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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正站在衡都外的一個小山坡,山坡下就是馬場。如今是二月末,三月春獵在即,馬場仍舊燈火通明。 想起些事情,她看向李婉。 雙目匯聚,果然都在對方的眼神里得到了肯定。 炆王就在那里。 柳云芝手握成拳頭,心中冒出一個念頭。 翟娘子說,宮里有人一直針對定遠侯府。而這個人就是云貴妃,也就是三公主李婉的親母。她不得不猜測,張姑就是云貴妃的人。 炆王與謝欒有仇,怎么會幫助她們這些棋子。 她們的下場除了死還是死。 唯一的變局,是李婉。 炆王的親meimei,也是他最疼愛的meimei。 如何用她來改變已成定局的棋盤? 此時李婉期待的看著她,眼中都是興奮,一遍又一遍地重復著。 “太好了,太好了,我們可以得救了?!?/br> 她的喜悅,很快被張姑發現。 一開始還以為是個傻子,之后越發覺得不對,她四處張望,并未看到有什么追兵。她隱約覺得不對勁,示意車夫上前,把那人抓來。 黑夜下,即便是有燈光,都顯得一切昏暗。李婉嚇得臉色蒼白,直往柳云芝身后躲。 手里的繩子拽的柳云芝生疼,同時也詫異,原來三公主并沒有表面那么冷靜。 想想也是,她如今也只是十三四的少女。 想起前世她的遭遇,柳云芝心內柔軟,她安慰著:“別怕,三公主。我在,不會讓你出事的?!?/br> 身后小聲的嗚咽和無助的話語猶如海浪,拍到了柳云芝的耳畔。 “那你想想辦法,本公主還沒有嫁給謝欒哥哥,不可以死的?!?/br> “嗚嗚嗚,怎么辦啊?!?/br> 眼見著那兩個惡人就要過來,她忍不住哭了出來,或許是看到了前路無光,知道了自己真的將要赴死。 李婉原先的鎮定全都消失,她就像是無助的浮萍。 柳云芝護著她,抬頭看著她落淚,伸手將她冰冷的柔夷包住,將身上的溫暖陣陣送到了李婉的身上。 柳云芝還有底牌,她的靈泉可以解毒,還能白骨生rou。 只要有一口氣,就可以救回來。 眼見著車夫逼近,她冷靜的說道:“三公主,我還有個主意能給我們一線生機?!?/br> 要是真如她所猜的,張姑是云貴妃的人。知道李婉的身份,一定會手下留情。 她們的交頭接耳,越發讓張姑覺得生氣。 “張福,你還猶豫什么,快點把人給我抓過來?!睆埜J种械牡逗怅囮?,聽到這話,腳下更快。 張姑掃了一圈,滿意的想著:這地方,最適合殺人埋尸。到時,再安排人將臟水潑到謝欒身上,他就是跳進黃河都別想洗干凈。到時候做完這些事情,自己就和主子告老,回鄉帶孫子去。 這里的水太渾了,她呆的越久,離死越近。 張福應聲,獰笑著走近。 還未走到,纖細如蘭的女子躲在一個黑衣小丫頭身后。 她瞪著大眼,而身前的人卻挺著胸膛,一身破舊的白裳在寒風下烈烈作響。 “給我讓開?!?/br> 張福伸手,要把人拽開。 柳云芝沒動。 “找死?!彼冻鲎约旱牡度?,月光下,仿佛是吃人的野獸。 鋒利的犬牙對著柳云芝,她反倒一點也不害怕。 “住手!” 李婉咬著唇,即使害怕,也為了柳云芝上前一步,“你們!你們不可以殺我!” “你算什么東西!”張福冷笑兩聲,他把手里的刀甩了甩。 眼見刀要落下,柳云芝急忙將人拉后。 “這是大越的三公主!” “什么三公主,公主都在宮里,怎么會在這里?!?/br> 寒光一閃,李婉閉上了眼。 但疼痛沒有來,張福被急匆匆趕來的張姑一把拽到后面。 張姑老眼昏花,此時根本認不出李婉的容貌,但怕真的是,還是將一張惡毒的臉湊近。 李婉有些厭惡,身子后仰,借著燈籠的光,張姑瞧見了張素凈的小臉,兩頰凹瘦,眼底青黑,發簾烏黑發油,一縷一縷垂下猶如柳樹枝條。 好像是和主子有些像。 她不確定的皺起眉,“你們想胡謅?三公主這會兒應該是在公主府里,怎么會來這里?!?/br> “這世間相似的人多的去了,你怎么證明你就是?” 李婉心一提,她出來時什么都沒帶。唯一的金簪,也被那些人搜羅走。 她心中發氣,緊緊拽著柳云芝的衣服,卻不敢言語。 見她說不出話,張姑眉一挑,“假冒公主,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br> “先拿那兩個開刀?!?/br> 張福擼起袖子,大冷的天,他額頭上全是汗水,但聽到這話,興奮的舔了下上牙。 山坡前懸空,兩邊是密林,隱約還可以聽到惡狼的聲音,唯一的路就是她們來時的路。 她們如今根本不能逃。 柳云芝暗暗續著靈泉,手心虛握,只要刀下來,她就用泉水快速捂住傷口。 大刀閃過銀光,如同蛇,銳利寒冷。 她緊緊閉著眼,卻聽得“嗖”的一聲。眼前的男人悶哼一聲,忽然背部著地。 張福瞪著大眼,不甘的松開了刀柄。 他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