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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的兩人連氣都不敢喘,這才罷休。 他瞥了眼,李二即刻會意,上去看那個女人。 剛剛吊著一口氣,松下來后就暈了。 真是要了命,本來想把這個送去那位大人別院的,現在好了,這副樣子,還怎么送過去。 娘的。 他暗罵一聲,看向那兩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廢物。 “先找張姑來看看,別叫人死了?!蓖蹩底屓税阉У绞?,掃了一眼角落的人,心思想著,這可都是錢,賣出一個半年都不愁吃喝。 “我告訴你們,這里的貨都不是你們可以覬覦的。誰敢動,我他娘的就把你們給賣了?!?/br> 身后的人齊刷刷的應聲。 王康火氣消了一點,打起了驛站里那三人的主意。 他動作極快,等張三回來,問清楚了就起身去驛站。 好在是從南邊來的小官,說是經過安平驛,要往衡都去投奔親戚。身邊一個是小廝,一個是伺候的貼身婢女。 總之,是能拿捏的軟柿子。 丁明亮沒在,不過叫人傳了口信來,讓他放心的干,他留個后門。 進去便找到酒壇子,往里撒了些粉末。 他做這些的時候,根本沒有注意到身后的房間里正有七八雙眼睛看著。 為首的正是朱剛,身后是守衛和驛卒。 自從丁明亮做出樹倒猢猻散的行為,這些人就明白,跟著謝欒才是正道。 于是棄暗投明,戴罪立功。 “老大,要不要現在就抓起來?” 有個驛卒問道,朱剛皺起眉頭,“閉嘴?!?/br> 離得這么近,現在說話,豈不是會被王康發現。 好在那三人根本沒有聽見,正抱著酒壇搖晃,準備送去前堂。 王康背著手,“我先在外面看著,等我叫了再出來,聽到沒有?” 李二和張三小雞啄米。 他理了理衣服,撩開簾子,正好看見李二說的那三人。 青衣若竹的少年坐在輪椅中,衣裳樸素,唯一貴重的大概是那件狐裘。 他面容圍在了毛領里,看不清,但憑著王康這雙毒辣的眼,這絕對也是一個美少年。 目光慢慢移動,少年身側站著個抱胸的高個女子,不似衡都人。 眉目深邃,唇角有顆淺朱色的痣。 本身生的有些俗氣,但一身闊凈打扮,反倒品出一番風味。 王康對這兩個大的,并不感興趣。 而是將眸光籠罩在一個蹲在看螞蟻的小娃娃身上,他穿著的衣裳普通,甚至在袖口,膝蓋有補丁。 見這情形,王康猜到,這三人大概是家道中落的大戶。 王康摸著下巴,邪笑一聲:不是正好,他帶走那個小娃娃也是做好事,免得叫他親戚不喜,連這個窮鬼也趕出去。 “誰在那兒?”翟紫蘭喝問。 上前兩步,鞭子隨風而來。 怕被打的王康馬上站出去,“幾位官爺,小的是隔壁芙蓉田莊的管事,來給驛站送荷花酒的?!?/br> “荷花酒?”翟紫蘭輕哼了一聲,“不需要,給我滾?!?/br> 她柳眉豎立,王康趕緊舉起手,“娘子莫氣,天寒身冷,最需一壺溫酒暖身?!?/br> 他看了下,這里并沒有炭盆。 驛站的炭盆是百文錢,這都買不起,想必是囊中羞澀了。 于是王康膽大的走近一步,“我和驛長是好友,荷花酒是送他嘗嘗的。不過他人沒在,不如我送些給郎君?!?/br> “這也算是衡都特產,雪天最宜?!?/br> 他熱情的很,翟紫蘭推不掉。 看了眼謝欒,后者輕嗯了一聲。 而王康一直看好的柳云芝抱著膝蓋,一句話都不說。 難不成是個傻子? 王康忍不住想,等酒上了,立馬試探問道:“郎君準備何時離開驛站?” “雖說是開春,但二月嚴寒依舊,這鄉下地方也時不時大雪。要是再把路封了,出去就難了?!?/br> 謝欒看著紅泥小火爐,眸光悲戚,胡謅道:“不是我們不想,實在是拖家帶口走不了。再加上我的身子……” 他緩緩看了眼自己的腿,嘆了口氣,背脊也越發佝僂。 沒幾個眨眼,王康就知道了這幾人的來歷。 是江南商賈,破了產,這才決定上衡都投奔遠房親戚。從簡入奢易,由奢入儉難,這小郎君在路上就把盤纏用的七七八八。好在友人幫助,讓他來驛站住了一夜,這才沒有凍死在外。 原來不是官。 這更好,王康又看向柳云芝,“小郎君生的明艷,是郎君的弟弟?” 柳云芝這時抬頭,傻笑了一下,躲在了謝欒的輪椅后。 “他怎么……”有點傻? 李二沒說,這小娃娃是傻子啊。 不過傻子也好,什么都不懂,更好騙。 謝欒張口就來,“他?我不認識,是路上撿的,腦子似乎不太好?!?/br> 暗地里,柳云芝翻了個白眼。 “原來是這樣?!蓖蹩荡蛑惚P。 就聽謝欒再次嘆氣,似乎將柳云芝當成極大的燙手洋芋,“我要去親戚家,可留著一個傻子,怕是門都……嘶!” 話都沒說完,柳云芝撲上來咬了他一口。 “你才傻子,阿宋不是傻子!” 她氣的瞪大眼睛,這脾氣火爆,倒是附和那位大人的心思。王康滿意的點點頭,隨后叫人喝酒。 --