是有貴人相助。 比如:謝欒。 衡都都說定遠侯是廢物,斷了雙腿,再也不能回北地。 柳海卻是知道,陛下看重謝欒,不止是念舊情。 當年…… “侯爺,夫人找你?!?/br> 進府還不到半刻,高敏差人來尋。 柳海不愿見,無非就是柳云芝在桃花宴上如何如何。對他來說,都是柳家的女兒,誰得了好處都是他得好處。 他坐在書案前,元旺立即明白,出門將人打發走。 坐在看公文,怎么也看不進去。 他心煩氣亂,又喚來家仆。 “大娘子可在院里?” 家仆回道:“又去了興安伯府,還未回來?!?/br> 而此時,殘破的興安伯府門前,多了兩輛馬車。 一輛裝著三公主的賞賜,滿滿當當。 柳云芝下車時,宋大郎正在門前掃柳絮。 見到人,驚訝的瞪大眼,隨后又裝作不認識的樣子問道:“來的是誰?” 話音才落下,屋里擠出三人。 玉蘇梅和俞氏飛奔出來,宋秉燦走路故意慢一點,唇角的笑意卻不少。 “云芝,你怎么來了?” 宋大郎抱著掃帚,看著娘牽著云芝,絲毫不怕別人看見。 他愣住了。 娘難道忘記了云芝說過的,要裝作只見過幾次面嗎? 俞氏過來拍拍他的肩膀,“快些掃,掃完進來?!?/br> “等等,”他并排和俞氏站著,見周圍有人,又大聲問道,“那人——是誰!怎么和娘那么熟——是哪家故交的女兒嗎?” 俞氏:…… “夫君,”她嘆了口氣,“你沒看見那馬車上寫的柳字?” 宋大郎:? “看到了,又如何?” 俞氏一拍額頭,心說大郎這演的實在太假,她干脆白了一眼,“那是云芝,不然還能是誰?” 她甩袖走后,宋大郎覺得委屈,“爹?!?/br> 宋秉燦哼了聲,丟下一句趕緊掃就走了。 門碰的關上。 宋大郎:…… 他做錯了什么? 府內,柳云芝拿下羅帕,俞氏將小梨支走一同去搬東西了。 玉蘇梅和宋秉燦坐在對面,關心的拉著她的手。 話了幾句家常,柳云芝說起了正經事。 “外祖父,我記得伯府還有一處店鋪?!?/br> 宋秉燦點點頭,“那是你外祖母母家留下的,你問這做什么?” “是做的什么生意?!?/br> 玉蘇梅搶說道,“原先是做的酒樓,后來生意差下去,一直賠。就買來些時興的江南錦緞去賣,不過這兩年我身子不好,家里的錢也都差不多出去了。那布坊就一直空著,沒人打理。云芝,你是不是有什么打算?!?/br> 她笑笑,拿出一疊子的銀票。 “這里是八百兩銀,是公主借給我……我們東山再起的?!?/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